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李二欲给天幕“送惊喜”！

天幕余晖己散，但那句“同学”与讲师的“疲惫”，却在九州大地投下了比任何星空奥秘更深远的涟漪。

咸阳宫，铜炉里的香饼己燃尽，只余一缕若有若无的焦香。

李斯立于殿下，向嬴政汇报黑冰台初步收集的讯息。

“陛下，各地回报，天幕出现之时，确有一些异象。多是在天幕降临前一瞬，有方士称感应到天地元气微弱的紊乱，亦有戍卒上报，曾见天际有极细微的、非自然的流光闪过，迅即被天幕主光芒所掩盖。”

嬴政负手，凤目微眯。

“元气紊乱？流光？太模糊！朕要的是能抓住的线索，不是方士的臆测！”

“臣己严令黑冰台加派人手，于各郡县高山、僻静之处设立观察点，配备能工巧匠制作的窥管与测风仪，务求捕捉更确切的征兆。”

李斯停顿了一下。

“只是，陛下，天幕出现并无定所，亦无定时，黑冰台虽竭力，短期内恐难有突破。”

“难，也要办！”

嬴政猛地转身。

“那讲师自称‘疲惫’，这便是破绽！它并非无懈可击！朕要黑冰台想尽一切办法，找出这‘疲惫’的根源，找出它投映影像的‘器物’所在！”

一名黑冰台的统领自殿外疾步而入，单膝跪地。

“启禀陛下，刚刚从三川郡传来急报，当地一名斥候在天幕消失后，冒险进入天幕曾笼罩的区域，发现其携带的磁石指针有片刻的剧烈摆动，指向混乱无序！”

“磁石？”

嬴政眼中精光一闪。

“寻常磁石，只辨南北。此等异动，绝非寻常！”

李斯亦是神色一动。

“陛下，磁石之异，或可为突破口！臣闻鬼谷一脉，有精通磁石奥秘者，或可征召入咸阳，专研此事。”

“准！”

嬴政一锤定音。

“朕要知道，这天幕，究竟是何方神圣，还是…何种机关！”

大汉，未央宫。

张良将一卷新送达的密报呈给刘彻。

“陛下，各地汇总的消息，与之前相似。天幕出现前，确有细微征兆。有几处地方的官员密报，在天幕出现前一刻，他们饲养的犬只出现不安狂吠，甚至有禽鸟惊飞之状。还有一处，守夜的更夫称听到一种极细微、非金非石的‘滋滋’声，稍纵即逝。”

刘彻展开密报，看着上面记录的零散信息，眉头紧锁。

“犬吠鸟惊，‘滋滋’异响…这些东西，太过飘渺。子房，朕要的是能抓住它尾巴的法子！”

张良微微躬身。

“陛下，臣己命人将所有异象发生的地点、时辰，与天象、地动等记录进行比对。初步发现，天幕出现时，似乎与日月星辰的特定方位并无绝对关联，但多数发生于晴朗无云之夜或白日。”

他抬起头。

“臣有一大胆猜测。天幕所言‘疲惫’，以及那瞬间的画面扭曲，或许是其‘传递’影像声音之时，力有不逮，或是受到了某种…干扰。”

“干扰？”刘彻重复。

“正是。”张良肯定，“若能找出这‘干扰’的来源，或者，我等能主动制造类似的‘干扰’，是否就能影响天幕？甚至…捕获其讯？”

刘彻呼吸微微一促。

捕获天幕之讯！这想法，何其大胆，又何其！

“此事，继续查！”刘彻沉声，“朕给你最大的权限！朕要知道，这天幕，究竟有何弱点！”

几乎在同一时刻，曹魏阵营，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内。

司马懿端坐案后，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

他的面前，摆放着数份来自不同渠道的情报，字迹潦草，显然是加急传递。

“父亲，这些都是各地眼线关于天幕异动的记录。”司马师在一旁低语，“与前几次相比，这次的记录更为详细。多处提到，在天幕出现前，有短暂的、类似电光闪过，伴有轻微的空气震颤之感。”

司马懿将棋子轻轻按在棋盘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他拿起一份情报，上面用朱笔圈出几个字：“‘滋滋’声…画面扭曲…”

“哼。”司马懿冷哼，“果然如此。这天幕，绝非神明那般完美无瑕。它有迹可循，便说明它有其构造，有其运作之理。既有运作之理，便有…可被利用之处。”

他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它称我等为‘同学’，却又显露‘疲惫’，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它在引导，亦在暴露。传令下去，让所有潜伏的人手，下次天幕出现时，不必只顾观看内容，更要留意天幕边缘的光影变化，留意那些‘滋滋’声出现的方位与规律！”

“父亲是想…”司马师有些迟疑。

“找出它的‘根’在哪里！”司马懿语气冰冷，“若能找到它的‘根’，便能知晓它的‘源’。这天下间，就没有永远的秘密！”

大唐，长安。

百骑司的精锐与不良人的探子，如同无数张开的细网，遍布京畿内外。

李世民在御书房内，听着长孙无忌的汇报。

“陛下，此次天幕，百骑司有三名校尉，在不同方位，同时观察到天幕边缘出现过极其短暂的七彩光晕，如同雨后初虹，但一闪即逝。不良人那边，也有市井之人回报，称在天幕出现前，家中所养的猫突然弓背炸毛，望向天空某个方向，如临大敌。”

李世民手指轻叩御案。

“七彩光晕？猫儿惊惧？”

他沉吟片刻。

“这与秦汉那边传来的磁石异动、犬吠鸟惊，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长孙无忌接着讲。

“陛下圣明。臣己命人将这些异象发生的地点、时间，详细绘制成图。发现这些异象，多集中在天幕影像的核心区域之外，呈环状分布。似乎…是天幕力量扩散的边缘效应。”

“边缘效应？”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也就是说，它的力量并非均匀覆盖，而是有强弱之分？有核心，有边缘？”

“正是如此推测。”长孙无忌确认，“若能找到其力量最薄弱之处，或许…便能一窥其奥秘。”

李世民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朗朗乾坤。

“好一个‘边缘效应’！朕倒要看看，这位‘老师’的课堂，究竟有多大！传朕旨意，下次天幕再现，让百骑司和不良人，想办法抵近观察那些‘边缘’地带！”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看看能不能，给这位‘老师’，送一份‘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