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交易与暗哨

庄文杰站在南苑7栋顶楼的指纹锁前犹豫时，门突然自动打开。客厅落地窗透进整座城市的霓虹，风语正窝在沙发里敲击笔记本电脑，头也不抬：“拖鞋在左边柜子，密码是你生日。”

他僵在原地：“你怎么知道……”

“学生档案里连你小学拿过折纸比赛冠军都写着。”她合上电脑，晃了晃红酒杯，“放心，我对你的隐私没兴趣，但丁生火的人可不会这么礼貌。”

庄文杰瞥见茶几上的照片——正是昨夜匿名短信的截图。他眼底泛起寒意：“你监视我？”

“是保护。”风语起身逼近，指尖点在他胸口，“你父亲若真活着，第一个来灭口的绝不会是警察。”她将U盘抛给他，“丁生火在廖德同拍卖会的行动路线，换你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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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

次日下午，风语一袭黑色鱼尾裙踏入德翔大厦，庄文杰穿着她准备的定制西装跟在身后。宾客名录显示丁生火伪装成东南亚富商，目标正是那幅《睡莲》赝品。

“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别碰展柜左侧第三枚指纹锁。”风语借着替他整理领带的动作低语，“那是个双向警报器。”

庄文杰蹙眉：“你早知道他们要偷画？”

“偷画是幌子，丁生火真正要的是廖德同的安防密钥。”她挽住他手臂轻笑，“笑一个，学弟，摄像头正对着我们呢。”

拍卖开场十分钟，灯光骤灭。混乱中有人撞向庄文杰，他下意识护住风语，却摸到她掌心冰冷的金属片——是密钥！

“接好了。”风语突然将他推向安全通道，自己却被丁生火的人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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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转**

地下车库，庄文杰攥着密钥听见身后脚步声。红姐把玩着匕首逼近：“小朋友，姐姐教你个道理，美人给的糖都有毒。”

他背贴墙壁，突然想起风语今早的话：“如果被堵在B2区，就敲三下消防栓。”

金属撞击声回荡的瞬间，车库照明系统突然过载，红袖被强光刺得睁眼时，庄文杰己被风语拽进电梯。

“演技太差。”风语按下顶楼键，甩给他一支录音笔，“红姐刚才的话够判十年了。”

庄文杰盯着她流血的手腕：“你故意激怒丁生火？”

“不让他以为密钥是真的，怎么钓出背后那条大鱼？”她抽出他口袋的丝巾包扎伤口，“倒是你，刚才为什么回头？”

他沉默良久：“……你外套落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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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

深夜，罗坚敲开公寓门，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风小姐，解释下你为什么出现在德翔大厦监控盲区？”

照片里正是她与庄文杰分开行动的瞬间。风语沏着茶轻笑：“罗队不如先解释，警方线人为什么和红姐有资金往来？”

罗坚瞳孔骤缩，她己拨通手机，外放音传出清晰对话：“……罗队长给的价码可比丁生火高三倍……”

“赝品而己。”罗坚突然夺过手机砸碎，却见风语晃着另一支录音笔：“备份要多少有多少。”

他逼近她低吼：“别把庄文杰扯进你们的商战！”

“是你们在拿他当饵！”风语冷下脸，“十二年前庄耀柏的案子，你们真以为瞒得住？”

庄文杰在卧室听见全部对话。等罗坚离开，他冲进书房举起U盘：“这里面根本不是丁生火的资料，是你父亲的跨国交易记录——风氏三年前就开始查庄耀柏了对吗？”

风语平静合上电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把U盘交给罗坚换警方庇护，或者……”她拉开抽屉，露出庄耀柏失踪前佩戴的同款怀表，“跟我赌一把真相。”

他抓起怀表，指尖擦过表盖刻痕——那是个残缺的“洛”字。

窗外雷声炸响，风语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赌注很大，可能是你的人生。”

庄文杰扣紧怀表：“我早没资格赌自己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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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风语收到加密邮件：【许正清接触庄文杰，按计划推进。】她删除邮件，从暗格取出庄耀柏的旧档案，其中一页被红笔圈出：“2009年11月23日，与风氏安保主管会面，议题：洛神图运输路线。”

雨幕中，丁生火在电话里冷笑：“风小姐这出无间道演得精彩，但你真不怕庄文杰知道，他爸是被你父亲逼死的？”

她按下干扰器，声音冷冽：“许正清没告诉你吗？死人最擅长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