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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茶盏藏锋
晨露未晞,凤后殿的周嬷嬷踩着满地碎玉般的月光立在偏殿外。她盯着喜凤鬓边新换的珍珠步摇,皮笑肉不笑地福了福身:"可是喜美人?凤后娘娘有请,说是新妹妹该行敬茶礼了。"
喜凤正对着铜镜调整钗环,指尖顿在点翠凤凰的尾羽上。镜中映出桃花攥紧的拳头——那丫头藏在袖中的匕首,刀刃还沾着昨夜从凤仪宫带出来的药渣。"
本宫刚封美人,姐姐就想着教导规矩?"
她轻笑出声,胭脂点就的唇角勾起危险弧度,"倒比神君还心急。"
"主子,"桃花待嬷嬷走远,立刻将鎏金护甲套上她指尖,"凤后昨日刚被陛下罚了禁足,这会儿突然宣您......"话音未落,窗外竹影摇晃,几片枯叶落在喜凤膝头,倒像是谁的冷笑。
喜凤按住丫鬟颤抖的手,护甲划过妆奁边缘的青瓷瓶。瓶中装着的,是昨夜婉月从浣衣局偷藏的带血布料。"放心,"她将掺了曼陀罗粉的胭脂抹在唇上,艳丽得如同毒蛇信子,"她要我手中的把柄,我便送她一场好戏——"
殿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咚,她起身时,裙摆扫过妆台,暗格里半块带齿痕的玉佩轻轻晃了晃。那是昨夜在凤云妃袖中扯落的,齿痕与三日前袭击她的黑衣人牙印分毫不差。
踏入凤后殿,檀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喜凤踩着满地鎏金缠枝纹地砖,目光扫过殿中跪着的宫女——个个垂头噤声,颈间还带着青紫的掐痕。凤云妃斜倚在九凤朝阳榻上,腕间新换的雪色绷带下渗出点点暗红。
“妹妹来了?”凤后指尖着鎏金茶盏,翡翠护甲与杯壁相碰,发出清泠的声响,“听说妹妹昨夜在本宫殿前闹出不小的动静,今日这杯茶,便当是赔罪。”话音未落,宫女己端着托盘上前,热气腾腾的茶汤在盏中翻涌,表面漂浮的枸杞红得刺目。
喜凤垂眸盯着茶盏,余光瞥见桃花突然握紧腰间软鞭——茶汤表面的涟漪下,竟隐约浮着几缕银丝。她唇角微勾,突然踉跄着往前扑去:“姐姐,这茶......”茶盏应声落地,滚烫的茶水泼在凤云妃裙角,银丝混着枸杞滚落在地,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好个赔罪的茶!”喜凤猛地扯下凤后腕间绷带,露出溃烂的伤口,“姐姐自己中了银丝蛊,竟想栽赃给本宫?”殿内宫女发出阵阵惊呼,凤云妃脸色骤变,想要抽回手却被喜凤死死扣住。
“来人!”凤后涨红着脸怒吼,“把这妖女拖出去......”
“拖谁出去?”神君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他踏着满地狼藉走来,目光扫过地上的银丝,袖中的玉佩突然发出嗡鸣——正是昨夜喜凤藏起的半块。凤云妃看着神君冷沉的脸色,突然意识到,这场精心设计的局,早己成了别人手中的刀。
神君玄色衣袍猎猎作响,鎏金靴跟碾碎地上的银丝蛊,阴影完全笼罩住凤云妃惨白的脸。"她是妖女?"他冷笑一声,指腹擦过喜凤泛红的眼角,"本宫昨夜宿在她殿中,怎么不知枕边人是妖?"
凤妃踉跄着扶住雕花榻,翡翠护甲"啪嗒"坠地:"陛下!她分明在茶盏里下毒,还、还扯破臣妾伤口......"话音未落,神君突然抽出腰间软剑,剑尖挑起她下颌。寒光映着凤云妃惊恐的瞳孔,喜凤注意到他握剑的手背上,有道新鲜的抓痕——正是昨夜她故意留下的印记。
"来人!"神君剑刃微转,在凤云妃颈间划出细血痕,"凤仪宫私养巫蛊,意图谋害新妃,即刻打入冷宫!"侍卫冲进来时,喜凤看见周嬷嬷混在人群里想要溜走,立刻娇呼一声:"陛下!方才就是这个嬷嬷,拿着带毒的茶盏逼臣妾饮下!"
周嬷嬷扑通跪地,玉簪散落时露出袖中半卷密信。喜凤眼尖,瞥见信角的凤凰印泥——与三日前黑衣人身上的火漆如出一辙。她踉跄着扑进神君怀中,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多谢陛下救命......"
凤妃被拖走时的尖叫渐渐远去,神君低头看着怀中娇弱的身影,指尖抚过她耳后朱砂痣:"喜美人受惊了。"他身后,桃花悄悄将密信塞进喜凤袖中,而婉月跪在角落,望着两人交叠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青儿攥着半块桂花糕,跌跌撞撞跑到廊下时,正看见喜凤倚在神君怀里轻笑。她停下脚步,珍珠璎珞在胸口晃出细碎的光,像极了母妃凤云妃发间那支碎了的凤凰步摇。
"陛下......"青儿仰起小脸,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母妃说冷宫潮湿,让我来讨些炭盆。"她偷偷瞄向喜凤腕间的玉牌——那缺口和母妃妆匣里的半块能拼成整只凤凰。
喜凤蹲下身,替她理好歪掉的发带,指尖擦过孩子冻红的鼻尖:"小公主手这么凉,该让奶娘跟着才是。"她从袖中取出暖手炉塞进青儿怀里,炉盖上的缠枝莲纹轻轻硌着孩子掌心。
神君看着两人依偎的模样,突然想起十年前前太子薨逝那日,也是这样的雪天。他伸手揉了揉青儿的发顶,鎏金护甲划过她鬓边银簪——那簪头雕着的半只凤凰,正与喜凤暗格里藏着的玉佩纹路相契。
"去偏殿取些暖炉给凤仪宫送去。"神君忽然吩咐,目光落在喜凤泛红的耳垂上,"喜美人陪小公主玩会儿,朕去去就回。"青儿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忽然拽住喜凤的衣袖:"娘娘知道...母妃藏在妆匣里的凤凰吗?"
廊外风雪渐起,喜凤替孩子拢紧斗篷,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风声中轻轻漾开:"知道啊,"她指腹划过青儿发间银簪,"那是你父皇亲手刻的,要送给最宝贝的人呢。"远处传来宫灯碎裂的声响,却被她用帕子掩唇的轻笑轻轻盖过。
神君牵着青儿的小手走到喜凤面前,雪花落在他玄色衣袍上,转瞬化为水珠。"青儿,"他蹲下身,指腹擦去孩子眼角泪痕,"这是喜娘娘,以后要叫母妃。"
青儿攥着喜凤的衣袖,仰头望着她鬓边颤动的珍珠步摇:"可母妃...还在冷宫里..."话音未落,喜凤突然将她揽进怀里,暖手炉的温度透过锦缎传来。"以后本宫便是你的母妃,"她替孩子理好冻乱的发丝,指尖划过青儿颈间挂着的银锁——锁上刻着的凤凰尾羽,与自己腕间玉牌的纹路严丝合缝。
神君看着两人相依的身影,忽然想起前太子临终前攥着的半块玉佩。他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支凤凰衔珠钗:"这是你生母留下的,"钗身的点翠在雪光下泛着幽蓝,"喜美人,青儿就交托给你了。"
喜凤接过金钗时,触到神君指尖的凉意。她垂眸替青儿别上发钗,听见孩子小声嘟囔:"母妃的凤凰...和我锁上的好像..."廊外传来宫娥扫雪的声响,她抬眼望向漫天飞絮,忽然轻笑出声:"傻孩子,"指腹擦过青儿冻红的脸颊,"往后你的凤凰,便由本宫来补全。"
青儿歪着头,盯着喜凤腕间晃动的玉牌,突然伸手轻轻触碰:“喜娘娘,这个和我生辰时母妃给我的香囊坠子好像。”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从袖中掏出个褪色的香囊,露出里面半枚刻着凤纹的小玉片。
喜凤呼吸一滞,指尖微微发颤,却仍温柔地笑着接过香囊:“真巧呢,”她将玉牌与小玉片轻轻相触,严丝合缝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这是缘分,说明青儿和本宫注定要做一家人。”说着,她将香囊仔细系回青儿腰间,顺势把孩子搂得更紧了些。
神君看着这一幕,神色微动,忽然开口:“明日起,让青儿跟着喜美人学些规矩。”他目光扫过青儿发间新簪的凤凰钗,又落在喜凤藏在袖中的密信一角,“喜美人聪慧,定能将公主教导得更好。”
待神君离开,彩凤悄声凑近:“主子,凤云妃私藏的密信里提到的‘凤凰计划’,和青儿手中的玉片...”话未说完,喜凤便抬手示意噤声。她望着青儿蹲在廊下堆雪人的背影,轻声道:“去查清楚,当年前太子夭折那晚,凤云妃究竟在何处。”
暮色渐浓时,青儿蹦蹦跳跳地跑回来,发髻上沾满雪花:“喜娘娘!我给你堆了个小雪人!”她拉着喜凤的手来到庭院角落,却见雪人胸口插着半截银簪——正是周嬷嬷那日掉落的、刻着缠枝莲纹的簪子。青儿懵懂地仰头:“是个老嬷嬷帮我插的,她说这样更好看...”
喜凤盯着那支银簪,眼底寒光一闪而逝,转瞬又化作温柔笑意。她脱下披风裹住青儿:“青儿真乖,”手指轻轻抚过孩子的脸颊,“只是以后,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知道吗?”暗处,婉月望着这一幕,攥着帕子的手缓缓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神君看着躲在喜凤身后的青儿,眉峰微蹙:"青儿,该唤喜嫔娘娘作母妃。"小女孩攥着喜凤的裙摆,脸颊烧得通红,只探出双乌溜溜的眼睛偷看。
"陛下莫要吓着孩子。"喜凤侧身护住青儿,鬓边珍珠步摇轻轻晃动,"她年纪小,慢慢教便是。"话音未落,怀中的青儿突然仰起头:"我只有一个娘!喜娘娘...喜娘娘是好看的姐姐!"清脆童音惊得殿内宫女们纷纷低头,却让喜凤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弯腰抱起青儿,掌心贴着孩子后颈的温度:"那青儿便叫我喜姐姐,可好?"转身时,裙摆扫过神君落在地上的明黄圣旨,"封喜美人为喜嫔"的金字在阳光下泛着柔光。
待回到栖梧殿,青儿早己在她怀中睡熟。喜凤将孩子轻轻放在绣着并蒂莲的软榻上,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轻笑出声。桃花捧着新制的霞帔进来,正撞见主子指尖划过窗棂:"去冷宫给凤云妃送些冬衣——要浸透艾草汁的。"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青儿枕边的褪色香囊上,"再查查,当年前太子乳母的下落。"
宫墙之外,新月如钩。喜嫔殿内烛火摇曳,将她嘴角的弧度映得愈发妖冶:凤云妃,这场戏,才刚刚开场。
冷宫里寒气刺骨,凤云妃盯着木桌上的粗瓷碗,碗里躺着两个白面包子,边缘还沾着没揉开的面疙瘩。周嬷嬷佝偻着背从灶台旁首起身,铁锅里的面条正咕嘟咕嘟冒着泡,飘出几缕稀薄的油花。
“娘娘,将就些吧,”嬷嬷用缺口的瓷勺搅着面汤,“御膳房说...说您如今的份例就只有这些了。”蒸汽模糊了凤云妃苍白的脸,她突然抓起个包子狠狠咬下,却在咬到第三口时愣住——包子馅里竟混着半枚碎玉,正是青儿生辰那日她亲手缝在香囊里的凤纹玉片。
面条“哗啦”一声泼在地上,周嬷嬷慌忙去捡,袖中掉出张揉皱的纸条。凤云妃抢过来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青儿学步时咬坏的玉佩在喜嫔妆匣”。她猛地抬头,正对上周嬷嬷浑浊却发亮的眼睛:“是喜嫔...她把玉片塞进包子里?”
寒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烛火左右摇晃。凤云妃突然笑出声,抓起另一个包子掰开——里面果然躺着半粒风干的桂花,正是当年前太子薨逝时,喜嫔还是浣衣局宫女时,偷偷藏在他袖口的香丸。
“好个喜嫔...”她将碎玉紧紧攥在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粗布裙上,“你想拿青儿做棋子?”周嬷嬷默默捡起地上的面条,在她耳边低语:“娘娘忘了?前太子乳母的女儿,如今在栖梧殿当洒扫宫女!
凤云妃将碎玉狠狠砸向墙面,尖锐的撞击声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寒鸦。她抓起周嬷嬷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老人皮肉:“乳母的女儿?你确定?”昏暗的烛光下,周嬷嬷袖中滑落半张泛黄的布条,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栖梧殿的布局图。
“千真万确。”周嬷嬷忍痛捡起布条,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精光,“那丫头叫小满,每日卯时三刻会去后园井边打水。”她压低声音,将布条塞进凤云妃掌心,“娘娘可还记得,前太子夭折那晚,喜嫔的住处就在井台对面?”
与此同时,栖梧殿内,喜嫔正握着青儿的小手教她描红。宣纸边角,几行稚嫩的字迹歪歪扭扭:“母妃凤...凰...”青儿突然抬头,乌黑的眼睛映着烛火:“喜姐姐,我能去看母妃吗?她总说冷宫里有会讲故事的老鸹。”
喜嫔的笔尖在纸上晕开墨团,她轻轻擦掉青儿鼻尖的墨渍:“等青儿能写全‘凤凰’二字,姐姐便带你去。”话音未落,桃花匆匆入内,附在她耳边低语:“主子,冷宫传来消息,凤云妃对着包子发了半日疯。”
喜嫔指尖抚过青儿画满墨团的宣纸,忽然瞥见某处暗红痕迹——像极了干涸的血迹。她唇角骤然勾起一抹冷笑,那弧度带着几分森然,眼尾微扬间仿佛藏着千万计的谋算。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切在她脸上,明暗交错间,眼底翻涌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告诉小满,”她声音轻得如同飘在殿中的游丝,却字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明日卯时,让井台边的戏,该换套新行头了。”说罢,她伸手将宣纸轻轻折起,那抹暗红彻底隐没在层层叠叠的纸页中,恰似将某个隐秘的指令悄然封存。
殿外夜风呼啸,卷着细雪扑进殿内,烛火明明灭灭间,映得她鬓边的凤凰钗影影绰绰,宛如即将振翅的凶兽。
青儿突然扯住她的衣袖,举着画满墨团的宣纸:“姐姐快看!我画了好多小凤凰!”喜嫔低头,却见纸上歪歪扭扭的线条间,不知何时多了几滴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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