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胜

一时间，寿春城内人心惶惶。百姓们奔走相告，怒骂声此起彼伏；将士们互相猜忌，军营中人心浮动。

袁术暴跳如雷，下令严查"通敌者"，却反而加剧了恐慌。

……

曹铄站在军营后面山坡上，望着城中冲天而起的骚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转头对身旁的魏延说道："文长，看到了吗？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真正的胜利，从来不仅仅靠蛮力。"

魏延握紧腰间佩刀，眼中满是敬佩："主公神机妙算，末将心悦诚服！"

“这都是元首的谋划！作为一名统兵将领，不仅仅需要临阵指挥，还需要全盘谋划，以最小代价取得胜利才是名将所做的事情。”

“谢主公教诲！”

夜幕降临，寿春城内灯火零星，宛如一座死城。而城外的徐州军营中，篝火通明，士气高昂。曹铄知道，这场攻心之战，己经胜了大半。

建安三年七月末，寿春城北的旷野被烈日炙烤得发烫，龟裂的土地上蒸腾着扭曲的热浪。

三万徐州军列阵如墙，玄色大纛在风中猎猎作响，长枪如林，映着将士们冷峻的面容。

皇宫内，袁术抓着龙袍的手指节发白，望着城外绵延数里的军阵，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连日来，曹铄命人轮番喊话，竹简如蝗坠入城中，百姓的咒骂声、伪造的密信像瘟疫般摧毁着军心。

昨夜三更，他甚至听见城防士兵在墙角私语："跟着这样的主公，不如降了曹州牧！"

"陛下，末将愿率将士出城一战！"张勋的声音打断了袁术的思绪。

大将军的铠甲擦得锃亮，可鬓角的白发却泄露了他的焦虑——他比谁都清楚，这支临时拼凑的军队能战之兵不足半数。

袁术猛地拍案："给我把曹铄小儿碎尸万段！"诏书摔在地上，溅起的灰尘模糊了"仲国天子诏"的鎏金字样。

当战书送到曹铄手中时，曹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徐庶缓缓走近，眼中满是赞赏："主公，袁术果然按捺不住了。"

"攻城伤亡太大，野战才是上策。"曹铄将战书掷于案上，目光扫过沙盘，"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城北退军五里，让出开阔地！"

次日清晨，薄雾未散。城北的旷野上，徐州军如黑色洪流般后撤，露出平坦如砥的战场。

袁术军见状，鼓噪着冲出城门，五万大军铺展开来，却像一盘散沙——有的士兵还在系鞋带，有的在争抢箭矢，军官们的呵斥声与战马的嘶鸣混作一团。

张勋站在中军大纛下，咬牙挥动令旗："前锋一万，给我冲！"号角声中，衣衫褴褛的袁军士兵举着戈矛、锈刀向前奔去，脚步却越来越虚。

就在此时，徐州军身后突然响起尖锐的鸣镝声。

两千神射营将士从陷阵营身后鱼贯而出，漆弓如月，白羽似雪。

曹性站在高处，眼中闪过寒光："放！"霎时间，箭雨如蝗，毫无防备的袁军前锋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中，第一轮箭雨便收割了三百余条性命，鲜血浸透了焦土。

"继续！"曹性的吼声刺破长空。

第二轮箭雨落下时，袁军阵型己乱，有人转身欲逃，却被督战队的钢刀逼回。

好不容易冲到阵前的残兵，却见前方阵型骤变——原本严阵以待的陷阵营突然退开，五百个浑身包裹着厚重玄甲的身影缓缓现身。

"陌刀营，列阵！"成廉的怒吼震得人耳膜生疼。

丈五长的陌刀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刀刃宽阔如门板，刀背厚重似城墙。

当第一排袁军冲来时，成廉率先挥刀，刀光闪过，一名壮汉竟被拦腰斩断，血花溅在他的面甲上，开出妖异的红梅。

"杀！"五百陌刀同时挥动，宛如死神的镰刀横扫人间。

断肢残臂在空中飞舞，惨叫声、骨裂声混着血腥气弥漫战场。

不少久经沙场的老兵当场呕吐，双腿发软瘫倒在地。原本冲锋的袁军前锋，此刻如同撞上礁石的浪头，瞬间溃散。

张勋面色惨白，急令两翼两万大军压上，试图稳住溃败之势。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张辽率领的一千骑兵和臧霸的五千步兵如雷霆般杀向袁军侧翼。

骑兵手中的马槊如林，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转眼间便在袁军阵线上撕开一道血口。

"逃啊！"不知谁喊了一声，溃败如瘟疫般蔓延。

五万袁军开始西散奔逃，有人扔掉兵器，有人互相践踏，督战队的钢刀再也无法阻止这股洪流。

张勋徒劳地挥舞着长枪，却被自己的士兵撞倒在地。

城墙上，袁术看着这地狱般的场景，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他踉跄着扶住城墙，指甲深深掐进砖石："不可能...不可能！"当徐州军的战旗出现在视野中时，他转身跌跌撞撞地往皇宫跑去，龙袍在风中拖出长长的褶皱。

曹铄望着溃败的袁军，眼中闪过寒光。他将魏延唤至身前，在其耳边低语片刻。

魏延瞳孔微缩，随即单膝跪地："末将必不辱命！"说完，他翻身上马，带着两百亲卫如离弦之箭，朝着寿春南门疾驰而去——那里，是袁术最后的逃生之路。

血色残阳下，寿春城外尸横遍野。

徐州军的欢呼声与袁军的哭嚎声交织在一起，宣告着一场史诗般的胜利。

曹铄勒住战马，望着染成赤色的天空，心中涌起万丈豪情：从今日起，天下人将记住他曹铄的名字！

暮色如血，将寿春城外的徐州军大寨染成暗红。

得胜归来的将士们忙着清点战利品，三万余俘虏被驱赶到临时搭建的营栏中，哀嚎声与呵斥声此起彼伏，曹铄让人立即救治伤员。

曹铄伫立在中军大帐前，望着远处残阳，眉间却凝结着一丝忧虑——这场大捷固然辉煌，可袁术帐下的核心人物大部分尚未尽数落网。

"报！魏统领与张将军押解要犯回营！"

传令兵的声音划破暮色，曹铄即刻转身，大步迎出帐外。高顺、徐庶等将领紧随其后，众人目光如炬，紧盯远处烟尘。

片刻后，一队骑兵疾驰而至。队伍中央，袁术身披沾满尘土的龙袍，束发金冠歪斜，狼狈之态难掩昔日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