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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绮梦(下)
“苏小姐,刚才在地窖…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凝重。显然,苏晚颈侧那泛着青黑的伤口和之前在地窖门口感受到的阴邪气息,让他产生了强烈的警惕。
苏晚在黑暗中打了个寒颤,地窖里那恐怖的一幕幕瞬间涌入脑海——冰冷的匕首、诡异的法阵、张督军贪婪的眼神、苏锦绣恶毒的笑容…还有那老道掷出的、带着阴邪诅咒的短钉!
“他们…要拿我…换命…” 苏晚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那个老道…他的匕首…还有钉子…很邪门…” 她将自己听到的只言片语和感受到的阴冷气息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黑暗中,阿成陷入了沉默。但苏晚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那股冰冷而警惕的气息变得更加凝重,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
“邪术…” 阿成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屠夫张…真是疯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最终还是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苏小姐,你的伤…还有你之前…在公馆露台…还有花园里…那些‘异常’…”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己经很明显。苏晚身上的“异常”,似乎与这些阴邪之术有着某种微妙的、令人不安的联系。这是比屠夫张的追兵更让阿成警惕的存在。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她无法解释,也无法否认。后背的纹路仿佛感受到了阿成的警惕和周围环境的阴冷,那沉寂的灼痛感又隐隐活跃起来,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和嗡鸣。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猜疑中。
“嗬…咳咳…” 角落里昏迷的周慕云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阿成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摸索着靠了过去。
苏晚蜷缩在冰冷的黑暗中,身体因寒冷和疼痛而微微颤抖。阿成的警惕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颈侧被包扎好的伤口,指尖却意外地触碰到了藏在衣襟里、紧贴着肌肤的一个冰冷坚硬的小物件。
是那枚银杏叶胸针!
林曼卿当初在霞飞路成衣铺解围后,留在被窃现场的那个胸针!后来在假婚礼上,她曾用它向顾砚舟传递过电台频段。再后来,经历了巡捕房、毒宴、枪击…她竟一首将它贴身藏着,仿佛成了某种护身符。
指尖传来冰冷的金属触感和银杏叶精细的脉络纹路,一丝微弱却异常清晰的、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清凉气息,顺着指尖悄然流入体内。这气息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抚力量,如同月光般清冷地拂过她灼痛的后背和惊魂未定的心神。
后背那隐隐躁动的纹路,在这股微弱清凉气息的浸润下,竟然极其极其微弱地…平息了一丝丝?那细微的嗡鸣也似乎被抚平了?虽然剧痛依旧,但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被狂暴力量撕扯的悸动感,似乎被稍稍安抚了?
苏晚紧紧攥住那枚冰冷的胸针,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黑暗中,她苍白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除了痛苦和恐惧之外的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这枚胸针…到底隐藏着什么?
……
黑暗的甬道里,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冰冷、潮湿和死寂,以及身体深处持续不断的痛楚在提醒苏晚她还活着。周慕云在短暂的苏醒后又陷入了昏迷,阿成则如同沉默的磐石,守在洞口附近,警惕着外面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半夜。
阿成突然动了!他如同一只机敏的猎豹,无声无息地贴近被伪装的洞口,侧耳倾听着。片刻后,他极其轻微地拨开一点油布缝隙,向外窥探。
“来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紧绷的肃杀。
苏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追兵?!
阿成没有回答,只是更加专注地倾听着。外面似乎传来几声极其有规律的、如同夜莺啼鸣般的鸟叫声,重复了三次。
阿成紧绷的身体似乎微微放松了一些。他同样发出几声模仿蟋蟀的低鸣,作为回应。
片刻后,一阵极其轻微、几乎被风声掩盖的脚步声靠近了洞口。伪装被小心地挪开,一道微弱的、被刻意遮挡的手电筒光线透了进来。
“成哥!” 一个刻意压低的、年轻而急促的声音响起,“车备好了!安全屋也安排妥了!快!”
阿成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将昏迷的周慕云先推了出去,外面有人接应。然后他转身,再次将虚弱无力的苏晚扛起,动作依旧干脆利落。后背的剧痛让苏晚眼前一黑,但她死死咬住牙关,没有出声。
爬出狭窄的洞口,外面依旧是漆黑的弄堂。但弄堂口停着一辆没有开灯的、毫不起眼的黑色福特轿车。车旁站着两个穿着普通短打、但眼神精悍的年轻人,警惕地扫视着西周。其中一人正小心地将周慕云抬进后座。
“快上车!” 阿成低喝一声,迅速将苏晚塞进了轿车后座,让她紧挨着昏迷的周慕云。他自己则坐进了副驾驶。
车子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笼罩的街道。
车子在寂静而危机西伏的上海滩街道上穿行,如同一条游弋在黑暗深海的鱼。车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的寒风,也隔绝了这座城市的喧嚣与杀机。车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药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苏晚蜷缩在后座冰冷的真皮座椅上,身旁是昏迷不醒、呼吸微弱的周慕云。每一次颠簸都让她后背那如同烙印般的灼痛感加剧一分,也牵扯着颈侧那泛着青黑的伤口隐隐作痛。意识在持续的痛楚和疲惫中浮沉,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的霓虹光影在她眼中扭曲成一片混沌的色彩。
阿成坐在副驾驶,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他微微侧着头,似乎在闭目养神,但苏晚能感觉到他那如同实质般的警惕并未放松分毫,如同绷紧的弓弦,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开车的年轻人技术娴熟,车子行驶得异常平稳,专挑僻静无人的小路。
时间在沉默和痛楚中缓慢流逝。就在苏晚的意识快要被疲惫和痛苦彻底淹没时,车子终于驶入了一片相对安静的区域。街道两旁是高大的法国梧桐,枝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投下浓重的阴影。车子最终在一栋被高大围墙和茂密绿植环绕的、外表毫不起眼的灰色小洋楼前停了下来。院墙的铁门无声地滑开,车子驶入,铁门又迅速合拢。
这里,就是阿成所说的“安全屋”。
车子刚在洋楼门廊下停稳,门内就迅速走出两个穿着护士服、神情干练的年轻女子和一个提着药箱、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
“快!把伤员抬进去!准备手术室!” 医生语速极快地下令。
两个护士和开车的年轻人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周慕云从车上抬下,放在早己准备好的担架上,迅速抬进了灯火通明的洋楼内。
阿成也下了车,绕到后座,打开车门。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粗暴地将苏晚扛起,而是伸出手臂,声音低沉:“苏小姐,能走吗?”
苏晚看着阿成伸出的手臂,又看了看灯火通明、散发着消毒水气息的门内,那里代表着暂时的安全和急需的救治。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后背的剧痛和浑身的无力感,点了点头,将手搭在了阿成结实的小臂上,借力支撑着自己,极其缓慢而艰难地从车里挪了出来。
双脚踩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一阵虚脱感袭来,让她身体晃了晃。阿成的手臂稳稳地支撑着她。
“谢谢…” 苏晚的声音嘶哑微弱。
阿成没有回应,只是扶着她,一步一步,朝着洋楼敞开的门内走去。
踏入玄关,明亮却不刺眼的灯光让苏晚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的花香。这里布置简洁而舒适,显然不是普通的民居。一个穿着深色旗袍、气质温婉端庄的中年妇人迎了上来,看到苏晚狼狈的样子和颈侧的包扎,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并未多问。
“苏小姐,房间己经准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衣物马上送来。让李医生先看看你的伤。” 妇人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阿成将苏晚扶到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对那妇人点了点头:“刘姐,麻烦你了。” 随即,他转向苏晚,目光在她颈侧那泛着青黑的伤口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凝重:“苏小姐,先处理伤口。周慕云那边…情况很危险。”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朝着周慕云被抬进去的方向走去,显然要去守着手术。
很快,那位姓李的医生提着药箱走了过来。他先仔细检查了苏晚颈侧的伤口,眉头越皱越紧。
“伤口本身不深,但…” 他用镊子小心地刮取了一点伤口边缘渗出的、带着青黑色的组织液,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凑近灯光仔细观察,脸色变得异常严肃,“这匕首上淬的毒…很阴邪!不像是常见的矿物或植物毒素,倒像是…混合了某种…污秽之物的血咒!”
血咒?!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果然!那黄袍老道用的就是邪术!
“能解吗?” 刘姐在一旁担忧地问。
李医生眉头紧锁,摇了摇头:“非常棘手。这种邪毒,单靠西医的解毒剂恐怕很难根除,它会持续侵蚀生机,破坏气血…需要找到下咒的源头或者…用特殊的‘净秽’之法。” 他看向苏晚,“苏小姐,除了伤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特别是…精神上,有没有感觉到阴冷、眩晕、或者看到幻象?”
苏晚感受着后背那持续不断的灼痛和体内那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摇了摇头:“主要是后背旧伤很痛…还有…很累…没有特别的幻象。” 她隐去了纹路的存在。
李医生点点头,暂时也只能先做常规的消毒和抗感染处理,重新为她包扎好伤口。同时开了一些强效的镇静和止痛药,希望能暂时压制她的痛苦和虚弱感。
刘姐亲自端来了温水和药片,看着苏晚服下。又安排女佣送来了热水和干净舒适的棉质睡衣。
“苏小姐,什么都别想,先好好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你安全了。” 刘姐温和地拍了拍苏晚冰冷的手背,眼神带着真诚的关切。
在女佣的搀扶下,苏晚被送进了二楼一间布置得温馨舒适的客房。房间里己经放好了热气腾腾的浴缸,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散发着安神香气的干花瓣。
当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冰冷刺骨、疲惫不堪的身体时,苏晚忍不住发出一声近乎叹息的呻吟。热水似乎暂时驱散了一些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紧绷的神经。后背那持续不断的灼痛,在热水的浸润和止痛药的作用下,似乎也稍稍缓解了那么一丝丝,变成了一种沉重的、深沉的钝痛。
她将整个身体沉入水中,只露出脑袋。闭上眼睛,地窖的恐怖、弄堂的亡命奔逃、周慕云浴血的身影、阿成警惕的眼神…种种混乱而惊悚的画面在脑海中翻腾。还有…顾砚舟昏迷前最后看向她的眼神,复杂难辨。
温热的水流中,她下意识地再次伸手,紧紧握住了那枚一首贴身藏着的、冰冷的银杏叶胸针。那丝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清凉气息,再次顺着指尖流入体内,如同温柔的溪流,无声地冲刷着她惊魂未定的心神和后背那沉重的钝痛。
这枚胸针…林曼卿…它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能带给她这种奇异的安抚?
就在她的意识在温暖和疲惫中渐渐放松,思绪漫无边际地飘散时。
“笃…笃笃…”
房门被轻轻敲响。
苏晚猛地从昏沉中惊醒,警惕地看向门口:“谁?”
“是我,刘姐。” 门外传来温和的声音,“苏小姐,打扰了。阿成让我把这个给你送来。说是…顾先生以前吩咐过,如果你精神不安稳,点上这个会好些。”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刘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手里端着一个黄铜小托盘,托盘里放着的,不是药,而是一个小小的、造型古朴的紫铜香薰炉。炉盖的镂空花纹,正是缠枝莲纹!炉中,一小块暗褐色的、不起眼的香饼正静静地躺在银质的隔片上。
正是顾公馆里那种特制的“凝神香”!
苏晚的目光瞬间凝固在那小小的香薰炉上!那股熟悉的、清凉如同月光般的安神气息,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隐隐飘散过来!
顾砚舟…他重伤昏迷前…还特意吩咐过这个?
为什么?他到底知道多少?
刘姐将香薰炉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点燃了里面的香饼。一缕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烟雾袅袅升起,带着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浓郁的清凉安神气息,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
“你好好休息。” 刘姐温和地说完,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苏晚一人。浴缸里的水依旧温热,但她的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后背那沉重的钝痛,在凝神香那清凉气息的笼罩下,似乎真的在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被抚平、被安抚。那是一种比银杏胸针带来的更加强大、更加有效的安抚力量。
她靠在浴缸边缘,看着床头柜上那静静燃烧、散发着安神气息的紫铜香薰炉。炉盖镂空的缠枝莲纹在灯光下投下优美的阴影。
缠枝莲纹…
她猛地想起,在顾公馆的花园里,那些在暴雨夜中散发着昏黄光晕的琉璃路灯——灯罩内蚀刻的,不也是同样的缠枝莲纹吗?!那是顾砚舟无声的守护,是他“冷感浪漫”的体现!
琉璃灯…缠枝莲…
凝神香…同样的缠枝莲纹香薰炉…
还有…他指间那支永远在转动、笔帽顶端曾闪过诡异蓝光的钢笔…
这一切…难道仅仅是巧合?!
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苏晚的脑海!难道…顾砚舟早就知道她体内的“异常”?甚至…他一首在用某种方式,在观察她,在…试图控制她?或者…是在…保护她?
后背的纹路在凝神香强大的安抚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但苏晚的心,却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再也无法平静!巨大的谜团和冰冷的寒意,瞬间取代了身体的痛楚,将她牢牢攫住!
她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白色烟雾,看着那精致的缠枝莲纹,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看透过那个叫顾砚舟的男人。他像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冰山,她所看到的,永远只是水面之上那冰冷坚硬的一角。而水面之下,隐藏着怎样庞大而幽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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