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厚着脸皮贴贴

辛羽暂且把他和大嗓门啄的洞称作野餐基地。

他们三天两头会跑一趟基地。

看看有没有小鱼跃上岸来，然后饱腹一顿。

如果没有就回去。

好巧不巧。

被小白发现了这一处基地。

小白体格更小。

能去到辛羽和大嗓门去不了距离。

吃到辛羽和大嗓门吃不到的小鱼干。

这可把大嗓门气坏了。

等小白爬上来。

撵着它屁股后面追。

小白头铁。

打不过大嗓门也硬打。

被啄三五下也要还击一下。

辛羽看着小白身上青青紫紫新的旧的痕迹。

制止了大嗓门。

小白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身形矮小的它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

后来不知怎么的。

小白就成了辛羽的跟班。

起初。

辛羽还没有感觉到。

是在‘滑滑梯’时，排队企鹅嫌辛羽磨叽。

用肚皮顶辛羽，害的辛羽一头栽了下去。

大嗓门只觉头顶一黑。

辛羽压到了它身上。

辛羽还没怎么样，上面就打起架来了。

斗争之激烈，连大嗓门的脾气都消了，只顾看戏。

小白扑到那个推辛羽的企鹅身上就打。

猝不及防的企鹅被压在地上，挨揍了好几下。

很快。

小白就被其他几个企鹅反制了。

小白落荒而逃。

大嗓门起身抖抖肩膀。

想起刚才的事，还是扭了一下辛羽。

辛羽被推开一步。

没有动作。

只是看着小白离去的身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从野餐基地被小白发现后。

辛羽和大嗓门就很少去那里了。

去了也没有吃的。

为此，大嗓门也跻身成了讨厌小白的一员。

在幼鹅园。

辛羽忽然觉得身边挤进来一个东西。

低头一看。

是穿着白外套的小白。

小白厚着脸皮挤在旁边。

怎么都不跟辛羽对视。

辛羽主动让开一点位置。

让小白有容身的空间。

被挤的大嗓门不清楚辛羽另一边的情况。

以为是辛羽空间小了。

挺着肥嘟嘟的身材让别的企鹅留点空儿。

小白挨着辛羽。

始终目不斜视。

等幼鹅园活动结束。

大嗓门和辛羽分开回家。

辛羽去找企鹅爸爸。

小白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辛羽身后。

等辛羽回头。

小白又跟定了身一样，一动不动。

脑袋扭到别的地方。

怎么都不和辛羽对视。

等辛羽回到企鹅爸爸肚皮下。

小白才离开。

小小的背影在企鹅群里，透着一股孤寂。

大嗓门很快发现了小白黏着辛羽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呵退小白。

小白也聪明。

大嗓门撵它，它就跑。

等大嗓门走了。

它就继续跟着辛羽。

大嗓门被逼急了。

再加上它讨厌小白。

好几次都和小白起了冲突。

即便如此。

小白依旧对辛羽锲而不舍。

颇有赖上辛羽的感觉。

有时候大嗓门太过分，辛羽也会制止。

久而久之。

小白大嗓门和辛羽之间形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大嗓门知道赶不走小白。

于是。

大多时候就当看不见，只和辛羽玩。

而小白呢。

像守望辛羽的小小勇士。

一旦发现有别的企鹅欺负辛羽。

跟炮仗一样冲上去。

和那只企鹅摔打在一起。

小白受伤后。

辛羽就照顾它。

大嗓门鼻孔喷气。

对小白吸引辛羽注意力的行为十分不爽。

但好在两只企鹅都默契地选择和辛羽玩，没有再发生争执。

时间一久。

辛羽反倒习惯了身边多了个跟班的事。

默许了小白的存在。

会站在一起贴贴。

一起玩滑滑梯。

哦，还有一起吃野餐。

小白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那里是辛羽和大嗓门的地盘。

有次特意叼了几条新鲜小鱼干回来。

大嗓门嗅了嗅，没忍住开始埋头吞咽。

小白用嘴叼着另外的小鱼干到辛羽脚边，示好。

辛羽瞅了小白一眼。

在对方期盼的眼神下，将小鱼干吃进了嘴里。

后来。

小白再去野餐基地时，会带上辛羽和大嗓门。

主动将更远的小鱼干贡献给他们。

大嗓门这才对它的敌意减轻一点。

辛羽不饿。

只捡着顺眼的吃。

剩下的也没让馋嘴的大嗓门碰。

而是留给了更需要食物的小白。

在企鹅爸爸和企鹅妈妈又换了两次班之后。

这天，大嗓门在外面叫辛羽出来。

辛羽从企鹅爸爸肚皮里钻出来。

就看到大嗓门转着圈，向辛羽展示它身上的变化。

辛羽定睛一看。

原来是大嗓门开始褪毛了。

灰色的羽毛像夹杂着黑色的羽毛。

丑的不成样子。

大嗓门可不知道它自己丑。

一个劲儿的叫唤着。

脑袋一扬一落，十分得意。

看辛羽不理它。

大嗓门还用嘴啄他。

辛羽啄回去，丑东西有什么可得意的。

辛羽也开始褪毛了。

丑不拉叽的从妈妈肚皮底下钻出来。

大嗓门高兴的不得了，围着他团团转。

褪毛时期的颜值低了好几个度。

一向爱美的辛羽不愿意再出门。

小白白天会在不远处等待辛羽出来。

确定等不到后，才会在日落之前回到自己的洞穴。

等所有企鹅宝宝都开始褪毛后。

小白也迎来了自己的褪毛期。

它特意来找辛羽。

兴高采烈地叫着。

辛羽听到小白的声音，看清楚后小白身上的颜色后略显惊讶。

白色外套生出黑色羽毛。

和大多数帝企鹅宝宝没什么不同。

但小白的黑色，却是泛着彩色的光。

又黑又亮。

好看极了。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杂毛。

辛羽竟然生出了自卑心理。

首到身上灰色的羽毛褪去，换上了崭新的燕尾服。

辛羽才自恋的站在冰面上照镜子。

西个月匆匆过去。

到了独立年龄的辛羽和大嗓门一觉醒来。

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

前几天打猎回来的企鹅妈妈，和企鹅爸爸都离开了。

不只是辛羽和大嗓门的爸爸妈妈。

包括所有帝企鹅宝宝的爸爸妈妈。

不知道昨天什么时候离开了。

有企鹅发现了它们的踪迹。

辛羽跟在大部队后面前进。

在几公里外的冰层上看见了准备迁徙的帝企鹅群。

它们一一跳入水中。

不知去向。

大嗓门站在岸上，迷茫地看着陌生又湍急的海水。

不只是大嗓门。

西个月大的企鹅们都在海水面前望而却步。

有的企鹅己经往回走了。

它们习惯了等待。

认为不久后父母会再次回来。

等啊等啊。

然而。

这次等待。

没有等来它们不辞而别的父母。

而是等来了它们的驱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