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裂隙与同谋

庄文杰在解剖室般的白光下拼凑父亲旧照。风语给的怀表齿轮散落桌案，表盖内侧的“洛”字与老照片背景的洛神图浮雕重合。暴雨拍打玻璃，他仿佛听见十二岁那年的雨声——父亲攥着他的手按在《睡莲》画框上：“有些秘密，要等光透进来才能看见。”

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坐标：【青檀巷27号仓库，有你父亲的礼物。】

他抓起外套冲入雨幕，却没发现风语的无人机正盘旋在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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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丁生火的游戏**

仓库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庄文杰踩到潮湿的洛神图摹本，头顶音响传出丁生火的笑声：“小庄先生，用你爸教的手法打开墙角保险箱，否则……”

天花板开始渗水，水位急速上涨。庄文杰摸索箱体，指腹触到熟悉的凹凸纹路——是庄耀柏独创的“声波密码锁”。他闭眼回忆父亲哼过的童谣节奏，在第三次尝试时，锁芯弹开。

箱内只有枚生锈的U盘，插入电脑后弹出段监控录像：2009年深夜，风语的父亲风临川与庄耀柏在码头对峙，枪声乍响！

“这份礼物够惊喜吗？”丁生火的声音像毒蛇缠上脖颈，“你爸中枪坠江时，风家的游艇就在三百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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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

仓库门被爆破的瞬间，风语踏着火光走来，黑色风衣被气浪掀成猎猎战旗。丁生火的人举枪瞄准，她径首走到庄文杰面前，抽出他口袋里的钢笔拧开——竟是微型信号发射器。

“定位误差1.2公里，下次记得升级设备。”她将钢笔抛给身后赶来的罗坚，转头首视庄文杰猩红的眼睛，“现在你有三分钟问我任何问题。”

他举起手机播放录像：“为什么瞒我？”

“因为这段视频是合成的。”她划动平板调出原片，“看左下角阴影——2009年青檀码头根本没有探照灯。”指尖放大风临川的腕表，“而这只百达翡丽星空表，是我去年才送他的六十岁寿礼。”

丁生火在监控那头摔碎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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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车上，庄文杰才发现风语左手缠着渗血的绷带：“你受伤了？”

“破解丁生火的干扰器时被电流灼伤。”她将药箱踢到他脚边，“帮我换药。”

他解开纱布的手在抖，那道狰狞伤口却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温度。风语突然扣住他手腕：“庄文杰，合作需要绝对信任。你可以继续怀疑，但别在关键时候手抖。”

他蘸着药膏涂抹伤口，低声问：“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和我一样——”她指尖戳在他心口，“这里藏着团火，烧不尽就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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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线·洛神初现**

深夜，庄文杰用紫外线灯扫描怀表，表盘竟浮现经纬坐标。定位显示是北山废弃天文台，他在观测台地板下找到生锈的铁盒，里面躺着半卷《洛神赋图》残片，题跋处有庄耀柏字迹：【致文杰：当赝品足够完美，真相反而是危险。】

与此同时，风语在密室会见戴面具的男人。对方递上李淑婷的尸检报告：“许正清给她注射的神经毒素，和当年庄耀柏中的一样。”

她焚毁报告，火光映亮眼底寒意：“该让红姐‘意外’发现老板的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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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校园，庄文杰“偶遇”许正清。老人颤巍巍捡起他掉落的怀表：“孩子，这表链磨损痕迹……你父亲是不是习惯逆时针上弦？”

庄文杰浑身血液凝固——这是只有家人才知道的细节！

百米外的监控车内，风语看着许正清轻拍庄文杰肩膀的画面，按下对讲机：“A组跟上，B组准备替换他口袋里的监听器。”

罗坚盯着她冷笑：“你比丁生火还像反派。”

“正义需要脏手的人，比如你我。”她将许正清与境外拍卖行的资金流水推过去，“抓大鱼，总要放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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