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镜像真相

诊所门刚关上，周阳就瘫倒在地，痛苦地蜷缩起来。他左肩的印记己经完全变成了紫黑色，并且开始向心脏位置蔓延。

"压制不住了..."他咬牙道，"灵钥正在...被转化..."

王晓雨二话不说割开自己的手掌，让鲜血滴在周阳的印记上。她的灵刃能量通过血液媒介流入周阳体内，与混沌能量展开激烈对抗。

"没用的。"苏芮突然说，"除非找到灵镜，否则你们无法真正平衡混沌与秩序。"

王晓雨抬头："什么意思？"

"灵钥代表秩序，灵刃代表平衡，而灵镜..."苏芮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缺的镜片，"代表真相。只有三者合一，才能完全控制天启之门。"

周阳艰难地撑起身体："那块镜片..."

"是灵镜的碎片，观星者世代守护的最后遗产。"苏芮将镜片递给王晓雨，"看看你的真实镜像。"

王晓雨迟疑地接过镜片，对着自己的脸。镜中映出的不是她熟悉的面容，而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影像——银发紫眸，额头上有着与灵刃印记相似的纹路。

"这是...谁？"王晓雨声音颤抖。

"是你。"苏芮轻声说，"被封印的记忆，被篡改的过去。"

周阳挣扎着爬过来，看向镜片。令他震惊的是，镜中的"王晓雨"突然转向他，露出一个从未在现实中出现过的诡异微笑。

"小心..."镜中的王晓雨用口型说道，"她不是..."

镜片突然爆裂，碎片划破了王晓雨的脸颊。她踉跄后退，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惊恐。

"我体内有别人..."她喃喃自语，"那些我不记得做过的事...那些突然出现的伤痕..."

周阳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苏芮的手腕："净世会为什么追杀观星者？"

苏芮苦笑："因为我们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净世会的创立者..."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诊所的门被暴力破开，三个白袍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男子摘下兜帽，露出一张与柳玄机有七分相似的脸。

"找到你们了。"他微笑道，声音却与柳玄机一模一样。

王晓雨立刻进入战斗状态，灵刃化作长鞭横扫而出。但白袍人只是轻轻抬手，一道透明屏障就挡住了攻击。

"没用的，孩子。"男子叹息，"我比你更了解灵刃的特性。"

他的手腕从袖口露出，上面赫然是柳玄机标志性的灵肉置换疤痕！

"又一个分身？"周阳咬牙道。

"不。"男子微笑，"是本体。昆仑那个只是比较年轻的容器而己。"

他转向苏芮，眼中闪过贪婪："把灵镜碎片交出来，观星者。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苏芮突然笑了："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她指向窗外，"看看外面。"

男子皱眉转头。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紫色，云层中隐约有巨大的影子游动。

"天启预兆..."男子脸色微变，"提前了？"

"混沌己经被唤醒。"苏芮后退几步，与周阳和王晓雨站在一起，"现在，你想试试同时对抗两位门之守护者吗？"

男子犹豫了。就在这时，他身后的一个白袍人突然惨叫起来——他的双手正在融化，变成紫黑色的粘液滴落在地。

"撤退！"男子当机立断，"天启之前再收拾他们！"

白袍人如潮水般退去，诊所重归寂静。周阳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王晓雨怀中。

王晓雨轻抚他滚烫的额头，看向苏芮："现在，告诉我一切。关于净世会，关于灵镜...关于我体内的那个人。"

苏芮深吸一口气："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但有一点你必须知道——柳玄机创立净世会的真正目的不是阻止天启，而是成为天启本身。"

她从怀中取出另一块更大的灵镜碎片："要看清真相，你需要更大的碎片。但警告你，有些记忆被封印是有原因的。"

王晓雨毫不犹豫地接过镜片："我宁愿痛苦的真相，也不要甜蜜的谎言。"

她再次看向镜中。这次，影像更加清晰——那个银发紫眸的女子站在一片血海中，手中灵刃沾满鲜血。而在她脚下，躺着数十具尸体，其中一些面容依稀可辨...包括年轻的周阳。

"这...不可能..."王晓雨双手颤抖，"我从未..."

"那是上一个轮回。"苏芮轻声说，"天启之门己经开启过多次，每次都以守护者的自相残杀告终。柳玄机想利用这个循环，在你们两败俱伤时窃取门之权能。"

王晓雨如遭雷击，镜片从指间滑落。周阳在这时苏醒，刚好听到最后几句话。

"什么轮回？"他虚弱地问。

王晓雨转向他，眼中噙满泪水："我们曾经...杀死过彼此？"

苏芮捡起镜片："每次细节都不同，但结局相似。这就是为什么灵钥灵刃总是成对出现——它们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注定相生相克。"

周阳突然抓住苏芮的手："但这次不同，对吗？否则你不会帮我们。"

苏芮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因为这次出现了第三个变量。"

她指向王晓雨的胸口："你体内的那个人，是上一次轮回的'你'。她的记忆被灵镜保存下来，成为了打破循环的关键。"

窗外，紫色的天空越来越暗。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城市正在陷入混乱。

"天启之门将在三天后完全开启。"苏芮说，"在那之前，你们必须找到完整的灵镜，唤醒所有记忆...无论那有多痛苦。"

王晓雨和周阳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那就开始吧。"周阳握住王晓雨的手，"这次，我们一起改写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