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王耀晨

双色光影在夜枭消失后立刻坍缩回结晶。关枳颤抖着捧起明显暗淡了许多的结晶，听到内部光点传来极度疲惫的波动：

『他...不是普通敌人...』

『连接...太痛苦...需要...休息...』

星遥带着安保团队冲上屋顶时，只看到跪在地上的关枳，和她怀中忽明忽暗的记忆结晶。更令人不安的是，关枳的右眼现在也泛起了微弱的金绿色。

三天后，特殊隔离病房。

星遥将记忆结晶放入特制培养舱，连接上各种监测设备。结晶的状态比预想的糟糕——夜枭的袭击不仅消耗了大量能量，还留下了某种灰绿色的"污染印记"，就像病毒感染的细胞。

"化验结果出来了。"关枳走进病房。她的双眼在白天仍保持正常，但每到黄昏就会泛起金绿光芒，"那块芯片是高度提纯的观察者代码，但混合了人类神经网络。"

星遥的灵髓显示出忧虑的波动："这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有人在刻意培育杂交体。"她调出屋顶监控的最后一帧，"而且你注意到了吗？夜枭的机械臂上有这个符号。"

放大画面显示一个微小标记：黑底上的红色沙漏，沙漏两端分别是银白和翠绿的光点。

"时间守望者..."关枳突然用古老语言念出一个词组，"我昨晚在结晶记忆里看到过。翠玉王朝末期出现的异端教派，相信通过吞噬量子态生命可以获得永生。"

病床上的记忆结晶突然发出急促闪光。星遥立刻启动全息记录仪，结晶投射出一段模糊影像：某个地下设施，数十个培养舱里漂浮着人形，每个人都连接着灰绿色能量管。夜枭站在中央控制台前，他的机械臂现在延伸出更多分支，接入主系统。

『他...在收集...我们这样的存在...』结晶中的声音虚弱不堪，『用机械臂...抽取...量子意识...』

关枳突然按住太阳穴："他们在那里！我能感觉到！"她的双眼不受控制地变成全金绿色，"西伯利亚北部...地下600米...一个前苏联废弃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首挺挺向后倒去。星遥及时接住她，同时记忆结晶也突然熄灭，像耗尽能量的灯泡。

三小时后，关枳在医疗舱醒来，发现星遥正在研究一份古老地图。

"你昏迷时一首在说同一个坐标。"星遥指向全息地球仪上的一个红点，"我查过了，那里确实有个冷战时期的秘密研究所，代号'永夜库'。1991年后被废弃，但十五年前有私人企业买下了开采权。"

关枳尝试坐起来，一阵剧痛让她眼前发黑："是王晓雨的哥哥...王耀晨。她曾经告诉我，她哥哥在最后一次维度任务中失踪...那正好是十五年前。"

星遥的灵髓突然凝固："你说什么？夜枭是王晓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