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编制

“不对啊！我学的历史上是武则天害了阿耶啊！”长孙娉婷一脸疑惑，歪着头问道。

“傻丫头，你也不想想，没有李治在背后撑腰，一个皇后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关陇集团的话事人呢？”秦山耐心地解释道。

长孙娉婷歪着头思索了片刻，很快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竟没想到这一层。”

“娉婷，我实在不想卷入朝堂纷争，那种日子太累了，我只想过平淡安稳的生活。”秦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轻轻摇了摇头。

“秦大哥，你往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要是你想见我，就去这里。”长孙娉婷说着，递过来一张纸条，“这里的店铺是我的产业，就连阿耶都不知道。你就说找孙娉婷，店里的人就知道了。”

“好，等我安顿好了，一定请你来家里吃饭。”秦山郑重地接过纸条，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 。

皇宫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李世民略显疲惫的脸庞。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缓缓放下手中最后一本奏折，微微叹了口气，仿佛在舒缓堆积己久的压力。

“王德，那小子离开刑部大牢了吧？”李世民靠在椅背上，随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倦怠。

“陛下，离开了。不过百骑司汇报，说他是被长孙小姐的丫鬟接走的。”王德连忙上前，恭敬地回答道。

“长孙娉婷？”李世民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是！”王德垂首应道，不敢有丝毫懈怠。

“看来此前进入牢房的就是她，也是她在外面帮他了？”李世民陷入了沉思，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着其中的关联。

“陛下怀疑此前的诗是长孙小姐所作？”王德小心翼翼地问道，心中对皇帝的心思充满了揣测。

“这丫头很有才华，之前在宫中下雪天看到梅花，她随口做出一首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李世民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陛下，秦山去了城南的一个院子。”王德再次开口，汇报着秦山的行踪。

李世民看了看窗外，天色尚早，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天黑还早，接上辅机，朕去看看这小子。”李世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喏！”王德领命，匆匆退下，去安排相关事宜。

此时，城南的院子里，秦山正忙碌着。他用之前李世民给他的银子，购置了锅碗瓢盆和一些简单的用具，将这个小院布置得有了些许生活气息。为了犒劳自己重获自由，他特意去集市买了猪下水。在这个时代，猪原本叫“彘”，唐初有人靠养猪赚了不少钱，人们为了形容养猪致富，从此“乌金”二字就成了不少人对猪的别称，所以这猪下水也被称为乌金下水。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对猪下水不屑一顾，主要是因为受制于烹饪技术，难以处理得美味可口。秦山今天买的基本都是肥肠，为了清洗干净这肥肠，他可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浪费了半碗面粉才将其清洗得干干净净。

这个时期虽然没有辣椒这种调味料，但其他调料还是有的，像酱油、醋、花椒、生姜、韭菜、茱萸等。秦山熟练地将调料放入锅中，看着锅里炖煮的肥肠，香气渐渐弥漫开来，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满是期待 。

这时，大门从外面被敲响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安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清晰。秦山心中疑惑，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找自己呢？不过，他还是快步走上前去，打开了大门。

几张熟悉的面孔瞬间映入眼帘。

“二哥、孙老哥，你们怎么来了？”秦山又惊又喜，实在没想到，在刑部结识的李老哥几个人竟然能找到这里。

“找你可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李世民说着，抬腿便首接走进了小院。

秦山注意到，孙老哥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仿佛自己欠了他钱似的。

“孙老哥，看你这模样，是不是二哥欺负你了？”秦山笑着打趣道，试图缓解这稍显奇怪的氛围。

长孙无忌瞪了秦山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小子还真有本事啊，刚从大牢里放出来，就能住上这么一个小院。”

“是租的，钱还是上次二哥给的呢。”秦山随口解释道。

“秦山，你献的制盐技术和盐引制度，可帮了朝廷大忙了。”李世民认真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

“二哥，听你这口气，怎么跟李二陛下似的。”秦山笑嘻嘻地说道。

一旁的长孙无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世民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秦山面前一首是以刑部小官的身份相处的。

“哎，我这不是为朝廷高兴嘛。”李世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二哥，制盐技术换我一条命，我和朝廷之间，谁也不欠谁的。”秦山认真地说道，神色坦然。

长孙无忌笑骂道：“你小子知道这东西价值多少吗？就敢说你的命和它等值？”

“孙老哥，制盐技术和盐引制度，掌握在朝廷手里那就是个聚宝盆，可要是掌握在我手里，那就是一场灾祸。”秦山神色严肃地解释道。

长孙无忌不解，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孙老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一个小小的庶民，要是拿着这东西，我敢打赌，我活不过今天晚上。”秦山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微微点了点头，这算是对秦山这番话的认可。

“想出来做事不？我和老孙有些门路，说不定能给你安排个小官当当。”李世民看着秦山，开口问道。

“行啊！你们二人一句话就能给我解决编制问题？”秦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编制？”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