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最简单的日子

舞台顶灯骤然转为明亮的冷白光，鞠婧祎踩着细高跟旋身而起，指尖轻快地划过耳后的麦克风，瞬间切换成专业主持人的气场。

她抬手示意沸腾的场馆安静，黄色短裙随着动作漾开活泼的波浪，马尾辫上的银色发饰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

"各位练习生们，你们好！"她的声音通过环绕音响响彻全场，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上扬。

"小鞠老师好！"120名练习生齐刷刷起身，此起彼伏的问候声撞在场馆穹顶，惊起一阵声浪的涟漪。

前排男生偷偷扯了扯有些皱的衣领，后排几个练习生紧张地互相捏着手，目光却牢牢黏在舞台中央。

鞠婧祎双手交叠在身前，笑容明媚却透着锐利："120名练习生齐聚在这里，共同竞争决赛的11个名额。过程中你们要经历6个公演才拥有进决赛的门票，并且——"她故意停顿，目光扫过台下骤然绷紧的年轻面孔，"不排除在6公当中淘汰学员。"

场馆空气瞬间凝固，不知谁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几个练习生对视一眼，喉结不安地滚动。

角落里，有个染着蓝发的男生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泛白。

"但别怕！"鞠婧祎突然展颜，酒窝深深凹陷，"因为你们身后，站着最顶尖的导师团！"她侧身指向舞台侧幕，金色美甲划出耀眼的弧线："现在，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导师们！"

话音未落，舞台两侧的干冰喷涌而出，电子鼓点炸裂全场。

LED大屏闪过炫目的特效，率先登场的李荣浩戴着黑框眼镜，抱着吉他踏着节奏走出，琴弦随意拨响的几个音符就让场馆掀起尖叫。

紧随其后，汪苏泷戴着银边眼镜，白衬衫解开两粒扣子，单手插兜痞帅登场；程潇踩着十厘米恨天高，黑色露脐装勾勒出完美腰线，马尾甩得又飒又美；GAI周延大金链子晃得人眼花，嘴角叼着牙签，拽拽地朝台下挑眉。

最后亮相的虞书欣穿着粉色纱裙蹦跳着上台，马嘉祺白西装笔挺，抬手推眼镜的动作引得练习生们疯狂按动快门。

导师们在主舞台一字排开，鞠婧祎踩着鼓点上前，伸手做出邀请的手势："接下来，让我们听听导师们的寄语！"

场馆再次沸腾，练习生们攥着应援手幅，紧张又期待地挺首腰板。

鞠婧祎踩着细高跟轻盈转身，笑容甜中带飒，将手中的激光笔指向李荣浩：“那荣浩哥先来？”

尾音俏皮上扬，在空旷的场馆里激起一片回音。

李荣浩推了推黑框眼镜，抱着的吉他随着动作轻晃，金属弦碰撞出细碎声响。

他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到舞台中央，黑色马丁靴与地板相撞发出闷响，身后LED屏正滚动播放着他的经典舞台混剪。

“行。”他嗓音带着标志性的沙哑，扫了眼台下密密麻麻的练习生——有人攥着歌词本的指节发白，有人偷偷挺首腰板，还有几个染着夸张发色的男孩故意摆出不羁的姿势。

“先问你们个问题。”李荣浩突然拨响吉他前奏，熟悉的旋律让前排练习生忍不住轻哼，“觉得自己声音条件不好的，举手。”

短暂的寂静后，零星几只手怯生生地举起，又在他沉下来的目光里慌乱放下。

他突然笑了，露出虎牙：“我当年被说‘小眼睛没舞台魅力’，写的歌被退稿二十多次。”

吉他弦被重重扫过，发出铿锵之音，“但你们看——”他抬手示意西周的欢呼，“现在站在这儿的，从来不是老天爷赏饭吃的人，是没饭吃也要自己找锅的人。”

场馆里的呼吸声都变得沉重，后排练习生踮着脚往前凑，连摄像机的快门声都清晰可闻。

“记住，这里不是选秀，是战场。”李荣浩突然将吉他背到身后，双手插兜逼近镜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6次公演，淘汰、复活、逆袭……但最后能站在成团位的，一定是把每个舞台当最后机会的疯子。”

他突然转身，对着鞠婧祎挑眉：“小鞠，下一位？”

全场寂静三秒，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几个练习生红着眼眶互相击掌，角落里那个蓝发男孩默默把歌词本塞进裤兜，挺首的脊梁像重新绷紧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