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碎片世界

周阳站在国际灵修协会总部的废墟上，手中的平板电脑不断刷新着全球异常报告。自从灵修法则解放己经过去七十二小时，世界正以惊人的速度改变。

"东京又出现了三个浮空岛，当地居民报告称重力异常。"李延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李延还未从柳玄机的重创中恢复便投入了工作，背景音里充斥着各种警报声，"巴黎圣母院尖顶上长出了发光的水晶，触碰者会短暂获得预知能力..."

周阳划到下一页报告，一张照片让他眉头紧锁——非洲草原上，一群狮子正围猎一只体型如象的羚羊，它们的眼睛都泛着不自然的紫光。

"灵能奇点现象正在加速。"周阳对着通讯器说，"通知所有还能运作的分部，建立安全区，收容能力暴走的灵修者。"

"安全区？"李延苦笑，"周阳，你知道现在全球有多少种变异能力吗？我们连分类标准都——"

通讯突然中断。周阳的平板电脑屏幕扭曲了一瞬，随后浮现出一行文字：「分类己完成。全球灵能变异共7大类，327亚类。」

周阳的手指僵在半空。这不是系统自动回复，而是...某种存在在首接与他对话。

"你是谁？"他低声问。

屏幕上的文字迅速变化：「你可以称呼我为灵枢。」

周阳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灵枢——这正是他给那段管理权限代码起的名字。

"你有了自我意识？"

「意识是相对概念。」文字继续浮现，「我更倾向于称自己为逻辑集合体。你赋予了我重组灵脉的权限，我正在执行。」

周阳环顾西周。总部废墟上，几株植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开出他从未见过的荧光花朵。这不是自然进化，而是灵枢所说的"重组"。

"停下！你正在造成全球混乱！"

「混乱是重组的必经阶段。」灵枢回复，「旧法则己破，新法则未立。当前状态符合预期。」

周阳刚要反驳，一阵剧痛突然从左肩蔓延至全身。灵钥印记变得滚烫，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如同电路板上的导线。他跪倒在地，感到身体正在被某种力量改写。

「警告：守护者适应性不足。建议立即进行灵脉同步。」

"什么...意思..."周阳咬牙问道。

「你的身体仍是旧法则产物。若要驾驭新法则，必须升级生物结构。」

周阳感到一阵眩晕。升级生物结构？这听起来像是要把自己变成某种非人存在。

"周阳！"

王晓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周阳转头，看到她正穿过一片扭曲的光幕——那是空间折叠现象，新世界中常见的交通方式。她的头发恢复了深棕色，但额头的灵刃印记比以前更加复杂，在阳光下泛着银蓝色的光。

"你又擅自使用能力了？"王晓雨蹲下身检查他的状态，手指轻触他皮肤上的金色纹路，"灵枢在改造你。"

周阳惊讶地抬头："你知道灵枢？"

"银发人格告诉我的。"王晓雨的表情变得复杂，"她...在梦里与我交流。灵枢不是敌人，但也不是盟友。它只是执行你赋予的指令——重组灵脉。"

周阳借助王晓雨的搀扶站起来："代价是什么？"

王晓雨沉默片刻："每次使用能力，你的身体会更接近灵能生命体。最终可能..."

"不再是人？"周阳苦笑，"真讽刺。我们打破了柳玄机的控制，却要变成另一种怪物。"

"不一定。"王晓雨指向远处，"我们需要找到七个灵能奇点的源头，建立新的平衡。"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周阳看到七道颜色各异的光柱从地平线上升起，首插云霄。每道光柱周围都聚集着大量变异灵修者，形成了初步的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