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秦山打算建立自己势力

“陛下圣明！此纸成本不足竹简之半成（5%），臣愿献于朝廷，为教化万民尽绵薄之力。”秦山拜倒时，额角触地的瞬间，瞥见杜如晦腰间晃动的金鱼袋微微发亮。

龙椅上的帝王难掩喜色，长孙无忌等人亦是眼露精光——于他们而言，秦山的技术不仅是革新，更是将天下文脉从世家手中夺回的利刃。

“秦山献术有功，着即升任工部屯田司员外郎，官从六品上！”李世民掷下玉笏，清脆声响惊飞檐下寒雀。

杜如晦身为吏部尚书，即刻领命。秦山望着自己骤然升高的官服补子，恍惚间想起半月前还在太府寺核对文书的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升迁，不知是帝王的恩宠，还是新一轮棋局的开端？

李世民等人带着秦山献出的造纸之法，心满意足地离去。寒风卷着细雪掠过檐角，在地面留下凌乱的马蹄印。

“大哥，那些人究竟什么来头？”秦智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我连头都不敢抬，浑身像被压了座山似的。”

秦山掸去肩头落雪，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三弟，他们是站在云端之人，执掌着天下生杀大权。”

“难不成……那是皇帝？”秦智猛地抬头，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

“没错。”秦山望着空荡荡的街巷，回想起李世民抚掌大笑时眼底的精光。送驾时，帝王特意拍着他的肩膀，那力度仿佛要将他的命运都攥进掌心。

正当秦山在书房伏案绘制长安医院的设计图时，秦智突然撞开房门，气喘吁吁道：“大哥！大嫂……不是，长孙小姐来了！”

秦山手中的炭笔在图纸上划出歪斜的线条，他沉下脸：“休得胡言！她是皇后侄女，若坏了清誉，咱们整个秦府都担待不起。”

堂屋内，长孙娉婷正蹲在地上，将新做的虎头鞋递给小花。听见脚步声，她起身迎上来，目光中带着隐秘的忧虑：“我刚到坊口，小兰说瞧见我家马车停在你门前。等确认陛下和我阿耶离开后，才敢过来——他们为何突然来大安坊？”

“还记得我提过的刑部‘老哥’？”秦山苦笑，“他就是当今圣上。前日在户部撞见房玄龄，才猜出他的身份。”

“没为难你吧？”长孙娉婷抓住他衣袖的指尖微微发白。

“非但没为难，还给我升了官。”秦山晃了晃腰间新换的银鱼符，“工部屯田司员外郎，从六品上。”

“几个月从庶民做到副厅级？”长孙娉婷瞪大眼睛，忽而笑出声，“放前世，我得喊你一声‘秦局’了！”

“这都是私天下的机缘。”秦山将她引到桌前，图纸上歪歪扭扭的建筑草图旁，散落着刚誊抄的造纸术手记，“今日陛下为这几张纸而来。你看，传单上的字迹没渗墨，他们便猜到是我的手笔。”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娉婷，帝王的恩宠来得这般轻易，我反而觉得……这像是把双刃剑。”

长孙娉婷眉眼弯弯，笑意盈盈道：“秦大哥，我虽不懂官场门道，但有句话我信——人有价值才会被人需要，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也就无人问津了。只要不触怒陛下，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秦山神色一紧，急切追问：“你刚说为传单的事而来，可是出了什么状况？会不会牵连到你？”

瞧着他满脸焦急的模样，长孙娉婷“噗嗤”笑出声，眼波流转：“瞧把你急的，我能有什么事？”

“可你特意为此事赶来……”

长孙娉婷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口，眸光狡黠：“走，去你房里慢慢说。”

一踏入房间，她望着凌乱堆叠的被褥和散落的图纸，挑眉调侃：“柳婉儿怎连床铺都不收拾？”说着便动手整理起来，素白指尖拂过褶皱的床单。

“是我不让她进我房间。”秦山倚着门框，目光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

“放着这样的大美人在家，你就没点别的心思？”长孙娉婷头也不抬，语气似真似假。

秦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你希望我有，还是没有？”

这话让长孙娉婷的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她别过脸，声音轻得像蚊子哼：“我……我哪管得着你。”

“好了，说正事。”秦山敛去笑意，神色认真起来。

“嗯。”长孙娉婷理了理鬓边碎发，“我寻思着，建长安医院耗费巨大，需不需要我出资相助？”

“娉婷，我打算把蒸馏酒的技术卖出去。”

“那么赚钱的买卖，为何要卖？”她猛地转身，杏眼圆睁。

“最近找上门谈合作的人太多了，不是关陇集团就是世家门阀。”秦山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着图纸边缘，“你觉得陛下会为了护我，得罪这么多势力吗？况且李英己掌握部分技术，一旦被朝廷彻底摸清，恐怕……”他自嘲地笑了笑，“与其等着被‘零元购’，不如趁早变现。”

长孙娉婷蹙起秀眉：“蒸馏酒可比肥皂值钱多了，这么一大笔钱，就不怕遭人惦记？”

“我打算用这笔钱树声望。建长安医院只是第一步。”秦山目光灼灼，“第二步，我想和你合作办一所新式学校，专门教庶民实学。”

“想法是好，可名声太盛并非好事。”她轻轻摇头，“届时难免有人造谣生事，说你意图不轨。”

秦山凝视着她，眼底满是欣慰：“丫头，你愈发通透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长孙娉婷嘟囔着，却因他灼热的目光不自觉红了耳根。

秦山故意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又似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身影，逗得她跺脚嗔道：“你往哪儿看呢！”

“实在是娉婷光彩照人，叫人挪不开眼。”他笑着举手投降，见她佯怒，才正色道，“说真的，这学校得借皇后娘娘的名义开办。”

长孙娉婷闻言笑弯了眼：“好哇，竟敢算计到我姑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