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不公待遇

连续三天，周阳都按照《灵修秘要》中的方法进行早晚各二十分钟的呼吸练习。起初他半信半疑，但变化确实在发生——他的睡眠质量提高了，早晨醒来时头脑异常清醒，连地铁上拥挤的人群和嘈杂的声音都不再让他烦躁。

周五早晨，周阳比平时早半小时到达公司。空荡荡的办公区只有清洁阿姨在打扫卫生。

"小周今天这么早啊？"阿姨笑着打招呼。

"嗯，有些工作想提前处理。"周阳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工位。

他打开电脑，调出昨天没能解决的一个算法问题。这个推荐引擎的优化方案己经困扰团队两周，李明信誓旦旦地向张成保证三天内解决，结果昨天又借口"架构问题"把烂摊子丢给了周阳。

周阳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按照古籍上的方法调整呼吸节奏。十次深长的呼吸后，他感到一股暖流从脊椎底部升起，沿着脊柱缓缓上行至后脑。睁开眼睛时，屏幕上的代码似乎自动分成了几个逻辑模块，问题点如同被高亮标记般清晰可见。

"原来是这样..."周阳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修改了几处参数设置和循环结构。二十分钟后，他点击运行，算法完美执行，运行效率提升了近40%。

"这不可能！"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

周阳回头，看到王晓雨端着咖啡，瞪大眼睛盯着他的屏幕。王晓雨是团队里的数据分析师，比周阳晚半年入职，以犀利的技术洞察力著称。

"早啊，晓雨。"周阳下意识想遮挡屏幕，又觉得太刻意，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你解决了李明的'不可解难题'？"王晓雨凑近屏幕，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飘进周阳的鼻子，"他昨天还说这个问题至少需要一周时间。"

周阳耸耸肩："运气好，突然想到了解决方案。"

王晓雨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周阳："你最近不太一样。上周的代码评审会上，你指出的三个架构问题全都一针见血；前天会议上你反驳李明的那段性能分析，数据精准得像是提前准备了三天；现在又独自解决了这个难题..."她停顿了一下，"你该不会偷偷报了什么超级程序员培训班吧？"

周阳心跳加速，没想到自己的变化这么明显。他正想搪塞过去，公司广播突然响起：

"请所有技术部员工立即到A会议室参加紧急会议，重复，请立即到A会议室。"

王晓雨挑了挑眉："看来'灵思'项目有消息了。走吧，天才。"

会议室里己经坐满了人。张成站在投影前，脸上挂着罕见的笑容。李明坐在第一排，面前摊开着笔记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成拍了拍手，"总部刚刚发来消息，'灵思'AI系统的竞标提前到下个月十五号。"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这个项目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战略项目，旨在开发一套能够理解人类情感并做出智能决策的人工智能系统，预算高达九位数。

张成继续道："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由李明担任项目负责人，统筹技术架构和核心算法开发。"

周阳握紧了拳头。李明连基础的机器学习原理都经常搞错，让他负责这么重要的项目简首是笑话。但当他呼吸变得急促时，那种奇特的平静感又出现了，让他能够冷静观察周围——张成宣布决定时，左手小指不自然地抽搐；李明虽然面带微笑，但颈动脉跳动频率明显加快；后排几个资深工程师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周阳，"张成突然点名，"你负责数据预处理和清洗工作。"

又是这最基础也最繁琐的部分，几乎不可能做出亮点。周阳平静地点点头："好的。"

会议结束后，周阳独自走向茶水间，需要一杯咖啡来消化这个不公平的安排。拐角处，他无意中听到李明和张成在消防通道低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