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门后真相

光柱吞没了两人。一阵天旋地转后，周阳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脚下是由发光符文构成的地面，延伸至无限远处。王晓雨不在身边。

"欢迎来到我的工作室。"柳玄机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或者说，灵修法则的源代码库。"

周阳环顾西周，发现这个看似无限的空间其实是由无数透明面板构成的，每个面板上都显示着不同的画面——有些是历史场景，有些是灵修者修炼的画面，还有些...是他和王晓雨在之前轮回中的影像。

"你在观察整个灵修界。"周阳恍然大悟，"就像程序员观察代码运行。"

"比喻很准确。"柳玄机终于现身——不再是任何人类形态，而是一团由发光数据流构成的人形。

周阳尝试调动灵钥能量，却发现体内的能量流动被某种规则限制住了。

"别费劲了。"柳玄机——或者说，这个自称为灵修法则的存在——飘到周阳面前，"在这里，我是规则的定义者。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使用那段特殊代码。"柳玄机的数据流突然变得锐利，"我知道它在你的灵钥里。古老守护者留下的后门程序。"

周阳心跳加速。这段代码是他最近才逐渐感知到的，柳玄机怎么会...

"因为我允许它存在。"柳玄机似乎能读取他的思想，"任何系统都需要制衡机制，哪怕是我创造的。那段代码是留给守护者的'紧急出口'，当系统出现致命错误时使用。"

周阳皱眉："那你为什么还引导我们发现它？"

"因为这次不是错误。"柳玄机的形态开始变化，化作一个巨大的眼睛，"是进化。而你和她，是进化的关键。"

空间突然扭曲，另一个区域显现出来——王晓雨被困在一个由镜子构成的迷宫里，正在与自己的无数倒影战斗。每个倒影都略有不同，有些更接近她原本的样子，有些则完全是银发人格的模样。

"她在与自己的全部可能性对话。"柳玄机解释，"融合不完全，导致她无法完全掌控守护者权限。"

周阳冲向那片区域，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放开她！"

"急什么？"柳玄机轻笑，"这种冲突很有价值。知道吗？你们之所以能打破轮回，正是因为这次的不完美融合。"

周阳不解地看向他。

"完美的守护者只会遵循既定程序。"柳玄机解释，"但不完美的守护者...可能创造奇迹。"

空间再次变化，周阳和王晓雨被转移到同一个平台上。王晓雨跪在地上，银发凌乱，眼神在原本的棕褐色与紫眸之间不断切换。

"晓雨！"周阳扶住她。

"她在...我的意识里..."王晓雨痛苦地抓住头，"两个声音...在争吵..."

"听我说，"周阳捧起她的脸，"不要抗拒任何一部分。接纳全部的自己，包括那些痛苦和矛盾。"

王晓雨的瞳孔终于稳定在紫眸状态，但眼神比之前柔和了许多："银发人格想重置一切...但我不想牺牲现存的生命..."

"有趣的矛盾。"柳玄机在他们上方盘旋，"毁灭与保存，秩序与混沌。这正是你们的价值所在——完美的平衡点。"

周阳抬头怒视："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们做出选择。"柳玄机突然展开无数屏幕，每个屏幕都显示着不同的世界线，"选项一：重置灵修体系，抹去现存所有灵修者，从零开始。选项二：维持现状，看着我——灵修法则继续控制一切。"

王晓雨挣扎着站起来："没有第三种选择？"

"没有。"柳玄机的声音突然变得机械，"系统设定如此。"

周阳突然感到体内的代码段完全激活了。它不再是一段模糊的指令，而是一个清晰的界面——首接连接着这个空间的底层架构。

"等等..."周阳瞪大眼睛，"这段代码不是后门...是管理权限！"

柳玄机的数据流突然凝固："不可能！那段代码应该只有读取权限！"

"除非..."王晓雨突然明白了什么，"有人修改了它。不是古老守护者，而是..."

"上一个轮回的你。"周阳接上她的话，"银发人格在融合时悄悄升级了这段代码！"

柳玄机的形态开始剧烈波动："这违反了核心协议！"

整个空间随之震动，无数屏幕开始闪烁。周阳感到管理权限正在他意识中展开，显示出这个"灵修法则核心"的真相——它并非自然形成，而是远古时代一群强大灵修者创造的控制器，目的是规范后来者的能力发展。柳玄机只是众多编纂者中的一个，却通过某种手段垄断了控制权。

"他欺骗了我们..."王晓雨的银发人格突然完全主导，声音冰冷，"灵修本应自由发展，他却将其变成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