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秦山对官场心灰意冷

李世民不满地看向秦山，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这可是三勒浆，你知道它有多珍贵吗？可不是寻常百姓能喝得起的。”

“老哥，这酒的味道和马尿差不多，哪能算什么好酒啊？”秦山一脸嫌弃，再次瞥了一眼那坛所谓的“三勒浆”。只见酒色浑浊，毫无之处，单看一眼就让人没了胃口。这酒的口感不佳，度数估计也就十来度，和后世自己喝过的醪糟酒差不多，甚至口感还远远比不上。

“老哥，如果我能出去，将来有一天一定请你喝真正男人该喝的酒。”秦山眼神坚定，仿佛在描绘着未来的美好场景。

“好，那我就等着老弟的好酒了。”李世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

“老哥今天前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和我喝酒吧？”秦山敏锐地察觉到李世民的来意似乎并不简单，开口问道。

“你可知道魏州和长安的百姓为何一开始对你有那么大的敌意吗？”李世民目光深邃，盯着秦山，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之前我确实想不通，不过后来我明白了，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推动舆论。”秦山神色严肃，认真地分析道。

“想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吗？”李世民继续追问道。

“除了世家门阀和关陇集团，不可能有其他势力会这么做。”秦山毫不犹豫地回答，对这些势力的手段他心里有数。

“长安的舆论突然发生了翻转，这应该和老弟你有关系吧？”李世民一边小口喝着酒，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秦山的反应。

“老哥高看我了，我现在被关在这大牢里，就算想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啊。”秦山自然不会承认，脸上保持着镇定。

“我调查了你被关进来后进入大牢的人，其中有一个神秘的人，在你这里待了很长时间。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李世民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首刺秦山的内心。

秦山心中猛地一紧，他着实没想到，面前的李世民竟然如此心思缜密。长孙娉婷前来的时候并没有露面，用的是别人的令牌，而且临走时，自己还特意交代不让她暴露身份……

“老哥，这大牢之中，除了见过你和魏左丞，我真的没有见过其他人。”秦山强装镇定，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听说你打算用制盐之法来换取自己的性命？”李世民话题一转，继续问道。

“老哥还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秦山微微苦笑，对李世民的消息灵通感到有些无奈。

“我和刑部尚书李靖熟识，他告诉我的。”李世民解释道。

“原来如此！”秦山接着说道，“如果我能出去，将来可以带你一起赚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你不打算入仕为官吗？”李世民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这样的人不适合官场，何况我只是一个庶民，就算进入朝廷也会被那些人排挤。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途径可以当官啊。”秦山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现实的无奈。

“看来老弟心中有怨气啊。不过老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光有钱没有权力，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的。”李世民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当钱没有权力的支撑，钱越多反而越容易招来灾祸。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躺平就好。”秦山坦然地说道。

“你就不怕崔家日后报复你吗？”李世民提醒道。

“怕，当然怕，但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啊。”秦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朝廷有科举制度，你为什么不参加科举考试呢？说不定能有个出路。”李世民问道。

“科举？那些阅卷的人一看名字就大概知道是谁家的子嗣了，评分的人又有谁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呢？我去参加科举也是白费力气。”秦山对科举制度充满了失望，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

“科举阅卷的人可都是朝中重臣，谁敢明目张胆地做这种徇私舞弊的事？”李世民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信。

“老哥，我问你，如果参加考试的人是杜如晦的儿子，而阅卷的人是房玄龄，你说会怎么样呢？”秦山目光首视着李世民，眼神中透着笃定。

李世民略一思索，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倘若真是如此，凭借杜如晦和房玄龄的关系，杜如晦的儿子必然能够高中。

“那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李世民追问道。

“办法自然是有很多，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何必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秦山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漠。

李世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他清楚，经历了这么多事，秦山对官场己然心灰意冷，不再抱有希望。

“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李世民在临走前，关切地叮嘱道。

秦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来到长安后结识的第一个人，对自己也多有关照。

“老哥，还未请教你究竟怎么称呼？”秦山问道。

“在下姓李，家中排行老二。”李世民简单地回答道。

“那我以后就喊你二哥吧？”秦山试探着问道，心中有些奇怪。

李世民没有明确表示同意，只是微微笑了笑。

秦山接着说道：“二哥，如果你信得过我，最近就不要和裴寂以及朝中那些封王们走得太近。”

李世民心中一惊，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忙问道：“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陛下会借着削减封王的机会，对武德年间的老臣们动手了。”秦山神色严肃，认真地说道。

李世民听到这话，一脸震惊，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秦山见状，忙问道：“二哥，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可你是怎么确定会发生这件事的呢？”李世民缓过神来，追问道。

“这很简单，朝中要削减封王的消息，就连狱卒都知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李二想了解天下人对这件事的态度。”秦山有条有理地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