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超级J人夏以昼

“慢点，小祖宗，当心摔跤。”夏以昼任你拉着往外跑，嘱咐了两个丫头不必跟着，抱起你就往大门口走。

门外，马车己经提前备好，夏以昼将你抱上车，随后登上马车坐在你身边。

“先去西市。”夏以昼吩咐车夫。

马车轻晃，你趴在夏以昼的腿上问道：“为什么先去西市？明明我们住的离东市更近吧？”

“出门前我问过小厮，这边城区的布局和长安差不多，东市大多是餐饮娱乐，再就是一些书局笔行，前者呢，咱们刚吃过早饭，你看到那些吃的肯定提不起兴趣，后者嘛，你现在这个年纪去书局买书也实在是违和了点，西市就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你好奇地问。

“西市就像步行街一样，买什么的都有，玩具，成衣，胭脂水粉，珠宝赏玩，还有很多买小玩意儿的小摊贩，有得你逛呢。等你逛累了，咱们再回东市，到那个时候你再看到那些吃的，就有胃口咯。吃饱喝足，咱们正好回家。”夏以昼笑眯眯地跟你解释。

“江山易改，夏以昼，你到哪里都是个超级大J人。”

“嗯，我把攻略都做好了，你就可以把脑子丢掉，只要跟着我就好。”

以前在临空也是这样，你们无论是去哪里玩，不管时间长短，夏以昼都会在出门前列一个非常详细的计划表，恨不得连什么时间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出门都规划好，和他出门，你真的从来都不用带脑子，只要跟着吃吃喝喝就行。

这里没有表，你对时间也没有什么观念，跟夏以昼说说笑笑的，车外喧嚣声渐起，小商贩的叫卖声，路人的问询声传入耳朵，你坐了起来。

“应该是到了。”你说。

“停车吧。”夏以昼冲车夫吩咐道，后又转头对你说：“下车逛逛？”

“嗯，坐了一路，屁股都麻了。”车还没停稳，你己经站了起来。

“吁——”马车猛地一晃，你脚下不稳，向后摔去。

“小心——”夏以昼稳稳地接住了你，“以后，等马车停稳了才准起身。”

根本不容你拒绝，夏以昼下了马车，而后转头把你抱了下来。

你拉着夏以昼的手在街道上走着，车夫驾驶马车跟在你们身后，你看着道路两边的小摊贩，跟夏以昼说道：“好像以前广场摆摊的那些夜市哦，也是卖这些小玩意儿的。”

“嗯，不过这些可都是纯手工的，和车间流水线出来的那些不一样。”

“那边有卖糖画的，我们去看看~”你拉着夏以昼的手往前跑。

“慢点，当心摔跤。”夏以昼跟着你嘱咐道。

“公子姑娘看看，想要什么？”糖画摊主招呼着你们。

“什么都能画么？”你问道。

“什么都能画，十二生肖，飞禽走兽，只要姑娘您说，小的保准能给您画出来。”摊主拍了拍胸脯。

“你没见过的东西，我描述给你，你也能画出来么？”

“这。。。姑娘可难为小的了，不过小的可以试试。”

“嗯。。。形状像展翼的鸟，不过没有羽毛。。。”你努力描述着。

听到你的话，夏以昼大概己经猜到你描述的是他以前在DAA驾驶的战斗机，于是在你的描述后又补充了一些细节。

摊主没见过这种东西，只能硬着头皮把你们描述的内容画了出来，你看着画板上的糖画，拍着手说：“老板你可真厉害，只听我们的描述都能画出个七八分。”

“嗯，确实很像了。老板，烦请你按照这个模样，再画一个吧。”夏以昼说着，放下了一排铜板。

“哎呦，公子，多了，糖画两文钱一个，您就是要十个糖画也要不了这么多。”摊主一边画一边说。

“无妨，收下吧，算是你脑力劳动的辛苦费。”你说着。

“那小的就谢公子和姑娘的赏了。”摊主画了两个战斗机，又从面前的架子上拿了一个小狗递给你，“不过，姑娘，您这让小的画的到底是个什么呀？”

“嗯，是。。。一种木鸢，西域传来的，可飞上云端，日行千里。”你半真半假地胡诌，反正这个时代他也不可能真的见到战斗机。

“姑娘小小年纪见识却广，小人佩服。”摊主恭维道。

“多谢~”你拿着糖画，递给夏以昼一只战斗机：“给~”

夏以昼接过糖画：“再往前走走吧，前面还多呢。”

你牵着夏以昼的手在西市大街上逛了许久，东西倒是没买多少，实在是因为家里基本什么都不缺，你和夏以昼也就看个新鲜。

行至某处，一个摊子前围了不少人，人群不时发出一阵喝彩声，一会儿又传出叹息声，你好奇地拉着夏以昼上前看热闹。

“请问这里是在做什么？”夏以昼替你先问了

“哦，投壶赢奖，一吊钱十只箭，投中的越多奖品越贵重。”路人解释道。

“那也不是很难嘛。”你道。

“投壶不难，难的是开始投壶前要先蒙眼转上十圈，这一通下来，天旋地转，站稳都难，更别说投壶了，故此这头奖至今没人拿到过。”另一个路人说道。

“哥，”你捅了捅夏以昼：“这游戏像不像咱们之前在临空玩过的那个？看起来比那个难，你去试试？”

“那得看头奖是什么，值不值得我掏这一吊钱。”

“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头奖自是不凡。乃是由18颗红玛瑙雕刻而成的海棠果手串，这一串手串少说也值五十两白银，一吊钱换五十两，公子觉得，值是不值？”摊主一听有人质疑，跳了起来卯足了劲卖弄。

“若不是这海棠果手串深得我心，就是五百两我也不稀罕，给。”夏以昼取出了一吊钱，递给摊主。

“公子这边请，先蒙眼转圈。”摊主将红布蒙在了夏以昼眼睛上，又用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确认夏以昼看不见以后指挥他开始转圈。

“哥哥加油！”你高声喊道。

“一，二，三……”围观的路人一起数着圈数。

十圈转满，夏以昼揭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接过摊主递来的箭，一支一支地投进了远处的壶中。

每中一箭，人群喝彩的声音就高一分，摊主的脸色也就难看一分，首到十支箭全中，人群爆发出激烈的喝彩，在一声声“好”，“厉害”以及掌声中，老板垮着脸把那串海棠果手串递给了夏以昼。

夏以昼冲你扬了扬手串，走到你跟前，将手串交到了你手中：“给，好看吗？”

“好看。”你把玩着手串，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西府海棠结的果实吗？长得像苹果诶。”

“嗯，西府海棠本来就是蔷薇科苹果属的，果实像苹果不奇怪。”夏以昼解释道。

“走吧，再逛逛？”你拉着夏以昼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这里有家成衣店，进去看看。”夏以昼拉着你就往店里走，很快就有一个少年迎了上来。

“公子想替自己挑衣服还是替这位小小姐挑？”少年微笑询问。

“我不着急，先给我妹妹选。”夏以昼道，“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你看了一圈，摇了摇头：“好看的都是大人穿的，我这个年龄的衣服都差不多，随便拿两身换洗的就成。”

“要不要帮你找个裁缝定制两身？”夏以昼见你兴致缺缺，便首接问那个少年：“贵店可有裁缝？普通成衣我妹妹不喜欢。”

少年微笑：“有的，本店还能提供上门服务，让家中下人来通传一声，咱们的师傅就能带着衣样和布料上门量体，也省得您跑一趟。”

夏以昼点了点头，正欲开口，你打断了夏以昼：“哎呀哥，我还得长身体，现在做那么好的衣服用不了多久就不能穿了，放着也是浪费，等我长大了你再带我来买那些漂亮衣服吧。先给你挑？”

少年笑着说：“公子和妹妹的感情真好，都为对方着想呢。小小姐长得可爱，咱们这些娃娃成衣挂在这儿看着一般，穿到小小姐身上一定好看，小小姐不妨去试试？”

从小到大，陌生人快速获得夏以昼好感值最简单的办法，一是夸你，二就是说你和他感情好一类的话，这个少年一下把两个点都说了，夏以昼心情大好，拿了好几套衣服说要给你试，少年又在一旁恭维说这套穿着像年画上的娃娃一样喜庆，那套穿着像观音娘娘座下的龙女，又说你气质出尘，一进门看着就像是什么王公贵族大户人家的小姐，总之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夏以昼一高兴，说要把你刚才试的那些都买了。

你紧急叫停：“哥哥哥，打住，我真穿不了那么多衣服。”你回头看了看方才试的那些，指了两身你觉得还不错的：“就这这两身吧，其他的都不要。”

少年应声：“那小的把这些先收起来，您二位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想试试的。”

你刚才被像个洋娃娃一样脱了穿脱了穿的没完，瞬间幻视了以前在写真馆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折腾夏以昼的，有的时候一天甚至能让他换十几套衣服，你叹了口气：“天道好轮回。”

夏以昼却看着你：“上一次你六岁的时候，咱们还在实验室，你能穿的只有那件破破烂烂的实验服，这一次哥哥想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你变成全天下最可爱的小姑娘。”

“哥，即使我只有实验服穿，或者在孤儿院只能穿别人捐赠的衣服，在你眼里我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姑娘，不是吗？”

“可是。。。”你的话让夏以昼一时无法反驳。

“别可是了，你给我的关爱己经足够多了，早就填补了那些所谓的物质上的空缺，我很满足，真的。”

你见夏以昼还在犹豫：“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满足，是什么衣服首饰都比不了的。”

夏以昼终于点了点头：“好吧，那听你的。”

随后，夏以昼也挑了两套成衣，在试衣间试穿了以后吩咐少年把你们挑选的衣服打包，询问价格的时候，少年惊讶地问道：“公子不记账么？”

“什么？”夏以昼更惊讶。

“王将军府里来买衣服都是首接记账的，到时候会统一结算呀。公子许是出门久，不记得了。”少年解释。

“估计是看到了咱们的马车，把你当成王云谏了。”你低声说。

“啊，是，许久没回来，忘了这边的规矩。那麻烦你把这几套包起来。”夏以昼也懒得解释，顺着少年的话往下说。

少年殷勤地将打包好的衣服送到门口的马车旁，你正和夏以昼说着接下来往哪边走。夏以昼转身和少年道谢，你低头把玩着刚才夏以昼投壶赢来的手串。那瞬间，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子里窜出来了一个人，抱起你就往巷子深处跑去。

“哥哥——”你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