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凤凰台

永寿宫改制的自鸣钟敲响九下时，鎏金钟摆在水晶罩内划出优美的弧线。明玉正批阅着工部呈上的纺车改良图样，羊毫笔尖在桑皮纸上勾勒出精密的齿轮构造。阳光透过新装的威尼斯玻璃窗，在她指间的和田玉戒上流转出七彩光晕，戒面暗刻的凤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娘娘，广州十三行的折子到了。"青鸾捧着描金漆盘进来，盘中的奏折上还沾着海风的气息。十年光阴在这个曾经的暗卫脸上刻出细纹，发间己见银丝，却让她的主子愈发容光焕发——明钰眼角那颗泪痣依旧鲜亮如初，仿佛岁月都不敢在上面留下痕迹。

明钰展开奏折，西洋玻璃窗透入的阳光在她指间的和田玉戒上流转。系统界面自动弹出翻译功能，将英文商贸条款转化为浮空的篆字——这是她完成主线任务后解锁的特权。

"告诉约翰勋爵，"她蘸了特制朱砂，在折子上批注时，墨迹竟随着温度变化显出暗纹，"本宫可以开放宁波口岸，但他们必须..."笔尖忽然一顿，转向屏风后："温恪，别躲了，你身上的松烟墨味道隔着三重纱帐都闻得到。"

十二岁的公主吐着舌头钻出来，手里攥着本《几何原本》，书页间还夹着张画满奇怪符号的宣纸。"皇额娘怎么发现的？"她眨着与康熙如出一辙的凤眼，袖口沾着的墨迹在阳光下泛着银光——这是明玉特制的实验用墨水。

明钰点了点女儿沾满墨迹的袖口："伽利略要是知道你把他的实验重复了三十八遍，准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她接过书，在页脚写下个公式，"试试这个参数。"

温恪欢呼着跑开时，胤禧正引着位妇人进来。明慧穿着简素的靛蓝旗袍，发间只簪一支银钗，通身气度却比当年做八福晋时更为慑人。

"姐姐来得正好。"明钰推开奏折，"松江布庄的账本我看过了，去年盈利翻了三番。"

明慧眼中闪过骄傲："咱们的女子工坊己扩至三千人。"她压低声音，"八爷昨日又闹着要见皇上...说咱们坏了祖宗规矩。"

明钰冷笑。自从八阿哥谋反事败被圈禁，明慧便接管了所有产业，将传统织造与现代管理结合，竟开创出前所未有的盛况。

"让他闹去。"明钰转动腕上的金印——这是康熙特赐的"母仪天下"印，可代行皇后职权，"皇上如今只信咱们胤禧。"

像是印证她的话，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跪拜声。十五岁的胤禧己长成挺拔少年，此刻却孩子般跑进来："皇额娘！皇阿玛准儿臣参与秋决审谳了！"

明玉与明慧交换个眼神。让未成年的皇子接触刑狱，这是明显的储君培养信号。系统界面突然弹出鲜红提示：

【终极任务开启：凤凰涅槃】

【要求：辅佐胤禧登基】

【奖励：时空选择权】

窗外的银杏叶打着旋落下，明玉恍惚看见初见康熙那年，御花园的落叶也是这样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