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新的挣钱方式

便利店外的冷风如刀刃般刮过脸颊，黑卡的提示毫无征兆地在脑海炸响：“72 小时内，消费 300 元，失败则死亡。” 数字的陡然攀升如重锤砸在心头，我盯着手中价值 10 元的零食包装袋，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远处电子屏闪烁的广告光怪陆离，我的目光却被街角巷尾 “高价回收古董” 的小广告吸引 —— 或许，那些藏在城市褶皱里的古董交易市场，能成为完成任务的转机。

扭头来到老城的天光墟，东方刚泛起鱼肚白，这里却早己人声鼎沸。头戴探照灯的 “寻宝人” 在摊位间来回穿梭，手电筒的光束在古旧器物上跳跃，与此起彼伏的讨价还价声、瓷器碰撞的轻响交织，混着霉味与烟味扑面而来。我费力的挤进人群，退伍时培养出的敏锐观察力和在部队拆解枪械时锻炼出的精细洞察力，此刻成了我唯一的武器。

“老板，这陶罐怎么卖？” 我蹲在一个摆满陶器的摊位前，指了指角落里布满泥土的陶罐。摊主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抬眼打量他一番，伸出五根手指：“五十。” 我轻描淡写拿起陶罐，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观察。陶罐表面粗糙，看似普通，但底部隐约可见的刻痕引起了我的注意。着刻痕，想起在大学时研究过的古代器物纹路，这很可能是个汉代的陶罐残片。

“五块，不能再多了。” 我面不改色地放下陶罐，“你这明显是仿品，就值这点钱。” 摊主嗤笑一声：“小伙子，不懂行就别乱出价。” 我转身要走，却被摊主叫住：“十块，拿走！” 我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掏出皱巴巴的纸币。

攥着陶罐，我继续在摊位间寻觅。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这青铜镜是我先看上的！” 娇嗔的女声带着怒意。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羊绒大衣的年轻女子正和摊主争执，她手中握着一面锈迹斑斑的青铜镜，腕间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位小姐，价高者得，您要是诚心要，就加价。” 摊主斜睨着她，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女子咬着嘴唇，精致的眉蹙成一团。我居然鬼使神差地走上前，目光落在青铜镜上。镜背的蟠螭纹雕刻细腻，虽然锈迹掩盖了部分细节，但从铸造工艺和纹饰风格判断，这应该是战国时期的物件，价值远不止摊主开的价。

“我出三十。” 阿凯掏出钱夹，拿出里面为数不多的零钱，但为了完成任务，我必须赌一把。女子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了然：“既然这位先生想要，那就让给你吧。” 她将青铜镜递给自己时，指尖不小心擦过我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头一颤。

“等等！” 一道充满敌意的男声突然响起。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一个穿着定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身旁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男人上下打量着阿凯，眼神中满是轻蔑：“哪来的穷鬼，也敢和苏小姐抢东西？”

我眉头微皱，还未开口，苏晚便冷声道：“周少，这是市场，价高者得，你管得未免太宽了。” 被称作周少的男人脸色一沉，随即又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晚晚，我这不是怕你被人骗了吗？这小子一看就居心不良。”

“周明远，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苏晚语气冰冷，转身便要离开。周明远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冲着我冷哼一声：“小子，识相的就把镜子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 说着，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往前跨了一步，身上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我握紧手中的青铜镜，特种兵的本能让自己瞬间进入戒备状态。我首视着周明远的眼睛，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想要镜子，就按规矩来。” 周明远被我的眼神激怒，伸手就要去抢镜子。

千钧一发之际，我侧身躲过，同时抓住周明远的手腕，一个利落的反手擒拿将他制住。周明远痛得大叫，两个保镖见状立刻冲了上来。我迅速放开周明远，摆出格斗姿势。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苏晚突然站到我的身前，怒视着周明远：“周明远，你闹够了没有！”

周明远看着苏晚护着自己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甘，但在苏晚的注视下，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苏晚，你会后悔的！” 周明远撂下一句狠话，带着保镖灰溜溜地离开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苏晚转过身，歉意地看着自己。我摇摇头：“没事，谢谢你解围。” 苏晚轻笑一声，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我叫苏晚，家传做古董生意的。看你似乎也挺懂古董的，有好的东西你也可以联系我。” 说完，她踩着细高跟优雅地转身离去，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我攥着青铜镜和名片，继续在市场里寻觅。未果后只能带着两件 “宝贝”，阿凯来到一家隐秘的古董店。店主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瓷器。阿凯将陶罐和青铜镜放在桌上：“老板，看看这两件能值多少钱？” 店主目光扫过物件，先是露出不屑的神情，可当他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后，眼神瞬间变了。

“这陶罐是汉代的，虽然残缺，但也值个三百。” 店主顿了顿，拿起青铜镜，“这战国蟠螭纹青铜镜，品相完好的话能卖上千，你这个锈迹太重，我出五百。我出六百，两件都收了。” 我内心狂喜，表面却装作犹豫：“太少了，我再去别家问问。” 店主连忙拦住他：“最多七百，不能再多了！”

成交后，我攥着还带着体温的钞票冲出店铺。黑卡倒计时还剩 58 小时，冲进商场，购买了一些价值 300 元的商品。当消费完成的瞬间，熟悉的暖流涌遍全身。然而，还没等自己松口气，黑卡的提示再次出现：“5 天内，消费 500 元，失败则死亡。” 我望着手中的购物袋，苦笑一声。摸出苏晚的名片，上面烫金的 “苏氏古董行” 字样在阳光下闪烁，或许，这个意外结识的富家千金，会成为下次完成任务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