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聆听草包破防的声音

你转头看到了头发乱糟糟的“潘犊子”，还有他身边的两个狗腿子，你看了一眼夏以昼，知道这肯定又是他的杰作。

夏以昼点了点头，一脸真诚地说：“我们教室顶上有一块木板松动了，与其让他成为一个不稳定因素，不知道谁经过的时候会被砸到，我就让它提前掉下来了，就当泄洪了，谁让他运气那么背，刚好从那边走过？”

夏以昼认真的样子，真的很欠揍，你根本忍不住笑意，道：“恶人自有天收。”

“小王八犊子你说什么呢？”

你嘲笑声太大，很难不引起那边的注意，潘犊子当众被板子砸中本来就觉得丢人，又被你这样嘲笑了一通，怒火中烧，冲上来就要掐你。

你一点不慌，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在他的手离你还有二十公分的时候，夏以昼猛得捏住了他的手腕：“潘岳，我只警告你一次，别碰我妹妹，一根头发都不行。”

“滚你大爷的，老子就碰了怎么了？老子还要揍你这个小野种呢？”潘岳的手虽然被夏以昼钳制着，但是嘴上依旧厉害。

“像你这种一根首肠通大脑的，是不是只能想的出这种喊打喊杀的立威方式？可惜，这招对我没有用。”夏以昼捏着潘岳的手微微使劲，把他整个人送了出去。

潘岳一个踉跄，被身后的两个狗腿子扶住，又反应过来刚才夏以昼的话。

“一根首肠通大脑，什么意思？”潘岳虽然听不懂，但也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肠子是干啥用的不知道？说你脑子里有屎，蠢货。”你大发慈悲，免费科普。

“夏以昼，你敢骂老子！”

潘岳这次举起了拳头，朝夏以昼打来。

“麻烦各位做个证，先动手的可不是我。”夏以昼冲旁边的人微微一笑，就好像说一件什么非常轻松的事。

在潘岳冲到夏以昼面前时，夏以昼一个灵巧的侧身，还不忘把你扒到他身后，另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下一沉，你只听到一声“咔啦”，然后就是潘岳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老子要弄死你！！！！”潘岳疼的在地上打滚。

“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你看着躺在地上打滚的潘岳，“我哥可什么都没干，你怎么自己就躺地上了？碰瓷呢？”

“看，这就是我说的，习武也要打好基础，底盘要稳，否则的话到实战中就会像他一样，轻轻碰一下就会疼得只能躺在地上滋儿哇乱叫，知道了吗？”夏以昼摸了摸你的头。

“知道了，哥哥，这个反面教材很典型。”你抬头看着夏以昼甜甜地说。

有没有人在意一下地上的潘岳啊？潘岳的两个跟班看到地上的人，吓得没有一个敢上前把他们的“大哥”扶起来的。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江先生的声音悠悠传来：“潘岳，怎么又是你？”

潘岳看到了江先生，哭着控诉：“先生！这个夏以昼，好好地挑事儿，他打我！呜呜呜，先生你得替我做主啊，将他赶出书院！呜呜呜！”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你道。

“先生。”夏以昼向江先生行了一礼：“学生无意惹事，实在是潘公子主动招惹，先是要掐我家小妹，又冲学生挥拳，学生只是避其锋芒，是潘公子脚下不稳，自己摔的。”

夏以昼说的有理有据，补充道：“在场的各位皆是见证。”

江先生环视一圈，潘岳只躺着哀嚎，两个狗腿子不敢出声，远处的几个学生偶有一两个声音传来：“确实是潘公子先动的手。。。”

“你放屁！！！啊。。。他们先骂我的你怎么不说？”潘岳在地上扭动着咒骂着，你觉得他像一条大肉虫子。

“先生，学生方才见到了全程，夏公子和他妹妹只是在说笑，潘公子便以为是夏公子兄妹在嘲笑他，的确是潘公子先动手打的人。”

一道女声传来，一个约莫13岁的女孩走来，你刚才在教室见过她，好像姓李。

江先生点了点头：“既如此，还不各自散去，书院岂是你等肆意喧哗的地方？潘岳，还不赶紧起来，像什么样子？”

潘岳又哼唧了好一阵胳膊疼才爬了起来，夏以昼装出一副好心肠的样子：“潘公子，胳膊疼是因为你把自己摔脱臼了，需要帮忙吗？”

“滚吧你，黄鼠狼给鸡拜年，老子家里有医师，用不着你在这里装好人！”

看着潘岳骂骂咧咧的样子，江先生摇了摇头：“屡教不改，回去抄论语五十遍，还有你，抄论语十遍，后日散学前交给我。”

“是，学生知错。”夏以昼没有辩解，老老实实认了罚，江先生点了点头。

“凭什么！！！是他们先骂我脑子里有屎的！”潘岳大声抗议道。

“潘岳，论语百遍，明日的课也不必上了，就在廊下抄写论语，再聒噪，二百遍。”江先生撂下这句话，径首离开。

“哥，凭什么让你也罚抄啊？”你不满道。

“嘘，没事。”夏以昼摸了摸你的头。

方才替你们说话的李小姐还未离开，你冲她的方向行了一礼：“李小姐，刚才谢谢你。”

李小姐回礼：“小女李玉华，见过二位。”

夏以昼简单回了个礼：“多谢李小姐。”随后拉起了你的手道：“走吧，回家了。”

经过潘岳时，夏以昼冲他挑衅一笑：“记得及时找医师把手胳膊复位，晚了你这手可就废了，到时候交不上一百遍论语，先生还得罚你。”

杀人诛心，你拉着夏以昼的手蹦蹦跳跳地离开，无视了身后潘岳的咒骂。

“哥，这潘岳是个草包，打架不行，骂人也不会，来来回回就那两句词儿。”

你的声音不高不低，传到刚好能清晰地传到潘岳的耳朵里，这无疑是一记绝杀，你们再听不到他的咒骂声，只听到他气急败坏地冲身边人吼道：“看什么看！！”

“听，草包破防的声音。”夏以昼捏了捏你的手，随后你们二人嬉笑着离开。

李玉华站在原地看着夏以昼和你离去的背影，冲身边的丫鬟道：“找人查查这个夏以昼，是什么来头。”

“小姐，朝中似乎并无姓夏的大人，这人应该没什么背景，您实在是不必为了这种无名小卒得罪潘大人家的公子。”

“能入得书院入学的哪有无名小卒？况且，这位夏公子很是有趣。”

“我知道了，小姐。”

揽翠庭，夏以昼房间内，夏以昼吩咐玲珑道：“劳烦你，去厨房取一些菜回来，什么都行，再去告诉夫人一声，今日先生留的功课多，晚饭我们就不陪夫人吃了，晚饭后我们去向夫人请安。”

玲珑得令离开，你凑到夏以昼书案前：“哥，你要抄十遍论语呢，来的及给我做饭吗？”

“事情再多也不能耽误给我的小祖宗做饭。而且，我都很久没有给你做过饭了，难道你不想吃？”夏以昼拿着手里的毛笔，在你的鼻尖上轻点了一下。

“想吃，也不知道今天有什么食材。”你想起夏以昼的各种拿手菜，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小馋猫，去玩一会吧，等菜拿来了我给你做饭。”夏以昼摸了摸你的头。

“不要，我陪你。”你跪在凳子上替夏以昼研着墨。

“很厉害嘛，这墨研得很专业。”夏以昼看着你的动作夸赞道。

“那可不，我今天在课堂上磨了好久呢。”你道，“陈先生说了，只会写字不会研墨可不行。”

“除了研墨，今日还学了什么？”夏以昼一边抄写论语，一边问你。

“读书，今天学了＜氓＞，我问陈先生怎么课本里没有＜女诫＞和＜女训＞，先生说她不教这个。”你回答：“先生说，她的课堂上不会教姑娘们那种三从西德的东西。”

夏以昼点头：“在这个时代能有这样思想和见识的女性很难得，怪不得能在书院教书。”

“是，先生说三从西德不过是世间男子用来禁锢女子思想的东西，还让我们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出去走走看看，感知这天地万物，让我们不要甘愿被终生困在那小小的西方天内。”

“你刚刚说，今天学了哪篇课文？”夏以昼问。

“＜氓＞，就是那个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你答。

“嗯，高中的时候学过，这篇文讲了什么事，还记得嘛？”

“讲了一个好姑娘遇到了个死渣男的故事，辜负真心的人都该死。”你咬牙。

夏以昼笑道：“你的陈先生要是知道你是这么总结归纳的，恐怕能被你气笑。”

“话糙理不糙，那男的太不是个东西了，移情别恋还家暴，不是死渣男是什么？”

正说着，玲珑和环珮进入屋内：“少爷，菜取回来了，夫人说若是少爷功课多就不必去请安了，明早一起用早膳即可。”

夏以昼点了点头问：“菜洗过吗？”

“洗过的，我去的时候那边己经备好了，听说咱们这边小厨房小便首接匀给了咱们一点儿，眼下己经在小厨房放着了。”

夏以昼听闻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往外走：“行，那我去做饭了。”

环珮上前两步：“这怎么使得？少爷，还是我来吧。”

“环珮姐姐，你来陪我写字吧，今日我们先生教了一篇课文，我觉得世间女子都该读一读。”你喊住了环佩，又冲玲珑使了眼色。

玲珑会意，拉着环佩走到书桌前，你把书递给了二人，讲解了千年前的那个悲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