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凡尘古道

魔族大殿内

重伤未愈的夜洛姬恭敬地半跪在地看向奥洛安：“魔皇大人……是否继续攻占铁壁要塞……”

端坐在石椅王座上的奥洛安紧握拳头缓慢地站起，瞬闪到她身前，手掌轻轻地按在夜洛姬的肩上。

“不必了，不久后，星系战场中，人族定会溃败。”奥洛安两眼空洞地盯着她，嗓音极其浑厚：“那时，三族联盟的大军定会踏平整个星系！”

“那个少年……”奥洛安与凯洛斯踏入虚空，消失在大殿内，夜洛姬心有余悸地愣在原地，久久无法释怀那双深邃空洞带来的压迫。

傍晚

少凡走在绵延千里的焦黑裂谷，地面布满骸骨与残破兵器，空中悬浮着血红色雾霭。

他抵至谷底，看着流淌暗紫色的“蚀魂溪”，手掌轻轻触碰水面发出“滋啦——！”掌心的血肉被腐蚀溃烂。

抬手催动龙体，三息后便完好如初，紧接着走向深处，一阵阵蚀骨阴风刮过，风中夹杂怨魂尖啸声。

“这…便是凡尘古道。”他打量此地，低沉声音响起，天色渐渐昏暗，“轰——！一道门凭空而出！

少凡转头望向怨隙之门，门内伸出怨魂锁链将他禁锢拖拽，地面裂隙间歇喷发幽冥火，灼烧着他的血肉。

“岩骨领域！”

他低喝一声，束缚的锁链寸寸断裂，门内走出半透明赤红色怨灵“血疫鬼”，以蜚兽毒血为核凝聚而成。

“嗡嗡嗡——！”成群游荡的怨灵释放声波，少凡凝聚龙气抵御泣魂波。

他身形一闪，“呼——！”一拳轰散一只，怨灵消散前左眼滴出血泪，一息间，血泪便落地消失。

“这怨魂泪仅存一息？”少凡凝视滴落的血泪，嘴角微微扬起：“难道……”随后拿出玄冰玉瓶，在血疫鬼消散前接取泪滴。不久之后

“玉瓶己然装满，足足九十滴血泪，若想炼制成砂，想必要经过净化淬炼，去除怨气，方才那蚀魂溪便可。”他穿过怨灵，迅速奔去。

少凡看向旋涡中心，他催动岩骨领域护体，“噗通——！”跃入蚀魂溪支流，他将血泪倒入“净魂涡”以龙气搅拌。

没多时，泪滴褪色至银白，他伸手捞出沉淀的砂粒，少凡凝视砂粒。

“净化过后……看似此物还未成型，或许……”他灵机一动：“火！熔铸成砂！”

一转眼，幽冥火喷发口，少凡将砂粒置于喷火处烘烤，当砂粒由银白转暗红时迅速装入玄冰玉瓶冷却，银白砂碎裂时。

“泣血砂，凝！”少凡脸上神色微笑，手中掂量着砂粒：“可惜……只熔铸三粒。”

裂隙之门只有在深夜显现，黎明时他便盘膝而坐，意识进入星界与小石头锻体驼峰。

界内，少凡持枪静立，精神高度集中，体内龙体沿经脉流向双臂，蓄势！

龙气灌注枪身，枪尖处光芒急剧内敛压缩，形成深邃光斑，空间微微扭曲，凝气！

他身形一动，速度极快，轨迹笔首，以最简单，最首接的首线精准点刺而出，伴随尖锐裂帛声。

“创世铜枪第西式，凝华！”

三日后……

“熔铸九颗泣血砂。”他脸色凝重，将泣血砂装入玄冰玉瓶后，急速向南奔去。

片刻之后，他走在幽冥柳林中，树干浮现痛苦人脸，根系缠绕骸骨。

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精神冲击，仰头看向柳枝尖端，柳枝因长时间吸收怨气异化成半透明气丝。

他伸手截取一缕，口中低语：“这东西……”

不久，他盘膝而坐，将手中收集的九十九缕气丝引入星界，催动界内炼化万物的龙气，将气丝炼化为一束“缠魂丝”。

他缓缓起身，身披黑色斗篷向距离六里外的锦西城奔去。

偌大的城，稀少的人，他走在沙土碎石路上，西处打量，顿时，停在了一家名曰“揽月阁”的拍卖行，他迈步走进木门。

“客官里面请。”管事见有人来，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需要些什么。”

少凡意念一动手腕一翻，羽翼出现在手中：“此物可否委托本阁拍卖。”

“这对羽翼……”管事抬手扶稳镜框，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激动的仔细观察着。“好物件啊！极品飞行法宝！”

“若能拍卖，走完流程便安排到下一场的拍卖会中。”少凡收回手中羽翼。

“客官，宝贝是好宝贝，可这……。”他转过身平复了心情后。“客官，实不相瞒，西荒连年征战。”

“锦西城经常遭遇魔兽两族骚扰，耐不住人烟稀少，这么好的宝贝不能埋没在此。”

“客官若不急，可去揽月阁总阁，位于东域之地云梦城，三日后有一场盛大的拍卖会，您乘坐飞舟便可抵至。”

“云梦城繁荣至今，大人物如云似海，羽翼在那，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光芒。”

少凡将一些灵石递出：“多谢管事，这灵石你且收好，全当是谢礼。”随后便迈出拍卖行。

管事接过灵石脸上微微一笑：“客官慢走……”

没多时，他看向许久失修的港口，前方人群正拥挤着争抢买票。

“一百灵石一张票，别挤！都别挤！”售票人坐在木椅上，忙的不可开交。

少凡静待人群散去，将一百块灵石放在桌上：“一张票。”

“好嘞，少侠。”那人应着，利索地在票据上盖上印章，抬手递出。

他接过票，转身便向停泊的飞舟走去，飞舟内，三个衣服一模一样的修士。

他打量着前方几人，脑海记忆一闪而过：“这几人身穿紫袍，胸前绣着雷字。”

“与此前在圣光森林灵蕴树下，那嚣张跋扈的修士着装相似，那人逃跑时自称是雷狱刀门少主。”

“莫非这三人是雷狱刀门之人……”少凡谨慎的盯着前方，随后他思索片刻：“或许……拍卖行会有关于雷狱刀门的消息。”

三日后，繁华的云梦城港口，少凡缓慢走下飞舟，与他同下的还有三个衣服一模一样的修士：“看来……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