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未来的路

鞠婧祎笑着朝李荣浩点点头，随即转向汪苏泷，发尾的银色装饰随着动作轻晃，折射出细碎的光：“好嘞，那就按顺序，泷哥！”

她侧身让出C位，高跟鞋叩击舞台的声响清脆利落。

汪苏泷单手插兜迈步上前，银边眼镜下的桃花眼弯成月牙。

他伸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麦克风，故意清了清嗓子，逗得台下练习生们忍俊不禁。

“刚才荣浩哥杀气太重，我来缓和缓和气氛。”他话音未落，台下便爆发出一阵轻松的哄笑，几个紧绷的练习生悄悄松了松领口。

“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肯定在想——”他突然压低声音，模仿起练习生的语气，“‘六个公演？会不会累死啊？’”

夸张的语调让场馆气氛瞬间活跃，前排有个练习生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汪苏泷却突然正经起来，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但我想说，累是好事。”

他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再戴上时眼神变得深邃，“我写过几百首歌，被说过‘口水歌没内涵’，也经历过无数个改稿到天亮的夜晚。可正是那些‘累到想放弃’的时刻，让我明白——”

他抬手指向穹顶，身后大屏幕开始播放他历年创作的高光时刻：“热爱是最锋利的剑，也是最柔软的盾。当你们在排练室摔得遍体鳞伤，在舞台上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记住这种感觉。”

他突然靠近镜头，麦克风里传来清晰的呼吸声，“因为以后站在更大舞台上时，支撑你们的，不是技巧，不是天赋，是此刻攥紧拳头说‘我不服’的自己。”

场馆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练习生悄悄抹了把眼睛。

汪苏泷却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对着鞠婧祎眨眨眼：“小鞠，下一位交给潇姐，我先去喝口水。”

他转身时，身后爆发出比之前更热烈的掌声，几个女生练习生举起手幅，上面“泷哥yyds”的荧光字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汪苏泷潇洒转身，程潇踏着动感的节奏迈步向前。

黑色露脐装勾勒出紧实的马甲线，高腰工装裤随着步伐摩擦出沙沙声响，银色链条在裤侧晃出冷冽的光。

她接过麦克风时，马尾辫在空中甩出凌厉的弧度，场馆顶灯在她眼尾的亮片上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

"都把背挺首了！"程潇突然开口，声线带着常年练习舞蹈的利落。

原本还沉浸在感动中的练习生们猛地坐首，前排几个男生下意识收紧小腹。

她绕着舞台踱步，黑色长靴的鞋跟叩击地板，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别被前面两位老师的鸡汤灌迷糊了，在我这儿，只有三个字——练、到、死。"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她16岁在海外练习室的画面：凌晨三点的镜面倒影里，少女浑身湿透，仍在反复打磨同一个空翻动作。

程潇指了指画面，嘴角勾起冷笑："看到了？这就是我每天的日常。当你们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在想怎么能'更完美'。"

场馆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她突然单脚点地，原地旋出三个漂亮的圈，长发飞扬间精准停在镜头前："舞蹈没有捷径。你们在台下偷懒的每个八拍，都会在舞台上赤裸裸地暴露。"

她伸手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旧伤疤，"这里，是我连续30小时练舞导致肌肉撕裂留下的。"

前排练习生们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有女生悄悄捂住了嘴。

程潇却突然笑了，眼底燃起炽热的光："但我不后悔。因为当站在聚光灯下，听到观众尖叫的那一刻——"

她张开双臂，身后大屏幕同步播放她在国际舞台的高光瞬间，"所有伤痛都值得。"

场馆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声，几个男生激动地拍红了手掌。

程潇对着鞠婧祎挑眉示意，转身时，马尾辫扫过脸颊，留下一抹倔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