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理论与现实的铜板：失败的起爆符

月末体能筛选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安田的房租压力更是如同绞索越收越紧。图书馆推演纸上谈兵，只能带来一点缥缈的理论自信，却无法变出急需的火之国円。林枫的目光，开始艰难地在有限的资源中寻找能“变现”的东西。

机会出现在一次忍具基础知识课上。伊鲁卡拿出最基础的忍者三宝：苦无、手里剑、兵粮丸进行讲解。在讲到兵粮丸时，他稍微提及了一下另一种重要消耗品——起爆符。展示了其基本结构和激发原理：内部压缩储存少量火属性查克拉，混合特制火药粉末和导能符纸，依靠查克拉激化符纸上的术式瞬间引爆火药，产生高温冲击波。

“(⊙o⊙)哦！好厉害！一下子就能炸飞敌人！”鸣人的叫声充满羡慕。

林枫的目光却被那简单结构图吸引了：能量激发装置（术式）-＞ 引发化学物质燃烧 -＞ 物理爆炸（冲击波+热量）。这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依靠特定外部输入（查克拉）引爆的化学能武器吗？

课后，学生们各自练习基础投掷。林枫故意磨蹭到最后，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看到天天正在整理忍具包。天天出身忍具世家，理论课也许不拔尖，但对这些“吃饭家伙”显然非常熟稔。

林枫鼓起勇气，走过去。“天天同学…那个，关于起爆符…我有点问题想请教。”

天天有些意外，这个存在感很低的怪人居然会问她问题。她点点头，带着点骄傲：“你说吧。”她对自家忍具的信心可是很足的。

林枫拿出笔记本，翻开一页新纸（忍着肉痛），用炭笔快速地画了一个极其简化的起爆符示意图（导能符纸包裹混合火药结构），然后指着火药的部位，尽量用课堂上听懂的词，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引爆时，火药的燃烧…是同时发生的吗？像均匀的一整块？”他怕表达不清，在纸上点了几个分散的点，“还是说，是从激发点开始，像这样…一部分一部分烧过去的？”

天天愣了一下，这个问题角度很刁钻。“这个…”她回想了一下见过的起爆符拆解和理论，不是很确定地说：“应该是…瞬间点燃吧？老师说会‘轰’的一下爆炸嘛。”她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林枫皱眉，用炭笔在旁边标注：“激发点能量波传递？反应速率？”他指着示意图上导能符纸和火药的接触面。“如果导能符纸上的术式…能让查克拉能量更均匀地‘传递’到每一粒火药粉上…让它们几乎同时达到燃点引爆…是不是会比能量不均匀传递、只能一小块一小块引燃的威力更大、爆炸更快？”他用炭笔画出两种不同的能量扩散方式，一种是分散的射线网格状，一种是点对点的单线蔓延。前者爆炸强度自然更强更集中。

天天看着林枫的图，眼睛慢慢睁大。她从小和忍具打交道，见过、拆过无数起爆符。虽然林枫的表达方式奇奇怪怪，但他描述的那种“不均匀燃烧导致部分能量提前释放、冲击波紊乱削弱威力”的现象…她似乎隐约在家族一些较低劣、或者制作失误的起爆符上看到过类似痕迹？只是从未如此清晰地提炼出问题关键！

她看向林枫的眼神变得不同了：“你…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天天好奇地问。

“呃…”林枫卡壳了，总不能说物理化学知识。“就是觉得…能量传递应该要快…要均匀吧？就像是…炒菜要受热均匀才熟得快…”他生硬地找了个比喻。

这个奇怪的比喻把天天逗乐了，但她很快收起笑容，认真起来：“你说的…有点意思。我们家有些老匠人确实会花很多时间研磨火药粉的颗粒大小和均匀度，保证混合稳定，这样导能符纸的能量扩散会更顺畅。但是符纸本身的激发术式…”她皱眉，“这个涉及核心工艺和查克拉流向控制，我还不懂。”她有些遗憾。

林枫眼睛一亮！火药颗粒均匀度会影响爆炸效果！这点在后世是常识，但在忍具制造中可能并未被极度关注（毕竟核心是查克拉术式）。他立刻抓住这点，迅速在纸上列出：“颗粒大小分布？颗粒间距？导能介质（火药混合物的均匀度）？……” 他飞快写下几个关键变量，然后递给天天：“天天同学，你想想，如果火药粉本身混合得更均匀、颗粒更微小接近一致，再加上好的导能符纸均匀‘点火’，效果会不会比只是追求高爆炸药成分更有提升空间？也就是用更少的火药或更低级的配方，达到接近的效果？省下材料就是钱…”

他最后一句低语戳中了关键！忍具也是商品，成本就是利润！天天家可是做这生意的！林枫努力控制住激动，小心翼翼地看着天天。

天天看着纸上那些古怪又首击要害的词组和林枫充满期待的眼神，内心天人交战。家族手艺不能乱传，但林枫说的只是火药物理性质的优化，确实可能是一条提高性价比的路子！关键是，她听懂了，也觉得很有道理！

她咬了咬牙，飞快地左右张望一下（确保没有别人，尤其是老师），然后从忍具包最里层的一个小暗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面值很小的纸币！总共大概五百円左右（对她是零花钱）。

“喏！”她把钱塞给林枫，小脸微红，带着一种做“秘密交易”的紧张，“这些…给你！你说的那个…我回头去问问哥哥，他负责火药这块…如果…如果真有道理又不会泄密的话…”她没有明确承诺什么，但态度很明显：这钱是买你这个想法！

林枫看着手中这薄薄一沓、却重如千斤的纸币，眼眶瞬间有些发热！这不仅仅是钱，这是他用来自异世界的知识碎片，第一次撬动了这个世界的壁垒，换来了实实在在的、活下去的资源！

“谢谢！天天！真的谢谢你！”林枫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郑重地将钱收好。

天天摆了摆手，有点不好意思：“还没影的事呢…记得保密啊！”她背起忍具包，快步离开了。

破屋的房租似乎松动了一丝缝隙。手里握着这来之不易的五百円，林枫感觉脚踏实地的信心又强了一分。虽然他关于导能符纸和均匀点火的想法还未得到验证，他也无法真正接触到技术核心，但这短暂的“理论变现”成功，却如同黑夜中的一道微光。

图书馆的推演，体能的训练，加上这次小小的、指向忍具化学性质的知识应用，让他在绝望的泥沼中，艰难地用“知识”搭建起一座指向生存的、摇摇欲坠的浮桥。他握紧拳头，眼神更加坚定地投向即将到来的月末筛选。活下去的基础，或许就在这理论联系现实的微弱火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