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梦想成真

典礼散场时，老李把烫金证书往林小满怀里一塞："国宴主礼的聘书，明天就登行业内刊！"张老举着保温杯凑过来："我老伴说要给你织条红围巾，比上次调解会那条还艳！"李奶奶往她兜里塞喜糖，糖纸窸窣响："我孙子说要跟你学主持，你可别嫌他话多。"

林小满攥着证书，指节发白。

阿杰举着平板冲她比耶，屏幕里还亮着苏瑶的聊天记录——那姑娘早没了影，听说连夜退了租的办公室。

顾明川靠在后台门框上，手里转着车钥匙："走不走？

某人说要请我吃庆功小龙虾。"

"顾老板这么急？"林小满抽了抽鼻子，把证书往他怀里一塞，"先帮我收着，手汗把烫金蹭花了算你的。"

顾明川低头看证书，喉结动了动："小龙虾改日。"他拽着她往停车场走，运动鞋在地上蹭出响，"今天得去个正经地儿。"

餐厅在江边，玻璃窗外是流动的灯火。

林小满盯着桌上那束蓝玫瑰——顾明川最烦"矫情"，上次她买百合放他健身房，他说像灵堂。

服务员端上牛排时，他突然掏口袋，金属刮着布料响："我上周去挑的，柜姐说这叫...对戒？"

林小满差点笑出声："顾老板不是说'结婚是两个人举哑铃，谁先松手谁输'？"

"那是没遇到你。"他耳尖红得能滴血，"你主持社区晚会时，蹲在台阶上给王奶奶系鞋带；被苏瑶黑的时候，半夜蹲阳台改稿子，手机屏光照得脸发白...我那天晾衣服看见，心想，这人话是多，可比我举的所有杠铃都沉。"

他把戒指往桌上一放："系统说你是金牌司仪，我想说...我这儿有个终身任务，主持顾明川后半生，接吗？"

林小满的眼泪啪嗒砸在牛排上。

她抓起戒指往他手上套："接。

但先说好，以后主持时你不许说'话比哑铃多'，不然我在婚礼上让你唱《最炫民族风》。"

顾明川笑着给她擦眼泪："成交。"

第二天的家庭聚会在林小满租的小公寓。

小芳举着手机冲进来："姐！

我班同学刷到你上热搜了！

标题是'国宴主礼是我姐'！"王奶奶拎着保温桶，掀开盖子是煮鸡蛋："特意挑的双黄，吉利！"表舅举着啤酒瓶碰杯："小满这出息，比我当年卖奶茶强多了！"

"当年要不是家道中落，我哪能当上司仪。"林小满咬着鸡蛋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顾明川突然清了清嗓子："各位，有个事儿宣布。"他揽过林小满的肩，"我们打算年底结婚。

另外...想办个司仪培训学校，教那些跟小满似的，有嘴皮子没机会的孩子。"

小芳立刻举手："我当助教！

帮着发传单！"王奶奶拍大腿："我当顾问！

教她们怎么哄老人开心！"表舅灌口啤酒："缺钱说话，我把奶茶店扩个门脸，给学校当接待处！"

林小满看着满屋子热闹，突然想起系统第一次发布任务时——她站在混乱的家庭聚餐里，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主持稿，手心全是汗。

现在系统面板还躺着新提示：【终身任务·幸福场·己激活】。

苏瑶的消息是三天后传来的。

阿杰刷到行业论坛帖子："前司仪苏瑶被曝抄袭三起主持稿，合作方全解约。"配图里她蹲在公司门口搬纸箱，头发乱得像鸡窝。

林小满划过去，把手机递给顾明川："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如想想咱们的学校。"他翻着笔记本，"教室要大，得能摆三十张椅子；教材要分婚庆、商演、社区...对了，你上次调解会用的'先夸后劝'法，得写进必修课。"

"顾校长挺上道啊。"林小满戳他肩膀，"那顾太太负责什么？"

"顾太太负责当活招牌。"他低头亲她额头，"每场开学典礼，你得站台上说段开场白——就像第一次主持时那样，把所有人说得眼眶发热。"

订婚后的第一个清晨来得比往常早。

林小满迷迷糊糊听见厨房有动静，煎蛋的香味钻过门缝。

她摸黑往身边一捞，摸到顾明川的运动T恤——他总说睡觉穿这个"像举了二十个哑铃，踏实"。

"醒了？"顾明川端着早餐进来，煎蛋摆成爱心，"趁热吃，今天要去看学校选址。"

林小满咬着煎蛋笑，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发梢。

窗外传来麻雀叫，楼下早餐铺的蒸笼正冒热气。

她突然想起系统新手教程里的话："主持的最高境界，是让每个在场的人，都觉得这是人生最值得的一场。"

现在她懂了——所谓主持，不过是把日子过成别人眼里的庆典。

而她的庆典，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