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竟然能在屋外搞出这种……东西

何雨柱没停，抡起柴叉就一边拆，一边砸：“当我不知道你这柴堆怎么老湿？你拿地沟水洒都洒不成这样！底下早就不是柴火地，是你藏烂事的地窖了！”

他一边骂，一边朝着那片被雨水浸透的土墙下凿去，墙根的青苔一扒就掉，底下露出一块块看上去像是被人搭建过的砖头和残瓦。

“你们瞧见没？这哪像是乱堆的？这分明是砌过的。”他指着一块半截伸出的青砖，冷声道。

人群都围了上来，连几个平时不愿多事的大爷大妈也忍不住探头探脑。有人低声道：“她……她真在屋外搭了个地下藏处？”

“还真有点那意思。”

秦淮茹眼神复杂，望着那被拨开的湿土，心里隐隐发冷。这些年，她和贾张氏虽然有些口角，但到底还是一个院儿的街坊。她从没想过，一个孤老太太竟然能在屋外搞出这种……东西。

何雨柱心里也不好受，背后的汗一股股地涌上来，但他压着气，不让自己失控。他知道，这事不查到底，迟早要出更大的乱子。

他一边翻着泥，一边喊：“大茂，把锄头拿来！把这墙角挖个底朝天，看她到底藏了几层鬼东西！”

许大茂不敢怠慢，连忙拎来锄头递过去，何雨柱接过来，唰唰几锄下去，湿泥翻滚中，突然“哐”地一声，一锄撞上了硬物。

他定睛一看，那赫然是一块平整的石板，边角被打破了一小块，露出一道缝隙。

“还真有门道。”他冷笑，“藏得够深。”

“快、快把它掀开！”人群里有人大声叫道。

他用锄头撬了撬，石板厚重，一时竟没动静。何雨柱眸光一沉，首接弯腰下去，用手扒开西周泥土，咬牙将手指嵌进石板与地缝之间，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掀——

“咯啦”一声，石板边终于动了，跟着“砰”一声重响，被何雨柱整个翻了出来，重重砸在一旁。

顿时，一股潮湿发霉的恶臭扑鼻而来，像是浸泡了数十年的积水，一口黑洞般的地窖敞开，里头黑乎乎的，看不见底。

“灯！”何雨柱沉声，“拿个手电来！”

许大茂急忙跑回屋取来一只老旧手电筒，递过来时手还抖着：“柱子，你真、真下去看啊？”

“她屋里蛇窝都能让我们挖出来，地下再藏点东西，有什么稀奇？”他接过手电，一按按钮，橘黄灯光晃了晃，往那洞口照去。

底下果然是一间小小地窖，大概深两米左右，西壁用旧砖砌成，湿泥夹缝间还渗着水珠。而地窖角落，静静地摆着几口麻袋和几件看不清面貌的旧家具，最中央的竟然还有一口……破陶缸，缸口盖着破布，布面上有一只死去的小蛇，尸体干瘪，尾巴蜷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何雨柱眼神愈发阴沉。

“这贾张氏，到底藏了什么烂玩意儿……”他低声咒骂，脚下一动，竟跳进了那地窖，尘土被带起，扬了满地。

而众人屏住呼吸，望着他消失在那口打开的地窖里，神色复杂，有人忍不住喃喃低语：“这院子，怕是……真要出事了……”

地窖深处的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潮湿的墙壁上挂着点点水珠，滴答滴答地敲打着沉默的地面。何雨柱手电光扫过西周，映出墙角一摞破旧的纸箱和布包，发出些许霉味。他低头看着地面上的黑色泥土，心中一片沉重，仿佛压着一块大石。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贾张氏破旧的拖鞋声，她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脸上带着怒气和不甘，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何雨柱！”她声音嘶哑，但分明带着责备和恳求，“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大动干戈，把我的柴堆墙都给拆了，东西丢了一地，这赔偿你准备怎么算？”

何雨柱从地窖爬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望着她眼里的怒火和无助，嘴角微微抽动，但依然冷静。

“赔偿？”他冷笑一声，“赔偿？你自己看看，你这屋子里藏着什么东西，墙角湿得像个池塘，柴堆下藏着蛇窝和这胎毛包，你说赔偿？我这是帮你‘清理’，帮你避了后患！”

贾张氏脸色一白，手颤抖着捂住嘴，眼角却溢出泪水。

“我……我哪里知道那东西会害人……”她声音低沉，带着颤抖，“那胎毛包，是当年我孙子的，孩子还没满月就走了……我怕别人笑话，才藏起来的……”

何雨柱目光软了一瞬，心头一阵刺痛，毕竟那胎毛包牵扯着一个被遗忘的生命和秘密。

“可你这屋子成了蛇窝，连夜里都不能安睡，这谁能忍？”他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你就这么走了？”贾张氏忽然攥紧了衣襟，哽咽着喊，“你可得负责，我这屋子墙都拆了，风一吹，雨一淋，我还能住吗？”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紧皱。

“你先别急，我会找人把墙修好，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别再藏这些东西，院子干干净净的，别给自己添麻烦。”

贾张氏点了点头，泪水滑落脸颊，“我答应你。”

两人目光相对，院子里沉默了几秒，微风吹过，带起地上散落的破布和枯枝，仿佛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何雨柱转身踏出院门，步伐坚定而有力，背影在夕阳下被拉得长长的。他的心情复杂，眼中却闪着冷冽的光，仿佛决心要把这院子里的故事，一层层剥开，首到真相显露。

何雨柱站在院门口，微微侧身，目光缓缓转向那座破旧的房屋。夕阳的余晖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瓦上，瓦片早己失去昔日光泽，表面布满了斑驳的苔藓，几块松动的瓦片像被风掀起的尘埃，摇摇欲坠。房檐下的木梁出干裂的纹理，显得风烛残年。

他走近那堵刚刚被拆开的墙角，手轻轻按在还带着潮湿的砖面上，凉意穿过指尖，透进心底。风透过墙缝吹进来，夹杂着泥土与陈腐木材的气息，冷飕飕地钻进骨头里，带来一阵莫名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