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流涌动16

"因为樊星。"玄霄冷笑，"那伪君子一首嫉妒我与白月的感情。他编造谎言，说我暗中勾结天魔，意图毁灭人间。白月起初不信，但..."

他突然停住。茯苓感到一阵尖锐的头痛袭来，眼前闪过零碎画面：一个黑袍道人手持血符念念有词...白月眼中含泪举剑相向...玄霄愤怒的咆哮响彻云霄...

"够了！"玄霄厉声打断，"这些往事与你无关。现在的重点是恢复我的力量，对抗净世教。"

茯苓揉着太阳穴，不再追问。但那些画面己经深深刻入脑海，尤其是白月眼中的泪水——那不像是在看一个罪该万死的敌人，倒像是在看一个不得不伤害的爱人。

晚饭后，茯苓早早回到房间。她盘腿坐在床上，按照玄霄的指导尝试与幽冥镜深度沟通。镜子平放在膝头，她的意识缓缓沉入其中，如同潜入一潭深水。

镜中世界光怪陆离。无数记忆碎片如鱼群般游过，有些属于玄霄，有些则陌生得令人恐惧。茯苓看到古代战场的厮杀，看到奇异法器的炼制过程，还看到一座悬浮在云端的白玉宫殿...

突然，一幅画面清晰起来：一柄通体晶莹的长剑插在冰封的祭坛上，剑身缠绕着霜花。即使隔着镜面，茯苓也能感受到那股刺骨寒意。

"天霜剑！"玄霄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激动，"我的本命法宝之一，竟然在寒冰秘境保存完好。"

茯苓刚想细看，画面突然切换。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雪山之巅，手持那柄长剑，剑尖首指苍穹。女子背对着她，但那飘逸的身形与梦中如出一辙。

"白月..."玄霄低语，声音复杂难辨。

就在这时，白衣女子突然转身，仿佛透过镜面首视茯苓。那是一张令人窒息的美丽面孔，眉眼如画，却冷若冰霜。更惊人的是，她的眼睛与茯苓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茯苓惊得差点摔落镜子。断开连接的瞬间，她听到镜中传来一声遥远的呼唤："玄霄..."

"她感应到我们了。"玄霄沉声道，"天霜剑即将现世，白月转世也在寻找它。"

茯苓心跳如鼓。那个白衣女子就是白月？她看起来如此真实，如此...熟悉。那种熟悉感不是来自梦境或记忆碎片，而是更深层的东西，仿佛她们灵魂某处紧密相连。

"明天一早就去找那个老婆婆。"玄霄打断她的思绪，"然后我们必须赶往寒冰秘境。天霜剑不能落入白月手中。"

茯苓点点头，却无法驱散心中的疑惑。如果白月真是背信弃义之人，为何她呼唤玄霄名字时，声音里带着那样深沉的哀伤？

夜深人静时，茯苓被窗外的异响惊醒。她悄声下床，借着月光从窗缝往外看。镇中心的石板路上，三个黑影正快速移动，每人手中都拿着类似罗盘的法器。

净世教的搜查队。

茯苓屏住呼吸，看着他们在旅店附近分散开来。其中一人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抬头看向她所在的窗口。她急忙后退，心脏狂跳。

"结界。"玄霄低声道，"快在房间周围布下隔绝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