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当领导，就要学会看人下菜

按说，公司都没注册，房租不用给得太急。

但叶风悄悄塞给傅奇一个小口袋。

听到口袋里金属碰撞的铿铿声，傅奇大惊，这是金条！

叶风做个噤声手势：“英资银行的官方铸金……反正我在港岛没法出手，就当给国家增加点黄金储备！”

“可这也太多啦，都够好几年的租金了……”傅奇掂了掂，足有半斤重，至少值五十万。

“我对欠房租有阴影，现在就喜欢提前支付！”叶风摆摆手笑道。

金条自然是抢来的那批。

要想在港岛通过正规渠道出手，其实十分容易，毕竟它是自由港。

但需要承受不可测的风险，万一消息被泄露给黑帮了呢？

走非正规渠道？

地下交易纯粹是活腻了，跟自投罗网没区别，等于把脑袋放在黑帮的铡刀下……

所以，叶风干脆把难题转包给了傅奇。

反正就是要让傅奇他们心怀歉疚，万一以后有什么小动作，也可以帮忙遮掩一二。

傅奇什么也没说，用力拍拍叶风肩膀，眼里满满的慈爱光芒。

小楼里，三个妹子仍在叽叽喳喳议论着。

女人对居留空间的幻想热情总是远超男人，即使是办公室。

有个地方办公就行，名片上只要有公司地址，叶风根本不在乎它长什么样，又不是居家。

“你们讨论好了没有？该去上培训课了吧？”叶风问。

三个妹子顿时一静。

周蕙敏不断收到另两个家伙央求的眼神，无奈硬着头皮上前。

“我们……用过午饭后，下午再去行不行？”

叶风愣了愣，一拍脑门，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待遇问题一首没谈！

她们囊中羞涩，恐怕不愿意在附近吃午饭，更不可能让她们去CBD区找午餐……

“我的错，公司没注册，所以没法签合同。训练期间每人每月补助五千，够不够？”

“五千！我没听错吧！”邱淑珍惊喜地大喊。

“够了够了，五千也太多了吧！”这是章敏。

周蕙敏剜了叶风一眼，虽然还是有点点心疼，可也不好当面反对。

其实叶风知道五千很多，这数目比当下正式职员行情多一倍。

但他更想尽快树立起女团成员的自信心，别总以为还处在社会最底层，尤其是两个敏，在待人处事上不准再唯唯诺诺，需要提前感受一下明星应有的待遇。

“另外，我和傅叔叔商量好了，以后可以蹭银都的食堂，比外面食肆经济实惠很多！”叶风没等她们从震撼中清醒，又抛出一个香喷喷的诱饵。

这回连章敏也加入尖叫行列！

行了，我知道你们穷了……

叶风拉着生闷气的周蕙敏：“阿敏，你要理解我的苦衷。你们仨都是苦出身，不在短时间内培养出视金钱如粪土的观念，以后怎么面对娱乐圈的各种诱惑。”

周蕙敏轻轻点头，可眉头还是拧着。

“你们以后是要挑大梁的，培训任务很紧张，最迟半年就要出作品，不要纠结了。”

周蕙敏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我的习惯不好，我会试着改变的。”

叶风揉揉周蕙敏的脑袋：“傻女，有钱和乱花钱是两个概念，我信你一定能做好。”

解决了内忧，叶风当众宣布任命周蕙敏当女团代理队长，如果训练成绩不佳，就换人。

周蕙敏美眸里的惊慌显而易见，想推让，却被叶风拒绝。

对此，两个妹子没意见，相反还挺欢迎。

凭周蕙敏的要强性子，以后带队培训的事应该不用叶风再过分操心了。

就不信治不好你的柔弱！

叶风按照傅奇给的联络方式，给未来的主编人选打了个电话。

两人约定在某个咖啡馆碰面详谈。

一小时以后，咖啡馆里，叶风见到了这个满头花白的中年人。

第一印象便是儒雅。

戴着金丝眼镜，三件套的正式西装，戴条紫色领带，脚上皮鞋擦得锃亮，花白头发梳成大背头，一丝不苟的样子，有种典型的旧时代文人气质。

“如果你不说是傅兄介绍的，我是不会见你的。鄙人方怀瑾，幸会。”

第一句话便打了叶风一个措手不及，我知道你傲气，没想到这么拽……

“为何？”叶风好奇地问。

“虽然我和银都诸君政见不同，但很佩服他们的品性，尤其是傅奇石慧贤伉俪。唯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问鼎天下。不像跑到对岸的那群蝇营狗苟，祸国殃民！”方怀瑾推了推镜架，镜片里闪过几许锐利。

只要你讨厌烂党，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叶风抚掌大笑：“很好，我们合作的前提有了。”

方怀瑾诧异地看了叶风一眼，问：“你不做其他考察吗？虽然我做过多年报纸主编，却也闲了有段时日，怕跟不上传媒界的日新月异喽！”

叶风摇摇头，爽快地说：“我跟你一样，我也佩服傅叔叔他们，自然相信他的眼光。”

方怀瑾笑笑，从怀中掏出银质烟盒，示意一下：“抽烟吗，我烟瘾有点大。”

这是明显示好的信号。

叶风摆摆手，笑道：“抽烟太伤身，我建议你以后该抽雪茄！”

方怀瑾按动亮闪闪的都彭火机，咔一声，点燃纸烟。

“见笑了，现在颇为拮据，抽不起雪茄喽！都快想不起雪茄什么味道了……”方怀瑾吸上一口，满足地缓缓吐出烟圈。

“那我们不废话了，谈谈我的报纸规划，好让你尽快恢复雪茄自由。”

“雪茄自由……你这说法甚是新鲜。你说，我洗耳恭听。”

“我准备筹备的是一份市民日报，主打市井生活，目标受众以蓝领工人与家庭主妇为主，女白领和学生群体为辅。内容主要是生活资讯、娱乐资讯，再加长篇小说连载。”

方怀瑾皱了皱眉，开口道：“这不是和《东方日报》路线相仿……唔人群似乎不同，更年轻更偏重女性？”

叶风点点头：“没错，需要适当减少马经财经比例，更侧重日常优惠与都市的情感需求。”

方怀瑾闭上眼，思忖了片刻：“可做，至少可以拿下15%的市场，但撼动不了《东方日报》的地位。”

“地位可以慢慢侵蚀，增大优惠券发放，增加促销赠品，我相信有机会打败他们！”叶风自信地说。

没错，叶风用的就是《苹果日报》曾经的招。

方怀瑾迟疑了一下：“那优质小说内容哪里找，有点名气的早被各家垄断了。”

叶风笑了，取出一叠稿纸：“你看看这些够不够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