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辈子的爱

回忆生产过程

手术室的无影灯在剧痛中晕成模糊的光斑，鞠婧祎的指甲深深掐进王嘉尔的掌心，汗水浸透了手术台的蓝色布单。

随着最后一阵宫缩如浪潮般席卷而来，她拼尽全身力气，听见医生高声喊道：“看到头了！再加把劲！”

“老婆你最棒！”王嘉尔的声音带着哭腔，用棉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汗，“我们马上就能见到宝宝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却尝到了咸涩的泪水——分不清是她的，还是自己的。

凌晨三点十七分，产房的时钟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鞠婧祎在剧痛中数着呼吸，王嘉尔紧贴着她的耳边反复呢喃：“还有最后一步，我们马上就能见到宝宝了。”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用力，凌晨三点二十，一声嘹亮的啼哭刺破寂静，医生托着浑身湿漉漉的小生命高声道：“男孩！8斤2两！”

王嘉尔的泪水瞬间砸在鞠婧祎汗湿的额头上，他颤抖着伸手触碰儿子皱巴巴的小脸，还没来得及细看，新一轮宫缩又让产房的空气紧绷起来。

“妈妈再坚持！妹妹也要出来了！”助产士的鼓励声中，鞠婧祎咬着牙攥紧丈夫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掌心。

七分钟后的凌晨三点二十七分，第二声啼哭响起，比哥哥的稍显软糯。

“女孩！6斤8两！”医生将裹着粉色襁褓的小婴儿轻轻放在哥哥身侧，两个小家伙同时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仿佛在确认彼此的存在。

“他们都是11月18日的小寿星。”王嘉尔哽咽着把额头抵在妻子的发间，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鞠婧祎虚弱地笑了，看着保温箱里并排躺着的兄妹俩——哥哥皱着小眉头，嘴巴一张一合像在抗议；妹妹却安静地吐着小舌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爷爷奶奶红着眼眶抚摸孩子的小脸，太奶奶颤巍巍地数着：“十七分和二十七分，七这个数字好，兄妹俩往后啊，一定能相互照应......”

初升的太阳将第一缕光洒在新生儿脚印卡上，王嘉尔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在出生日期栏，他郑重写下“2023年11月18日”，笔尖停顿片刻，又在备注栏添上：“哥哥比妹妹早到7分钟，却会用一生守护她。”

医院走廊飘着消毒水的气味，晨光从百叶窗缝隙里斜斜切进来。

吴宣仪攥着保温桶的手微微发颤，桶里还温着刚熬好的鲫鱼豆腐汤。

远远看见王嘉尔倚在产房门口，白大褂领口沾着奶渍，她立刻小跑过去：“小鞠怎么样？”

王嘉尔抬头时，眼圈还泛着红，却笑出了虎牙。

他伸手示意噤声，轻推开半掩的房门——鞠婧祎歪在病床上，发梢还沾着汗，怀里却稳稳抱着裹粉色襁褓的小女儿，床边摇篮里的男宝正攥着拳头酣睡。

“没事了。”王嘉尔压低声音，喉结滚动着咽下情绪，“龙凤胎，哥哥八斤二两，妹妹六斤八两。”

他摸出手机，相册里密密麻麻全是刚出生的照片，有皱着小脸打哈欠的，有攥着妈妈手指的，“小鞠刚喝了半碗粥，说等你带的汤。”

吴宣仪眼眶瞬间发热，踮脚往病房里张望。鞠婧祎正巧抬头，苍白的脸上绽放出笑容，用口型说着“进来”。

保温桶“咚”地放在床头柜上，吴宣仪扑过去时带起一阵风，惊得摇篮里的男宝小手乱挥。

“轻点轻点！”王嘉尔慌忙护住摇篮，又小心翼翼把女儿往妻子怀里托了托，“妹妹胆子小，刚才护士量体温都要哭。”

他伸手戳了戳儿子肉嘟嘟的脸颊，“倒是这个小胖子，哭声震天响。”

“辛苦啦。”吴宣仪握住鞠婧祎的手，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的输液贴。

床头摆着新生儿脚印卡，日期栏工整写着“11月18日”，旁边歪歪扭扭画着两个太阳。

窗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晨光里，两个小家伙同时咂了咂嘴，仿佛在分享同一个甜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