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青丝商行拍卖肥皂制作技术

萧瑀从从二品降至从三品，宇文士及虽级别未变，却获此要职，对皇帝自然感恩戴德，绝无他念。

至于萧瑀，他心里明白，侄儿萧海巍此前犯下大错，虽经补救，但自己若不受罚，日后恐遭皇帝更严厉的惩处。此次降职，看似处罚，实则己算从轻发落，无关痛痒。

秦山遇见前来巡查的萧瑀，只见他脸上非但没有被贬的愁容，反而神情轻松，似是卸下了重担。

就在同一天，朝堂之上又传来一则人事变动的消息——魏征再度升迁，荣任秘书监。秘书监作为秘书省的最高长官，官居从三品，肩负着掌管皇家图书与文献的重任。历来担任此职者，皆是才华出众、品性正首之人，魏征获此任命，可谓实至名归。

令人瞩目的是，魏征升任秘书监后，并未卸下尚书左丞与谏议大夫的职务。秦山听闻此讯，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道：这陛下，还真是把大臣们当牛做马使唤，一人身兼数职。虽说嘴上这般吐槽，可秦山内心却也认可这种安排。少一些官员，大家都忙于事务，自然就少了欺压百姓的歪风邪气，还能减轻朝廷的负担。

于秦山而言，他在太府寺担任主簿的工作倒也并非难事。平日里，他主要负责管理官印，以保证公文的合法性与有效性；审阅往来的各类公文，确保信息传达的准确与及时；检查案卷的处理情况，查看是否依规办事，有无故意拖延的现象。在有条不紊的工作节奏中，秦山也逐渐适应了这官场的生活，时刻留意着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贞观元年十二月十五，时光匆匆，离这一年的结束仅剩半月。

长安西市，那座最气派的酒楼今日被“青丝商行”包下。这“青丝商行”近来在长安声名鹊起，掌舵人正是长孙娉婷。此刻，酒楼内正举行一场盛大的拍卖会。贞观元年的大唐，有三百多个州，为了这场拍卖会，青丝商行广发请柬，一千多张请柬如雪花般散落出去。如今，这座三层高的酒楼里早己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秦山踏入酒楼，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不禁感慨：有权便是好啊！为了维持今日的秩序，李世民竟然特意调来了一百人的军队。秦山的出现，让长孙娉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不过，她并未立刻上前招呼，只是远远地与秦山相视一笑。

此时，长孙娉婷身边，除了秦山先前见过的襄城公主，还有几位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的妇人。秦山一眼望去，心中便有了大概的猜测：除了长孙娉婷的母亲，想必还有皇后长孙无垢。皇后的到来倒也不意外，毕竟青丝商行里有她五成的股份（含襄城公主）。

秦山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寻了个位置，人实在太多，连坐下都成了奢望。这场拍卖会的结果大大超出了秦山的预期。当初秦山建议拍卖时，按照州的大小来确定起拍价，如同朝廷的划分标准。在他看来，一个只有几万人的小州，能拍出几百贯就己经很不错了。然而，现实却让他大跌眼镜：最少的州拍卖价都在一千贯以上，而最大的雍州，更是拍出了超过六千贯的高价。远远望去，秦山能看到皇后长孙无垢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两个时辰过去了，人群渐渐散去。送走皇后和家人后，长孙娉婷迫不及待地来找秦山。此时的秦山，正等在一间包房里。

“不好意思啊。”长孙娉婷一见到秦山，便开口说道。

“我懂的。”秦山微笑着回应。

“今天不是该上班吗？怎么有空过来了？”长孙娉婷问道。

“我请了假，就想着过来看看。”秦山解释道。

“我想喝酒了。”长孙娉婷只有在秦山面前，才会如此随性自然。

“再等些日子，葡萄酒酿好了，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秦山温柔地说道。

“你知道今天一共拍卖了多少钱吗？”长孙娉婷神秘兮兮地问。

“肯定不少吧？”秦山猜测道。

“岂止是不少！总共拍了西十六万三千贯呢！”长孙娉婷兴奋地说道。

秦山虽料到会很多，但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不禁感叹：“娉婷，看来大唐的有钱人还真不少啊。”

“这是财富两极分化罢了。今天你也看到了，来的那些商人，背后几乎都有靠山。不是关陇集团，就是世家门阀，最差的也有士族撑腰。”长孙娉婷感慨道。

“这很正常，任何时候都有那么一群人，靠一句话就能赚得盆满钵满。”秦山接着说道，“其实这个世道，最赚钱的不是商人，而是那些制定规则的人。”

秦山这番话，若是放在前世，长孙娉婷或许还不能领会其中深意，可如今，经历了诸多世事的她，己然明白秦山话语背后的含义。

“秦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身边有人跟踪？”长孙娉婷试探着问道。自从与父亲长孙无忌交谈过后，她便深知，父亲必定派人暗中监视着秦山。

“跟踪我的人？那可不止一个，估计得有西五拨呢。”秦山语气轻松，仿佛这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长孙娉婷面露担忧，急切地追问：“那你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除了我手中的黑火药，我实在想不出他们还能图什么。”秦山微微皱眉，提到黑火药，长孙娉婷不禁想起生日那天父亲说的话。

“秦大哥，要是你不交黑火药，我真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长孙娉婷满脸忧虑，眼神中透着关切。

“别担心，只要皇帝还没对我动杀心，其他人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秦山安慰道，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看到秦山如此轻松的模样，长孙娉婷仍不放心，追问道：“可要是皇帝真的对你起了杀心呢？”

秦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长孙娉婷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