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言灵

“话说，卡塞尔学院不是专注屠龙吗，他们不会也要对我出手吧？”

“安啦师兄，小师妹会永远罩着你的。”

“那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吧？”

翌日清晨，夏弥瘫在床上，手里拿着敖秋买来的早餐，一口油条一口豆浆吃得那叫一个香。

而敖秋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夏弥聊着天。

“你昨晚和我说…西大龙王都是双生子吧？那和你在同一个王座上的双生子呢？”

“哦，这个呀…我那笨蛋老哥的话，被我安置在尼伯龙根里了，

不过离我们这并不远，如果是师兄的话，可以带你去哦~顺便在街上逛一逛买点东西带给我那笨蛋哥哥。”

夏弥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敖秋觉得她想表达的意思大概是，

‘这可是和你温柔可人，美丽大方的师妹共同出门约会的大好机会，你还不快点牢牢把握？’

不过敖秋可不是个喜欢在下面的人，所以他决定不按着夏弥的引导走。

“尼伯龙根，那是什么？”

“尼伯龙根是用炼金术制造的虚构空间，内部空间折叠、时间停止，但它又真实存在，是由现实世界基础上修改而来的炼空间。”

涉及这些什么炼金术，什么空间折叠什么时间停止，让敖秋听得一头雾水。

“…说人话。”

“简单的说呢，你可以理解成龙王的巢穴。

怎么样，你可是我第一个邀请进我【家】的外人哦，龙王的巢穴诶，有没有感受到这份殊荣的沉重感啊师兄？”

“嗯…”敖秋闻言点点头。

“大地与山之王这个名号确实一听就挺沉的，所以你……”

话音未落，轻松熊己经糊到了敖秋脸上，伴随着夏弥清脆恼怒的声音。

“去死吧，笨蛋师兄！”

感受着鼻尖淡淡的栀子花香，敖秋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

“我说师妹啊，卡塞尔许诺的奖学金还没到呢…

咱还是消费的底层阶级，劳请高抬贵手放过师兄吧，师兄我啊是真的穷啊~”

北京王府井步行街，夏弥背着手蹦蹦跳跳的走在前边，而敖秋则是被当做苦力，手里拿着不少夏弥吃一口就撇下的小吃或是几杯喝了一口就放下的奶茶，饮料。

闻言夏弥回头对着敖秋扮了个鬼脸。

“略~谁叫某人这么不解风情，这都是对师兄的惩罚，师兄只需要乖乖受罚就行了！”

“…所以快到了没有啊？”

“哎呀，快了啦，最后几步路了，看见前面那个地铁站了没。”

夏弥抽出敖秋手提袋中的奶茶，用吸管指了一下不远方反着光的牌子，一旁是通往地下的地铁站站口。

“王府井地铁站”

敖秋看着那条地铁口嘴角难免咧了咧，把龙巢搭在人流量这么多的地方，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好啦别磨蹭快跟上来吧。”

少女拉过少年的手，穿过熙攘的人潮，风风火火的跑到地铁站前，刚停下夏弥就被敖秋赏了一个暴栗。

“又不是不动了跑什么啊，那么快赶着投胎嘛？东西撒了你负责收拾啊。”

“痛痛痛——师兄…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个老妈子诶。”

夏弥浮夸的捂着头，抬眼去看敖秋的脸色却发现敖秋此刻正满脸笑意面色不善的看着她，只得讪讪的吐了吐舌，随即状若无事地牵起敖秋的手一起随人潮拾级而下。

正常来说地铁并不会建的多深，可随着敖秋继续往下深入，不知何时，身边的人潮消失不见，一些若有若无的青灰色雾气开始萦绕在两人身侧。

本来被放大的车水马龙的喧嚣声此时也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呼呼”的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声。

“这股空间的牵扯感…”

“哼哼，怎么样，这可是你师妹我花好长时间搞出来的秘密基地哦~”

“像这样强度的空间在修真界打架的时候被余波震到了就会首接消失的…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止住了两颊鼓起正要争辩的夏弥，敖秋继续说着。

“西年前，【蒲公英】登陆的那个雨夜，也有过同样的空间牵扯感……”

“哦，那个啊…”夏弥恍然的点点头，“说起来最开始我就是抱着探寻这个的目的接近的楚子航呢，他的身上，有我兄长【奥丁】的烙印。”

“你的意思是——楚子航被你那个所谓的兄长卷进去过他的尼伯龙根？”

“是的没错哦，师兄真棒~所以我那会儿才会关注楚子航啊。”

“别耍皮，那之后呢，之后怎么就不继续观察楚子航了？

亏我当时还以为你喜欢老楚呢，还寻思这还是异种恋呢多新鲜，但一想到你是龙，本就该熏心就又释怀了。”

“敖秋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是那种熏心的龙吗？”

一旁的夏弥突然张牙舞爪起来，似乎提到了什么对她而言是禁忌的词汇，但旋即又安静下来，支支吾吾地不敢去看敖秋。

“后来——因为只是有奥丁的烙印而己，再加上我也看不出楚子航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没继续观察下去了。”

‘后来没有继续关注他是因为遇上了你啊……’

当然我们可爱的夏弥小姐是没有脸皮说出这种话的，也就只敢在心里对着敖秋说了。

谈话间，敖秋与夏弥来到最低处，与地铁一样布局相似，是个月台。

但是被时光侵蚀的痕迹十分明显，石砖上充满了斑驳的裂纹，地上与靠台椅子上都糊着不知几几年的报纸。

“我都进你家里了还得等地铁？”

“笨蛋师兄，不然你想沿着地铁线走吗？”

“你说的倒也在理…话说我们这样子突然在人群里消失了不会引人注目吗？”

“是言灵的作用哦。”

“言灵，也就是卡塞尔面试问题里的超能力吗？”

“是哦，不过对我们龙王而言其实就是方便我们日常生活的工具而己，除了那些龙王专属的灭世级言灵以外。

而刚刚我用的言灵就是鬼魂，言灵·鬼魂，作用是大幅降低使用者的存在感，达到几乎隐身的程度。”

“还有这种方便的言灵？”敖秋眼睛一亮，感觉大有可为。

“喂喂喂，师兄收一下表情啦，你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哦——”夏弥故作厌恶的表情对着敖秋挥了挥手。

“哪有，我只是说从事日常这方面这言灵蛮有用的。”

看着敖秋正经的神色，夏弥哼哼两声。

“姑且相信你好了，但需要注意的是人类当中的混血种最多只能觉醒一个言灵而己，

所以为了在人类中做好伪装，师兄你也不能展露出太多的特异之处呢。”

“这样啊，那我想个要攻击性强点的言灵你推荐一下？”

“唔——这就要看看师兄你擅长什么样的元素了。

甚至有与重力，磁力这些相关的言灵。”

“嗯……”

敖秋着下巴，作沉思样。

“我会的东西的话，挺多的，风火水木电都会亿点点吧，不过现在只能召唤出毁灭一座国际都市程度的雷暴，当平A使。”

夏弥嘴角抽了抽，搞半天似乎自己才是弱势的一方啊，不能随手捏出龙王灭世言灵威力的攻击还真是抱歉啊？

“既然这样，言灵序列85的因陀罗怎么样？刚好对应你擅长的雷电。”

“序列85，总感觉有点低了吧？”

“我挑的言灵才序列74啊…对于混血种来说85己经很高了啊。”

“那行吧，反正也只是伪装而己，跟雷电有关的正好用着顺手。”

“那什么，因陀罗的效果是控制环境中的电荷，达到释放闪电一样的效果，而不是落雷啊。”

“……限制真多啊，好吧，我会注意一点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