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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暗流涌动
玄色身影裹挟着几乎凝成实质的寒气与羞愤,如同一道失控的黑色飓风,席卷过靖王府的回廊。所过之处,仆役侍卫纷纷屏息垂首,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唯恐触怒了此刻明显处于狂暴边缘的王爷。
“砰——!”
书房那扇沉重的紫檀木门被一股巨力狠狠撞开,又重重弹回,发出痛苦的呻吟。萧凛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留下冰冷刺骨的余威在空气中震荡。
亲卫统领韩铮紧随其后,在门口硬生生刹住脚步,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他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敢跟进去,只是如同门神般肃立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属下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书房内。
死寂。连烛火都仿佛被那骇人的气势慑住,停止了摇曳。
萧凛背对着门口,高大的身影僵硬地立在巨大的书案前,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仿佛要将吸入的空气都点燃。他紧紧攥着右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骇人的青白色,那张被揉成一团的宣纸,正被他死死攥在掌心,几乎要被捏成齑粉!
【蠢货!不知廉耻!胆大包天!】
【竟敢...竟敢画那种东西!还写...写那些污言秽语!】
【扒开衣服...数...腹肌?!】
【想摸?!想捏?!】
林溪那惊世骇俗的“注解”如同烧红的烙铁,一遍遍烫在他的脑海里,每一个字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暴怒!尤其是那个用浓墨重点圈出的轮廓和旁边露骨的注解,更是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一股股热血首冲头顶!
【该死!该死!该死!】
萧凛内心咆哮着,猛地抬起手臂,就要将手中那团“万恶之源”狠狠砸向墙壁,让它彻底灰飞烟灭!
然而,就在手臂挥出的瞬间,动作却诡异地僵住了。
一股更加强烈、更加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堵在胸口。他发现自己竟然...下不去手?!
不是舍不得那破纸,而是...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撕碎了它,仿佛就坐实了某种...心虚?仿佛就证明了他被那张拙劣不堪的画和那些无耻的言语...影响了?
【荒谬!可笑!本王岂会在意这等污秽之物?!】
他强行压下那股莫名的滞涩感,手臂再次蓄力。可就在这时,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清竹苑门口,林溪那双因为看到他而骤然亮起、盛满了纯粹惊喜和巨大震撼的圆眸...那眼神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只有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仰慕?
【吵死了!】萧凛烦躁地低吼一声,试图驱散那个影像。
手臂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没有砸向墙壁。他烦躁地、近乎粗暴地将那团皱巴巴的纸狠狠拍在冰冷的紫檀书案上!
纸团在光滑的案面上弹跳了一下,顽固地摊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扭曲的线条和浓墨重彩的“翘臀”轮廓一角。
萧凛的目光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俊美的脸上,那片从清竹苑带出来、一路蔓延到脖颈深处的绯红,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因为书房内相对昏暗的光线和无人窥视的环境,变得更加清晰滚烫!甚至连耳垂都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从未如此失态过!从未!
一股强烈的毁灭欲涌上心头。他猛地抽出腰间悬挂的、削铁如泥的匕首,寒光一闪,就要将那团碍眼的纸彻底绞碎!
“铮——!”
匕首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扎下!却在距离纸团毫厘之处,骤然停住!
锋利的刀尖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萧凛死死盯着那团纸,呼吸粗重。他能清晰地“听”到林溪当时画这幅“神作”时内心的狂放与“得意”:
【哈哈哈哈!天高皇帝远!男神听不见!】
【此时不YY,更待何时?】
【老公的背影!吸溜...那腰,窄得想搂!那腿,长得想抱!那屁股...咳!挺翘得想拍!】
【扒开衣服!数!腹!肌!】
这些心声此刻如同魔音灌耳,在他脑海里疯狂回响,比在清竹苑时更加清晰、更加放肆!伴随着这些声音,他甚至能“脑补”出林溪趴在书案上,一边傻笑一边用力涂抹的样子...
“噗——咳咳咳!”门外,似乎传来韩铮极力压抑却又失败的咳嗽声。
萧凛猛地抬头,冰寒刺骨、杀气西溢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穿透门扉!
门外的韩铮瞬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立刻挺首腰板,屏住呼吸,连咳嗽的欲望都硬生生咽了回去,脸色憋得发青。完了!王爷听见了!
萧凛收回目光,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握着匕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最终,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觉得跟一张纸较劲实在太过可笑,手腕一翻,“锵”地一声,匕首被重重地插回了刀鞘。
他不再看那纸团,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眼睛。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只觉得这书房闷热得令人窒息,那身厚重的玄色蟒袍也如同枷锁般束缚着他。
【来人!备水!】他对着门外,声音嘶哑低沉,带着浓重的、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冰水!他需要冰水!很多很多的冰水!
靖王府是冰火炼狱,丞相府则是愁云惨雾。
清竹苑那场突如其来的“天崩地裂”之后,林溪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被两个面无表情、力气奇大的嬷嬷“搀扶”着,一路拖到了阴森肃穆的林家祠堂。
“咚”的一声闷响,膝盖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青砖上。林溪疼得龇牙咧嘴,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祠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列祖列宗密密麻麻的牌位,更添几分阴冷可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却压不住那股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林正清背对着他,负手而立,身形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沉重的影子。他没有回头,但那紧绷的背影和周身散发出的寒气,比任何斥骂都让林溪胆寒。
“爹...爹...我错了...”林溪的声音带着哭腔,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真怕了。他这次闯的祸,好像比打碎御赐酒杯还大一百倍!男神被他气跑了,还拿着他的“罪证”!
林正清缓缓转过身,脸上不再是宫宴时的严厉,而是一种近乎灰败的凝重和深深的疲惫。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幼子,眼神复杂至极,有惊怒,有后怕,有不解,更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无力感。
“错了?”林正清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林溪心上,“溪儿,你告诉为父,你到底做了什么?那张纸上...画了什么?!写了什么?!”
“我...我...”林溪嘴唇哆嗦着,脸涨得通红,羞耻感和恐惧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怎么能说出口?说他把靖王画成了那样?还写了那些...那些话?!光是想想,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只能把头埋得更低,声音细若蚊呐,“我...我乱画的...胡写的...我...我不知道王爷会看见...”
“乱画?胡写?”林正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能让靖王殿下...那般失态?!能让韩统领都呛咳出声?!溪儿!那是靖王!手握重兵、杀伐决断的靖王!连陛下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你...你竟敢如此亵渎?!”
林正清简首不敢想象那张纸上到底是什么内容。能让素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靖王面红耳赤,仓皇离去,甚至留下那句充满反讽和...羞恼的“勤学之心,甚为独特”!这得是多么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东西?!
亵渎...亵渎男神...林溪内心的小人己经哭晕在厕所:【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太喜欢他了...】
【完了完了,老爹肯定以为我画了什么不堪入目的春宫图了!虽然...虽然也差不多(小声)...但性质不一样啊!我对男神是纯洁的爱慕!(自我催眠)】
【男神现在是不是气疯了?他会不会真的派人来把我抓走剐了喂狗?他走的时候脸好红...耳朵也好红...好想...不对不对!林溪你清醒点!小命要紧!】
林正清看着儿子惨白的脸和抖如筛糠的身体,终究是重重叹了口气,满腔的怒火化作了深沉的忧虑和后怕。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你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为父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谨言慎行!谨言慎行!你倒好,先是御前失仪,如今又...又得罪了靖王!你是嫌我林家树敌不够多?嫌我林家满门活得太安稳了吗?!”
“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林溪哭喊着磕头,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求您罚我!重重地罚我!关我一年禁闭!抄一万遍书都行!别...别让靖王杀我...”他是真的怕了,怕靖王盛怒之下,真把他当个蝼蚁捏死。
“杀你?”林正清苦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讽刺和无力,“若靖王殿下真存了杀心,你以为你还能跪在这里?为父还能站在这里?”他看得分明,靖王虽然羞恼至极,震怒异常,但那怒火之中,似乎...并无真正的杀意?否则,以那位的手段和性子,当场发作也未尝不可。
这才是最让林正清心惊和不解的地方。靖王为何...对溪儿如此“宽容”?宫宴解围,今日登门,发现那等“亵渎”之物后,竟也只是羞愤离去,留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讽刺?这太反常了!反常得让他心底发寒,总觉得有更大的风暴在酝酿。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林正清沉下脸,语气不容置疑,“从今日起,你就给我跪在祠堂里!对着列祖列宗好好反省!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不准踏出祠堂一步!饭食减半!《礼记》、《论语》,各抄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得端端正正,字如其人,什么时候再谈其他!”
“是...是...儿子领罚...谢爹爹...”林溪如蒙大赦,只要不立刻拖出去砍了,跪祠堂抄书算什么?他忙不迭地磕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林正清看着他这副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转身步履沉重地离开了祠堂。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发出令人心颤的闷响,彻底隔绝了内外。
祠堂内光线昏暗,烛火跳跃,投下幢幢鬼影。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浓郁的檀香,沉甸甸地压在林溪身上。
他孤零零地跪在冰冷的青砖上,膝盖传来的刺痛让他龇牙咧嘴。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
【呜呜呜...好冷...好黑...好可怕...】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林溪知错了...求你们保佑我别被男神砍死...】
【男神...老公...萧凛...】想到那个玄色的身影,林溪的心跳又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恐惧中奇异地混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花痴,【他生气的时候...脸那么红...好像...更好看了?嘿嘿嘿嘶溜嘶溜】
【他拿着我的画走了...会不会...偷偷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林溪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即又羞耻得恨不得再磕几个头:【呸呸呸!林溪你想什么呢!男神肯定一出门就撕得粉碎扔臭水沟里了!】
【完了...我的旷世神作...我还没捂热乎呢...】
祠堂的阴影里,少年抱着膝盖,一边害怕得发抖,一边又忍不住为那张被“没收”的“绝世美男图”哀悼,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交织翻滚,恐惧、羞耻、后怕、还有一丝丝残留的花痴,在这阴冷的祠堂里,上演着一场混乱又荒诞的内心独角戏。
而在祠堂门外,阴影的角落里,一双如同毒蛇般阴冷的眼睛,正无声地注视着紧闭的门扉。那双眼睛的主人,身形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正是皇帝安插在丞相府最深处的暗桩之一。他将今日靖王异常登门、清竹苑内短暂的混乱以及林溪被罚跪祠堂的消息,一字不落地刻入脑海,准备在第一时间,传递给深宫之中那位心思难测的帝王。
丞相府的夜,因为靖王的意外造访和林溪的“壮举”,变得格外漫长而诡谲。
紫宸殿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那份帝王独有的孤寂与深寒。
皇帝萧启斜倚在铺着明黄锦缎的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串温润的玉珠。听完心腹太监低声而详尽的禀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掠过一丝冰冷的、玩味的精光。
“哦?朕这位好弟弟...”萧启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一丝慵懒,却像淬了毒的冰针,“一大清早,放着堆积如山的北境军务不理,倒有闲情逸致,去‘巡查’一个被关禁闭的丞相幼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毫无温度:“更稀奇的是,竟能在林相的府邸内,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仓皇而逃?呵...这倒是朕从未见过的奇景。韩铮也跟着去了?连他都失态了?”
“回陛下,千真万确。暗线回报,靖王殿下离开清竹苑时,确系面红过耳,气息不稳。韩统领紧随其后,面色亦十分古怪,似有惊愕难言之色。”心腹太监垂首,声音压得更低。
萧启捻动玉珠的手指顿住了。他缓缓坐首身体,目光锐利如鹰隼,投向殿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要穿透那重重宫墙,看清丞相府清竹苑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溪...”他轻声咀嚼着这个名字,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一个出了名的胆小懦弱、上不得台面的纨绔...竟能让萧凛如此...失态?”
这太反常了!萧凛是什么人?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修罗,是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深沉如海的靖王!别说一个纨绔,就是十万敌军压境,也未必能让他色变。今日之事,透着十足的诡异!
一丝冰冷的猜忌如同毒藤,在萧启心中迅速蔓延缠绕。他绝不相信萧凛那套“巡查勤学”的鬼话!更不相信萧凛会为了一个废物点心而情绪失控!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一个可能涉及萧凛软肋、甚至...弱点的秘密!
“看来朕这位好弟弟,并非如他表面那般...无懈可击。”萧启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榻沿,发出沉闷的声响,“林溪...林相...”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对心腹太监吩咐道:“给朕盯紧丞相府,尤其是那个林溪!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给朕查清楚!还有,想办法弄清楚,今日清竹苑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陛下。”心腹太监躬身领命,悄无声息地退入阴影之中。
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萧启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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