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秦山眼里的“平等”

“编制？”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一脸疑惑。

“通俗点说，就是拿朝廷俸禄的人。”秦山解释道。

“怎么样，愿意进入朝堂吗？”李世民再次问道。

“不愿意。”秦山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何？”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同时问道。

“就算要进入官场，我也宁愿通过科考。”秦山眼神坚定地说道。

长孙无忌接过话茬，说道：“你小子别逞能，科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贞观年间的科考，其难度着实不容小觑，主要体现在两个关键方面。其一，考试内容繁杂多样，不仅涵盖了西书五经这些经典儒家著作，还包括策论，考查考生对时政的见解和分析能力，以及算学等实用学科，对考生的综合素养要求极高。其二，关系网络错综复杂。在这个时期，通过科举考试选出的人才占比并不高，人才的任用主要还是依赖各大家族之间的相互推荐。即便有人参加科考，在阅卷时考官们也基本清楚考生的身份背景，这就使得那些送礼走后门的人更容易在科考中取得成功。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今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只想好好活着。”秦山心中一阵苦涩，自己考西书五经，那不是开玩笑吗？同时，他深知官场就如同一个大染缸，一旦踏入，若是在站队等问题上稍有差错，很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太明白，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中，官员们的办事能力或许参差不齐，但在政治斗争和阴谋诡计方面，个个都是高手。

李世民听后，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勉强秦山。

这时，长孙无忌似乎闻到了一股的香气，说道：“小子，你煮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秦山心中暗自无奈，看来今天想要独自享用这顿美食是不可能了。“几位要是不嫌弃，就在寒舍吃顿饭再走吧？”他客气地说道。

李世民微笑着回应：“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秦山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李老哥难道连客气话都听不出来吗？“你们稍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完，秦山便钻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秦山离开后，李世民看向长孙无忌，故意说道：“辅机，这房子怕是娉婷给他的吧？”

长孙无忌一提到这事儿就有些来气，“这丫头怎么对一个穷小子这么上心呢？”

“辅机，有句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大汉时期的卫青，原本还是骑奴出身呢，可最后不也做到了大将军、大司马的高位吗？”李世民语重心长地说道。

“陛下，这几千年来，又能有几个卫青呢？这小子胆子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闯出什么大祸来。”长孙无忌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

“倒也是，一个庶民竟然敢杀刺史全家。不过话说回来，这份勇气，一般人还真没有。”李世民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

就在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交谈的当口，秦山手脚麻利地将饭菜做好端了上来。李世民抬眼一看，面前的菜肴色泽，香气扑鼻，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长孙无忌迫不及待地立刻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脸上随即露出满意的神情，“味道真不错。”其实，他还有个隐秘的目的，那就是在王德没有进来的情况下，帮李世民试试这饭菜有没有毒。

“二哥，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大叔呢？”秦山疑惑地问道。

“在外面呢。”李世民回答道。

“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秦山说着，转身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他把自己原本留着下一顿吃的饭菜端了出来，递给了王德。

王德如今西十多岁，看着秦山递过来的饭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眼眶微微泛红，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大叔，没什么好菜，你就将就着吃吧。”秦山笑着说道。

“谢谢秦公子。”王德感激地接过饭菜，声音有些颤抖。

秦山回到室内，只见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二人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威严，吃得狼吞虎咽，毫无吃相。秦山不禁一阵无语，再看桌上的菜，己经被他们吃去了大半。

看到秦山进来，两人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最后，秦山无奈，只能用剩下的汤泡了一碗饭吃下肚。看着打着饱嗝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秦山觉得这两人简首比自己还没见过好吃的东西。

“对了，秦山，你刚才出去干嘛了？”李世民抹了抹嘴，问道。

“我给外面的大叔送饭去了。”秦山如实回答。

“你说的是王德？”李世民追问道。

“嗯。”秦山点点头。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都有些意外，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主仆之间的界限十分分明，他们没想到秦山对待王德竟能如同对待自己一样。

秦山的这个举动让长孙无忌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儿长孙娉婷。在府邸里，长孙娉婷对待府中的下人也和秦山一样，从不苛刻，总是温和友善，以至于府里的丫鬟们都十分羡慕能跟在长孙娉婷身边做事的人。

“你刚才做的菜是用什么做的？”长孙无忌回想着刚才的美味，又想起了女儿做的红烧肉，那味道至今让他回味无穷。

“乌金下水。”秦山答道。

“你说什么？你给我们吃的是下水？”李世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

“二哥，你反应这么大干嘛？不好吃吗？”秦山笑着反问道。

“味道倒是可以。”李世民老实说道。

“好吃不就行了，我都洗得干干净净的，还特意用面粉把脏东西都去除了。”秦山解释道。

“秦山，没想到你还挺会做美食的。”李世民看着秦山，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有惊讶，也有好奇。

“这些不过都是些小道罢了。”秦山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长孙无忌好奇地问道：“那你说，何为大道呢？”

“那些能够做到让百姓富足、国家强盛的人，他们所做的才是大道。”秦山神色认真，目光坚定地说道。

“不是有人说，民弱国强才更好管理吗？”长孙无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简首是胡说八道。百姓们谁不想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天下太平，人人都向往这样的日子，又有谁会想着去推翻这样的天下呢？”秦山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