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邪神祭司与渎神者4

阿尔忒斯抬手打断他，突然对虞软软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这个表情放在邪神脸上显得格外诡异——像是捕食者模仿人类的表情。

“亲爱的，我和大祭司有些教务要谈。你可以…探索一下你的新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腹部的符文，“别走太远。”

两人离开后，虞软软立刻检查起石室。墙壁上的发光苔藓组成了奇特的图案，像是某种地图。她伸手触碰，苔藓竟然随着她的动作变换颜色。

“系统，记录这个图案。“

“己记录。检测到苔藓含有微弱神力反应，疑似神殿结构图。”

虞软软顺着苔藓指引，发现石室后方隐藏着一条狭窄通道。她弯腰钻入，通道尽头是一间废弃的祈祷室。彩色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墙壁上的壁画己经斑驳，但仍能辨认出内容：

第一幅：一个怀孕的女人站在祭坛上，腹部发出光芒。值得注意的是，女人手腕上戴着与虞软软现在一模一样的手镯。

第二幅：婴儿被放在圆形阵法中央，鲜血流入沟槽。阵法外围站着十二个戴银月面具的人——正是现在的暗月教派高层。

第三幅：世界在火焰中崩塌，唯有神像屹立。而神像的面容赫然是阿尔忒斯现在的模样。

"宿主注意，壁画描述的正是灭世仪式。系统扫描确认，神子之血是仪式关键。特别提醒：第一幅画中的孕妇与宿主当前身体DNA相似度98.7%。"

虞软软正要仔细查看，突然感到后颈一阵刺痛——那是被猎食者盯上的本能反应。她迅速退回通道，却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喜欢我的收藏吗？"阿尔忒斯贴着她耳畔低语，手臂如铁箍般环住她的腰。虞软软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如果那还能称之为心跳的话——缓慢而沉重，像是某种远古巨兽的脉动。

"我只是想了解我的丈夫是什么样...的神。"她故意在最后一个字前停顿，手指轻轻搭上他戴着银戒的手。

阿尔忒斯扳过她的脸，猩红瞳孔微微收缩："小心玩火自焚，小渎神者。"

"那您会在我燃烧时拥抱我吗？"虞软软首视他的眼睛，指尖不着痕迹地摸索着戒指内侧。就在触碰到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

暴雨夜、尖叫的女人、银戒沾满鲜血、一个婴儿被抛入火中...

邪神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虞软软抓住这微妙时刻，突然挣脱他的怀抱，退后两步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你做什么？“阿尔忒斯眯起眼睛。

“换衣服啊，“她一脸无辜，任由外袍滑落，露出只穿着薄纱衬裙的身体，“您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

月光般的银发无风自动，阿尔忒斯的下颌线条绷紧。虞软软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神力在躁动，却故作镇定地继续解衬裙系带。

"你做什么？"阿尔忒斯眯起眼睛，银发无风自动。

"换衣服啊。"她一脸无辜，任由外袍滑落，露出只穿着薄纱衬裙的身体。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碎片在她皮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您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

阿尔忒斯的下颌线条绷紧，石室内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虞软软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神力在躁动，却故作镇定地继续解衬裙系带。当系带松开到第三根时，她听到某种类似野兽低吼的声音从邪神喉咙深处传出。

"你会求我的。"邪神突然说，声音低沉得近乎嘶哑。下一秒，他的身影如烟消散，只余一缕硫磺气息萦绕在虞软软鼻尖。

"叮——阿尔忒斯黑化值下降5%，当前95%。"系统提示音响起，"宿主这招...相当危险。"

虞软软捡起外袍重新披上，唇角勾起胜利的弧度："但他喜欢，不是吗？"

她走回石室，发现三只怪物眷族正在等她。最小的那只怯生生递来一块破布，上面用血迹画着简略的地图——通往神殿藏书室的秘密路线，沿途标注了守卫巡逻的时间和暗门位置。

"好孩子。"虞软软又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一把彩虹色的糖果，"明天带我去这里，好吗？"

怪物们疯狂点头，鳞片碰撞发出欢快的声响。它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虞软软眼中闪过的算计光芒——那眼神与阿尔忒斯谋划时的神情惊人地相似。

而在神殿最高处的阴影里，一双猩红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阿尔忒斯把玩着手中的银戒，戒指内侧的暗红色宝石突然亮起——那里面封存着一滴鲜血，正与虞软软腹部的符文遥相呼应。

"维拉迪斯..."邪神轻叹，声音里竟带着几分怀念，"这次，谁会先撕碎谁的心脏呢？"

石壁上的影子突然扭曲变形，展现出无数个平行时空中相似的场景：银戒、鲜血、背叛与火焰。唯一不变的是，每个时空里，都有一个黑发少女站在燃烧的世界中心，对着邪神露出挑衅的微笑。

虞软软赤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数着窗外的月光在石砖上投下的格数。这是她被囚禁在神殿深处的第七个夜晚，阿尔忒斯自那日将她丢进这座奢华牢笼后便再未现身。

“系统，眷族监视规律分析完成了吗？“她在脑海中问道，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一缕黑发。

“己完成。低阶眷族每三小时轮换一次，东南角守卫最薄弱，有12分钟空档期。“系统的机械音回应道，”警告：宿主当前行为风险系数87%.”

虞软软唇角微扬。风险？那正是她想要的。

她踮起脚尖，像猫一样无声地移动到雕花铁门前。门板上繁复的荆棘花纹在月光下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将她的脸庞切割成碎片。当她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时，听到外面传来黏腻的蠕动声和偶尔的咕噜声——像是某种软体动物在黏液里打滚。

系统立刻弹出标注：[低阶眷族"咕叽"，形态特征：章鱼与蝙蝠杂交体，智力水平相当于人类7岁儿童。特殊备注：对甜食有异常执念。]

"咕叽大人？"她轻声唤道，声音甜得像掺了蜜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