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镜中轮回

凤九卿站在镜前，看着自己右眼的金色瞳孔逐渐变成深邃的墨黑。昨夜用鼎魂净化万蛊时，她分明看见红衣女子的身影在金光中消散，可此刻镜中倒影的眉心，却多出了与姐姐相同的莲花印记。

"王爷，我是不是......"她突然抓住顾云霆的手，指尖触到他腕间跳动的脉搏。昨夜为救百姓强行催动鼎魂，此刻后颈的朱砂痣正渗出黑血，与黄金棺椁中先帝骸骨的纹路一模一样。

顾云霆突然将她抵在镜前，鼻尖几乎相触。他的瞳孔里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别怕，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镜面，却在触及莲花印记时发出刺耳尖啸。

凤九卿的右眼突然剧痛，预见的画面再次闪现。她看见自己身着凤袍跪在祭天台，而顾云霆被铁链锁在青铜柱上，颈间的莲花印记蔓延至心口。红衣女子的笑声从云端传来："妹妹，这才是真正的结局。"

"九卿，你看！"顾云霆突然指向镜中倒影。凤九卿看见自己的影子突然转身，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青铜钉——与黄金棺椁中的机关如出一辙。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你的血能唤醒鼎魂，也能让天下生灵涂炭。"

"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药王鼎。"凤九卿将残片按在镜面上，鼎身浮现出母亲的字迹："双生归一，轮回重启。"镜面突然如水波荡漾，露出后面刻满符咒的石壁。

顾云霆的机关弩突然启动，却在触及符咒时被反弹回来。凤九卿闻到熟悉的铁锈味，突然意识到这些符咒是用乱葬岗的棺木锻造。她将残片按在石壁上，鼎身浮现出母亲的字迹："以血为引，破镜重圆。"

"九卿，用我的血！"顾云霆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符咒上。金色光芒中，石壁缓缓开启，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青铜鼎。每个鼎中都沉睡着与凤九卿相同的少女，她们心口的莲花印记正在疯狂旋转。

"这是九转还魂丹的母体。"红衣女子的笑声从鼎中传来。凤九卿看见她站在青铜鼎上，脚下踩着太后的头颅，"现在，该你做出抉择了——救王爷，还是救这些贱人？"

凤九卿的眼泪砸在残片上，鼎身突然浮现出母亲的字迹："以身为引，万蛊同寂。"她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的莲花印记。印记中央浮现出先帝的生辰八字，与黄金棺椁中的记载严丝合缝。

就在凤九卿准备以身为引时，顾云霆猛地拉住她，眼中满是决绝：“不，我不许你这么做！”此时，那些青铜鼎中的少女们竟缓缓睁开了眼，齐声说道：“姐姐，我们愿与你同生共死。”原来，她们虽为九转还魂丹的母体，却也有着自己的意识。

红衣女子见状，冷笑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太天真了！”说着，她双手一挥，万蛊从西面八方涌来。凤九卿咬了咬牙，将残片高高举起，大喊道：“既如此，我们便一起对抗！”少女们纷纷起身，与凤九卿并肩而立。

顾云霆也拿起武器，守护在凤九卿身旁。众人齐心协力，对抗着万蛊。就在战况胶着之时，凤九卿突然感受到体内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动，她心口的莲花印记光芒大盛，万蛊瞬间被压制。红衣女子大惊失色，想要逃走，却被凤九卿等人拦住。最终，在众人的努力下，红衣女子被彻底消灭，危机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