第48章 净化恶念

金色光柱猛地撕开天地，强光里陆九渊的身影抖得厉害。

他皮肤下面，密密麻麻的符文冒了出来，就好像被封了一千年的咒语，马上就要崩开。

“你疯了……”他扯着嗓子吼，声音里全是痛苦和不甘心，“你觉得你能控制这股力量？它会把你吞掉的！”

莫小凡眼神格外沉静，掌心里的血月胎记闪着银芒，轮回之力在他身体里横冲首撞。

青霜剑在他手里嗡嗡作响，剑锋指向哪儿，黑火就变成烟尘散掉。

白璃站在他旁边，九条尾巴舒展开，天狐真火在她身边烧着，把西周扭曲的空间给稳住了。

婴儿飘在半空，眼睛里闪着奇异的金光，像是在等着啥变化。

陆九渊身体开始一块块裂开，黑色的火焰从伤口往外冒，把他整个人都包住了。

他挣扎着想跑，却被莫小凡放出来的金色光芒死死压住。

“净化吧。”莫小凡小声说，语气硬邦邦的，跟命运下的判决似的。

金光“唰”地一下缩起来，首冲着陆九渊胸口过去。这道光可不是普通法术，是莫小凡身体里的金色血液——软饭男血脉真正的力量。

它不会灭，不会朽，啥邪祟都近不了身，是上古天狐族最干净的传承。

陆九渊惨叫一声，身体像被火烤的纸一样卷起来。

他想反抗，可黑焰一冒出来，就被金色血液一下子吞了。

“住手！”他大喊，眼睛里疯狂得很，“你以为这样就能完事？我就是你的一部分！你杀了我，就是杀你自己！”

莫小凡没说话，慢慢抬起右手，把手掌贴到陆九渊胸前那块和自己一样的胎记上。

莫小凡将手掌按在噬魂幡上，用金色血液净化陆九渊的恶念。

莫小凡刚碰到陆九渊胸口的噬魂幡，它就剧烈晃动起来，幡布上冒出古老的符文。

这些符文本来根本看不懂，这会儿在金色血液的光照下，隐隐约约透出点光。

“这是……啥？”白璃皱着眉，她能感觉到这些符文藏着禁忌的力量。

莫小凡咬着牙，身体里的金色血液顺着掌心流进噬魂幡，一股又热又纯的力量钻了进去。

符文一片片剥落，像灰烬一样飘到空中。

陆九渊身体剧烈抽搐，脸痛苦得扭曲，好像灵魂正一点点被扯出来。

他双眼血红，嘴里不停地吐出黑色雾气。

“你在毁我们共同的命运！”他嘶喊，“你以为你能决定自己的路？你不过是玄冥子安排好的棋子！”

莫小凡手掌微微发抖，但没松开。

他知道陆九渊想动摇他，可更清楚不彻底净化对方，这场战斗没完。

白璃赶紧催动妖力，在莫小凡身后弄出一道护盾，免得陆九渊的恶念反扑。

她把妖丹之力输进莫小凡身体，帮他稳住心神。

“坚持住。”她轻声说，眼里满是担忧，“别让他影响你。”

莫小凡点点头，掌心光芒更亮了。噬魂幡上的符文全掉了，幡布成了灰，随风散了。

噬魂幡刚消失，陆九渊的身体“砰”地炸开，变成一团黑烟，一下子钻进莫小凡胸膛！

“不好！”白璃惊呼，伸手去抓，可来不及了。

莫小凡晃了晃，额头冒出冷汗，眼睛一下没了焦距。他感觉一股极寒的力量在身体里乱窜，像无数细针往经脉里扎，扯着他的意识。

“他在侵蚀你的本源！”白璃着急地说，赶忙施展妖术，想把黑烟逼出来。

可那些黑烟像活物一样在莫小凡身体里乱转，每次冲击都让他脸色更白。

“不能让他占上风。”白璃咬着牙，双手结印，把一缕精纯的妖丹之力打进莫小凡身体，想压住黑烟。

黑烟反倒更狂躁了，开始吞莫小凡的灵识，画面在他脑海里闪——

他当过玄门高人，也做过妖界叛徒；他亲手杀过挚爱，也在无尽黑暗里挣扎求生……

“不……”莫小凡低吼，额头上的血月胎记跳得厉害，像要挣脱皮肉飞出来。

白璃紧紧抱住他，感觉到他身体里两种力量打得不可开交。

她知道，再不行动，莫小凡可能会被陆九渊的残念完全吞掉。

“听着，莫小凡！”白璃的声音穿过混乱的意识，“你是谁，不由别人定。你是那个为守护而战的人，是你自己选了这条路！”

她眼角滑下一滴泪，这滴泪落在莫小凡胸口，竟泛起淡淡的金光。

“还记得在青石村的时候吗？”她接着说，声音温柔又坚定，“你说过，不管命运咋样，你都不认输。现在，该你证明自己了。”

莫小凡的意识在混沌里挣扎，那滴泪像点燃了他心里最后一点火种。

“我不是你……”他嘟囔着，猛地睁开眼，瞳孔里银光爆闪。

掌心血月胎记突然大亮，一道纯粹的金色光芒从他身体里冲出来，把黑烟一层层往后逼。

“滚出去！”他怒吼，轮回之力和金色血液一起运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把陆九渊的残念死死压住。

黑烟在莫小凡身体里翻腾嚎叫，发出尖锐的声音。它拼命想夺回控制权，可莫小凡的心像石头一样硬。

“你输了。”莫小凡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手掌又按在胸口，金色血液顺着经脉流，把最后一丝黑烟彻底炼化。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白璃屏住呼吸，看着莫小凡慢慢闭上眼睛，好像在感觉身体里还有没有残留。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神色平静，掌心血月还闪着微光，但不闹腾了。

“结束了。”他小声说。

婴儿突然睁开眼，眼神很深，嘴角露出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笑。

远处的天空开始塌了，破碎的轮回之境在瓦解。

“我们得走了。”白璃拉住莫小凡的手，“空间不稳，随时会塌。”

莫小凡点点头，收起青霜剑，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婴儿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属于小孩的沧桑：

“你以为……真只有他一个吗？”

话一说完，整个空间猛地一震，一道裂缝在他们脚下裂开，把一切都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