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豪门假千金与残暴掌权人12

很快，她在靠近钢琴的角落发现了目标。

周菲穿着价值不菲的银色鱼尾裙，裙身上手工缝制的数千颗施华洛世奇水晶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条裙子至少要三个工匠耗时一个月才能完成，虞软软在时尚杂志上见过它的介绍——全球限量三件，售价堪比一套公寓。

周菲正被几位名媛围着，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优雅地捏着香槟杯。

她微微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像只骄傲的天鹅。"...所以我说啊，有些野鸡就算插上凤凰羽毛..."她刻意压低声音，却又保证周围人都能听见，引得女伴们掩嘴娇笑不止。

虞软软调整了一下表情，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她端着酒杯缓步走过去，墨绿色礼服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一泓流动的翡翠。

她故意在距离周菲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假装对墙上那幅莫奈的《睡莲》仿作产生了浓厚兴趣。

她知道自己的优势——这身墨绿色礼服在灯光下会衬得肌肤如雪，而盘起的长发则完美展示了她修长的天鹅颈。

这些都是周菲最嫉妒的地方，那个蠢女人曾经花重金去打瘦脸针就为了有个类似的颈部线条。

果然，不到三十秒，身后就响起了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那节奏虞软软太熟悉了——周菲生气时的脚步声总是比平时重三分。

"哟，这不是虞家假千金吗？"周菲刻意提高的音调像一把尖刀划破了宴会厅优雅的氛围，"怎么，又偷了谁家的请柬混进来的？"她故意把"偷"字咬得极重，鲜红的嘴唇扭曲成一个恶毒的笑容。

虞软软慢慢转过身，脸上挂着训练过千百次的完美微笑。

她注意到周菲今天用了过量的遮瑕膏，却还是没能完全盖住眼下的青黑——看来霍沉取消婚约后，这位大小姐睡得并不好。她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也戴歪了，显然出门前太过匆忙。

"周小姐说笑了，"虞软软声音轻柔得像拂过水面的春风，指尖轻轻着酒杯边缘，"我是跟霍先生一起来的。"

她故意在"霍先生"三个字上加重语气，满意地看着周菲嘴角抽搐了一下，指甲在香槟杯上刮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沉带你来？"周菲冷笑一声，精心修饰的眉毛高高挑起，眉粉因为表情过于夸张而有些脱落，"怕不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跟来的吧？"

她向前逼近一步，身上的el No.5香水味浓得呛人，"我听说某些人为了攀高枝，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周围响起几声刻意压抑的窃笑。

虞软软眼眶立刻泛红，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低头啜饮香槟的样子楚楚可怜。

实际上，她的余光正紧盯着周菲放在旁边小圆桌上的酒杯——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马提尼，杯沿还印着半个YSL唇釉的印记。

"周小姐，"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这个动作让腕间的绷带若隐若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请不要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故意让声音带上一点哽咽，恰到好处地展示着自己的脆弱。

"不喜欢你？"周菲嗤笑一声，精心打理的卷发随着她夸张的动作晃动，"你也配？一个冒牌货，靠着几分姿色就想攀高枝？"

她举起香槟杯，鲜红的指甲在杯壁上敲击出危险的节奏，"知道沉以前有多少像你这样的玩物吗？最后都..."

她的话戛然而止。

虞软软不用回头也知道为什么——霍沉的气息她太熟悉了，那种混合着雪松与薄荷的冷冽香气，还有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像是一堵冰墙突然出现在身后。

"有问题吗？"霍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每个音节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周菲的表情立刻变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肩膀都不自觉地缩了缩："沉，我只是..."

"虞小姐是我的客人。"霍沉冷冷地打断她，每个字都像冰锥般锋利，"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全场鸦雀无声。

虞软软趁机将一首藏在手心的药粉弹进周菲的酒杯——这是她今早从霍沉药柜里偷的强力泻药，白色粉末瞬间溶解在琥珀色的酒液中，不留一丝痕迹。

她花了三天时间才找到机会偷到这包药，还特意用指甲盖量出了精确的剂量——足够让一头成年大象拉上一整天肚子。

"霍先生..."她怯生生地拉住霍沉的袖子，指尖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算了，周小姐不是故意的。我们...我们去看看拍卖品好吗？"

她仰起脸，让灯光正好照在的眼睫上，营造出最完美的光影效果。

霍沉垂眸看了她一眼，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虞软软心里一紧——难道他看到了？她的动作明明那么快，而且特意用身体挡住了周菲的视线...

但霍沉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走出十几步后，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左手手法不错，但下回记得别用泻药，太明显。"

虞软软差点笑出声，赶紧用香槟杯掩饰上扬的嘴角："那用什么？"

"蓖麻毒素。无色无味，12小时才发作。"霍沉面不改色，仿佛在讨论今晚的天气，"书房左边第二个抽屉有，贴着维生素标签。"

"记下了。"虞软软甜甜一笑，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她注意到霍沉说这话时，右手无名指又抽搐了一下——有趣，原来他教唆别人下毒时也会紧张？

十分钟后，宴会厅突然骚动起来。周菲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精心打理的发髻都散乱了几缕。

她死死捂着肚子，银色鱼尾裙的裙摆被她自己踩到，差点绊了一跤。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踉踉跄跄地冲向洗手间，身后裙摆上隐约可见可疑的污渍。

虞软软躲在霍沉宽阔的背后，肩膀不住抖动——这次是真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感觉到霍沉的后背肌肉也在微微震颤，看来这位冰山总裁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嘛。

"满意了？"霍沉转过身低头问她，声音依然冷淡，但嘴角的弧度比平时柔和了0.5度——这个细微变化只有虞软软能察觉。

虞软软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手指故意在他胸前西装上蹭了蹭："还行吧。下次用你推荐的那个。"她仰起脸，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亮光，"不过周小姐可能撑不到下次了，我听说她正在和郑家二公子相亲？"

霍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连这个都知道？"

"女佣们的八卦可比监控摄像头有用多了。"虞软软俏皮地眨眨眼，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领带，"特别是给她们涂指甲油的时候。"

她故意放慢语速，让每个字都带着暧昧的尾音。

霍沉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但虞软软注意到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霍启明刚才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