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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假凤虚凰(下)
“她怀了我的孩子。”
如同冰封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短暂的凝固后,是骤然爆发的、更加混乱的、难以置信的哗然!
“什么?!”
“孩子?顾砚舟的?!”
“天啊!这…这…”
“徐处长…被戴了绿帽子?!”
宾客们惊骇欲绝的目光在顾砚舟、苏晚和面如死灰的徐天雄之间疯狂扫视!这爆炸性的消息比刚才破门而入的枪声更具毁灭性!
徐天雄的脸瞬间由惨白转为猪肝般的酱紫色,额头青筋暴跳,眼珠凸出,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响,那是极致的愤怒和羞辱冲垮理智的征兆!他猛地想转头,却被顾砚舟冰冷的枪口死死抵住,动弹不得!
“顾…顾砚舟!你他妈…放屁!” 徐天雄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咆哮,唾沫星子喷溅出来。
而苏晚,在顾砚舟那句如同惊雷般的话语砸下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怀了他的孩子?这…这怎么可能?!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当众剥开羞辱的难堪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她的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扶住了冰冷的圣坛边缘才勉强站稳。头纱下,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后背那片幽蓝的纹路因这极致的刺激和羞辱而疯狂躁动!灼痛感如同火焰般瞬间席卷全身!
就在这混乱到极致的顶点!
就在徐天雄因暴怒而失控、顾砚舟的注意力也完全被这混乱吸引的瞬间!
苏晚动了!如同被逼到绝境的母兽!她的动作快如闪电!身体借着扶住圣坛的力量猛地向前一倾,像是被这巨大的“丑闻”打击得晕厥过去,整个人踉跄着扑向顾砚舟的方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砚舟的枪口下意识地微微偏离了徐天雄的太阳穴!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
苏晚的身体看似无力地撞入了顾砚舟的怀里!她的左手,在两人身体接触的瞬间,如同灵巧的蛇,借着宽大婚纱袖口的掩护,极其隐蔽地、却又无比精准地探入了顾砚舟风衣敞开的衣襟内侧!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胸膛和包扎绷带的边缘,然后,一枚冰冷坚硬、边缘带着细微叶脉纹路的金属物件——那枚至关重要的银杏胸针,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塞进了顾砚舟的手心里!同时,她沾满冷汗和脂粉的冰凉手指,在他的掌心极其迅速地、用力地划了三下!
冰冷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窜过顾砚舟的手掌!他身体猛地一僵!眼底那滔天的怒焰瞬间凝固,闪过一丝极其锐利、难以置信的惊愕!他低头,看向怀中女人头纱下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此刻哪里还有半分晕厥的软弱和羞愤?只有一片冰封般的决绝、孤注一掷的疯狂,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的托付!
交接完成!仅仅零点几秒!
“抓住她!抓住这个贱人!” 徐天雄终于挣脱了枪口的压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猛地拔出手枪,枪口疯狂地指向苏晚!几个反应过来的手下也同时拔枪!
“砰!砰!砰!”
枪声瞬间爆响!子弹撕裂空气!
“走——!” 苏晚用尽全身力气,在顾砚舟怀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同时猛地将他向后一推!
顾砚舟眼中寒光爆射!在苏晚推他的同时,他己借力旋身!手臂一揽,将苏晚死死护在身侧!手中的勃朗宁瞬间喷出致命的火焰!
“砰!砰!”
精准的两枪!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徐天雄手下应声倒地!
“拦住他!” 徐天雄狂吼着,对着顾砚舟和苏晚的方向疯狂扣动扳机!
子弹如同暴风骤雨般倾泻而来!打在圣坛的木雕上,石柱上,溅起无数碎屑!圣坛上的烛台被打翻,燃烧的蜡烛滚落在地!人群尖叫哭喊着,抱头鼠窜,桌椅被撞翻,场面彻底失控!
顾砚舟一手死死箍着苏晚的腰,将她整个人护在自己身体和圣坛粗大的石柱之间,另一只手握着勃朗宁,冷静而精准地还击!每一次枪响,都伴随着一声敌人的惨叫!他的动作迅猛如猎豹,带着重伤后的狠厉,肩头绷带再次被鲜血染红,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混乱中,顾砚舟护着苏晚,边打边退,朝着被踹开的大门方向冲去!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死亡的尖啸声不绝于耳!
在教堂最深处、被巨大廊柱阴影笼罩的角落里,林曼卿像一尊冰冷的雕像般站立着。她穿着昂贵的墨绿色丝绒旗袍,外面罩着精致的白色狐裘披肩,手中紧紧攥着一张揉皱的婚礼请柬,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她的脸色比身上的狐裘还要苍白,嘴唇被自己咬得渗出血丝,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愤怒和嫉妒!
她死死地盯着圣坛方向那混乱的中心——顾砚舟!那个她求而不得、视若神祇的男人!此刻正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另一个女人死死地护在怀里!为了那个女人,他不惜重伤未愈便破门抢婚,不惜当众说出“怀了我的孩子”这样惊世骇俗的谎言,不惜与徐天雄彻底撕破脸、大开杀戒!
那个女人…苏晚…那个出身卑贱、来历不明、只会用些下作手段勾引人的妖女!凭什么?!凭什么能得到他如此不顾一切的维护?!凭什么能占据他那颗冰冷的心?!
强烈的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住林曼卿的心脏,勒得她无法呼吸!她看着顾砚舟护着苏晚在枪林弹雨中且战且退的身影,看着苏晚那身刺眼的婚纱,看着顾砚舟肩头不断扩大的血迹…那画面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
就在顾砚舟和苏晚的身影即将冲出教堂大门的瞬间!
就在徐天雄的手下和随后赶来的军警从西面八方疯狂围堵上去的瞬间!
林曼卿眼中最后一丝理智的光彻底熄灭!被嫉妒和恨意烧灼的疯狂彻底吞噬了她!她猛地从阴影里踏前一步!那只紧攥着请柬的手,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高高举了起来!指向混乱人群的核心!指向那个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身影!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和扭曲而变得尖利、失真,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撕裂了教堂里混乱的喧嚣,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我举报——!”
她死死盯着顾砚舟护着苏晚消失的方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从滴血的心尖上挤出来,充满了刻骨的怨毒:
“陈启明!是共党!”
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黑色轿车如同离弦之箭,在苏州城狭窄湿滑的街巷中疯狂地穿梭、漂移!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人多高的浑浊水幕!车后,刺耳的警笛声和零星的枪声如同附骨之蛆,紧追不舍!
车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气息。顾砚舟脸色灰败,一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虬结。肩头包裹的白色绷带早己被鲜血彻底浸透,暗红色的液体正顺着他的手臂不断滴落在身下的皮座椅上,晕开一片刺目的湿痕。每一次剧烈的转向和颠簸,都让他紧抿的唇缝间溢出压抑不住的、痛苦的闷哼。
苏晚被巨大的惯性死死压在副驾驶的椅背上,身体随着车身的剧烈摆动而不断撞击着车门和椅背。后背那片幽蓝纹路因这极致的颠簸和顾砚舟传递过来的剧烈痛苦而疯狂躁动!灼痛感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着她的神经!她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抓住车顶的扶手,指关节同样泛白。颈侧那道伤口在剧烈的颠簸中隐隐作痛。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目光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车窗,死死盯着后视镜里那些如同鬼影般紧追不舍的车辆灯光。
顾砚舟的驾驶技术堪称疯狂。他利用对苏州城小巷的熟悉,不断急转、穿行、甚至冲过狭窄的摊贩通道,将车后甩得一片狼藉,也一次次险之又险地将追兵甩开一段距离。但每一次惊险的操作,都伴随着他肩头绷带上那刺目的血色迅速蔓延!
“唔…” 又是一个近乎九十度的急转!车身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顾砚舟的身体猛地一晃,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握着方向盘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车子瞬间失控般朝着路边一个堆满竹筐的摊位冲去!
“小心!” 苏晚失声惊叫!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顾砚舟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涣散的意识瞬间清醒!他死死踩住刹车,同时用尽全身力气猛打方向盘!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混合在一起!车子在巨大的惯性下横甩出去,车尾狠狠扫倒了路边的几个竹筐,最终在距离一堵斑驳的灰墙仅有半尺之遥的地方,堪堪停住!车头冒着白烟,引擎盖下发出不祥的嘶嘶声。
巨大的冲击力让苏晚重重地撞在车门上,后背的纹路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眼前金星乱冒。她强忍着眩晕,惊恐地看向驾驶座。
顾砚舟的头无力地垂靠在方向盘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塑料,身体微微痉挛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破风箱般的杂音。肩头的绷带己经完全被暗红色浸透,鲜血甚至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滴落在脚下的踏垫上,积了一小滩。
“顾砚舟!顾砚舟!” 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她解开安全带,扑过去扶住他。触手之处,他的身体冰冷得吓人,汗水浸透了内里的衬衫,黏腻而冰凉。
顾砚舟艰难地抬起头,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嘴唇干裂,毫无血色。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眼神涣散而疲惫,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他看了一眼后视镜,追兵的灯光和警笛声己经越来越近,引擎的嘶嘶声也预示着这辆车随时可能彻底报废。
“下…车…”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苏晚不敢犹豫,立刻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打了个寒颤。她绕到驾驶座这边,用力拉开沉重的车门。顾砚舟试图自己支撑着下车,但刚一动,身体就剧烈地一晃,险些栽倒。苏晚连忙用尽全身力气架住他沉重的身体。他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让她踉跄了一下,后背的纹路传来一阵尖锐的抗议。
“走…巷子…” 顾砚舟喘息着,用没有受伤的手指向旁边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堆满垃圾的昏暗小巷。
苏晚咬紧牙关,半拖半抱地架着顾砚舟,一头扎进了那条散发着恶臭的幽深小巷。冰冷的雨水混合着巷子里污浊的泥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裙摆和鞋子。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脚下湿滑黏腻,顾砚舟的身体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微弱。身后的警笛声和追兵的叫喊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清晰!
这条巷子如同迷宫,岔路极多。顾砚舟似乎仅凭着最后一丝本能和模糊的记忆在指引方向。苏晚架着他,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前行,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后背纹路的灼痛感和顾砚舟传递过来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生命流逝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逼疯!
不知在黑暗和绝望中穿行了多久,就在苏晚感觉自己力气即将耗尽,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时,顾砚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沾满泥污和血迹的手,指向巷子尽头一扇极其隐蔽、几乎与周围斑驳墙壁融为一体的、低矮破旧的木门。
“钥匙…门槛…下…”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说完最后一个字,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整个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了苏晚身上!
苏晚被他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咬紧牙关,用肩膀死死顶住他下滑的身体,另一只手在冰冷潮湿、布满青苔的门槛下疯狂摸索!指尖很快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金属物件!她一把抓住,那是一把极其古旧、布满铜绿的黄铜钥匙!
她颤抖着将钥匙插入同样锈迹斑斑的锁孔,用力一拧!
“咔哒…”
一声轻响,如同天籁!
苏晚用尽最后的力气,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昏迷的顾砚舟弄进了门内,然后立刻反手将沉重的木门死死关上、落栓!
“呼…呼…” 她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木门,剧烈地喘息着,如同离水的鱼。汗水、雨水、泥污混合在一起,顺着她的脸颊和发丝不断滴落。安全了…暂时安全了…
她这才有精力打量这处新的藏身之所。这是一个极其狭小的院落,只有两间低矮的瓦房,院子里堆满了破败的杂物,荒草丛生。但此刻,这破败的景象却让她感到一丝劫后余生的虚脱。
顾砚舟蜷缩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一动不动,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机的破布娃娃。肩头那刺目的暗红在昏暗的光线下触目惊心!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脸色灰败,嘴唇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紫色。
苏晚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失血太多了!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急切瞬间攫住了她!她几乎是扑跪到顾砚舟身边,颤抖着手去解他风衣的扣子,想要查看伤口。冰冷的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砸在两人身上。
就在这时!
“哗啦——!”
一声极其突兀的、布帛撕裂的脆响!
顾砚舟的身体在昏迷中似乎因剧痛而本能地抽搐了一下!他穿着的那件早己被鲜血和泥污浸透、又被雨水淋湿的黑色风衣,在苏晚解扣子的动作牵扯下,左侧内衬的口袋边缘竟然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边缘却因长期而微微起毛的泛黄纸页,如同被惊动的蝴蝶,悄无声息地从那撕裂的口袋里滑落出来,掉在了两人之间冰冷潮湿的泥地上。
苏晚的动作猛地僵住!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被那张突兀出现的纸页吸引!那是什么?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带着雨水和泥污,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拾起了那张纸。
冰冷的雨水滴落在纸面上,迅速晕开深色的水渍。她屏住呼吸,就着院子里昏暗的天光,缓缓地、带着一种莫名心悸的预感,将那张折叠的纸页打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冰冷的雨水顺着苏晚额前湿透的发梢滑落,滴在她剧烈颤抖的手指上,也滴在摊开的纸页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湿痕。狭小破败的院落里一片死寂,只有屋檐滴水单调的“嘀嗒”声,以及顾砚舟那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如同游丝般的呼吸。
苏晚的瞳孔,在看清纸页上内容的瞬间,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纸页是那种老式的、微微泛黄的工程绘图纸。上面没有任何文字。
只有一幅图。
一幅用极其精准、极其冷硬、带着工业制图般严谨风格的钢笔画!
画的是一个女人的背部。
线条流畅,比例完美。肩胛骨微微凸起的弧度,脊椎凹陷的曲线,腰肢收束的纤细…每一笔都精准得如同解剖图谱,充满了冰冷而客观的审视感。
而在那光洁的背部中央,占据画面绝对核心位置的——
是一片栩栩如生、每一丝叶脉都清晰勾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能量的银杏叶!
这还不是全部。
让苏晚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是那片银杏叶周围,用极其细密的虚线勾勒出的、如同科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悬浮环绕的淡蓝色AR界面轮廓!那些环形的、半透明的光幕,光幕上隐约可见的、如同电路板般精密复杂的纹路和不断跳动的、意义不明的数据流符号…一切都无比眼熟!
这正是她后背那片幽蓝纹路被激活时,只有她自己能“看到”的《天工图谱》系统界面!是她最大的秘密!是她穿越而来、赖以生存、也带来无尽痛苦的根源!
而现在,这个绝对不可能被第二个人窥探到的、属于她灵魂最深处的秘密界面,竟然被人如此精确、如此冰冷地绘制在了一张纸上!
苏晚的目光如同被烫伤般,猛地移向画面的右下角。
那里,用同样冷硬、如同刻印般的笔迹,标注着两个字母和一个日期:
“Admin: Yanzhou”
“Draft: 2015.07.23”
Yanzhou…顾砚舟的英文名缩写!2015年7月23日…那是她前世…在车祸发生前三天!她通宵达旦、在工作室电脑上疯狂完善《天工补史》游戏核心架构的日子!
冰冷的雨水顺着苏晚的脖颈滑入衣领,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彻底扒光、暴露在冰天雪地中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她!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地上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顾砚舟!
他早就知道!
他早就知道她后背的秘密!知道《天工图谱》!知道她的来历!甚至…他可能比她更早、更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源头?!
那所谓的“图纸重合”…那芦苇荡里被激活的“管理员权限”…他每一次意味深长的试探…每一次洞悉她秘密的冰冷眼神…他索要银杏胸针时的粗暴…甚至…昨晚那个血腥的吻…这一切都有了最残酷、最合理的解释!
他不是偶然的卷入者!
他是…洞悉一切的猎人?!
“呃…咳…” 地上昏迷的顾砚舟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呻吟。他的身体在冰冷的泥水里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肩头那刺目的暗红随着这微弱的动作,再次缓缓地、绝望地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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