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苍生劫火

凤九卿站在城南乱葬岗，看着遍野的腐尸突然睁开双眼。他们心口的莲花印记泛着诡异的紫光，与她右眼的金色瞳孔交相辉映。昨夜预见的画面正在成真——神秘教用九百九十九具尸体布下"万蛊噬天阵"，整个京城即将沦为活死人墓。

"王爷，我们必须组止祭典。"她握紧药王鼎残片，掌心被刻出鲜血。鼎身突然浮现出母亲的字迹："以身为引，万蛊同寂。"远处传来晨钟，正是红衣女子选定的子时三刻。

顾云霆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残留着黄金棺椁的寒意："你预见的画面......"他颈间的莲花印记正在疯狂蔓延，瞳孔中映出凤九卿被钉在青铜柱上的画面。

"我自愿成为药引。"凤九卿踮脚贴近他耳畔，"但你要答应我，若仪式失控，就用机关弩射穿我的心脏。"她突然咬住他锁骨，将藏着的银针扎进他心脉——这是用苏悦儿的血炼制的蛊毒解药。

顾云霆浑身僵住，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他突然将她抵在墓碑上，鼻尖几乎相触："知道我为何总在深夜潜入你书房吗？"他指尖划过她眉心的朱砂痣，"十年前在乱葬岗，是你用自己的血救了中毒的我。"

凤九卿瞳孔骤缩，突然想起母亲留下的玉佩。玉佩内侧刻着"云霆"二字，与顾云霆平安符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她颤抖着问："所以，我们早就注定要相遇？"

顾云霆的回答被突然爆发的地动山摇打断。九百九十九具尸体同时站起，他们的心脏位置渗出黑血，在月光下凝成巨大的符咒。红衣女子的笑声从符咒中央传来："妹妹，来陪姐姐玩个大的。"

凤九卿的右眼突然剧痛，预见的画面再次闪现。她看见自己将药王鼎刺入顾云霆心口，鲜血溅在符咒上，竟形成"天下太平"西字。而在另一幅画面中，红衣女子正将顾云霆的头颅按进沸腾的药鼎。

"九卿，用我的血！"顾云霆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符咒上。金色光芒中，尸体纷纷炸裂，化作数百只金色蝴蝶。凤九卿看见蝴蝶飞向皇宫，在御花园假山下挖出个青铜盒——里面存放着先帝的头颅。

"原来真正的药引是先帝！"凤九卿的眼泪砸在残片上。她突然将残片按在青铜盒上，鼎身浮现出母亲的字迹："以血洗血，以命换命。"

红衣女子的身影突然从符咒中掠出，手中握着太后的头颅："妹妹，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救苍生？"她甩出血鞭，鞭梢缠着顾云霆的发丝，"他才是万蛊之母，杀了他，整个京城的蛊毒就会......"

“不！”凤九卿尖叫出声，内心瞬间被恐惧与绝望填满。可就在这时，顾云霆却猛地挣脱血鞭，毅然决然地冲向红衣女子。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决绝的气势，竟让红衣女子也为之怔愣。

“九卿，这或许就是我的宿命。”顾云霆回头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坚定与释然。

凤九卿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阻止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红衣女子冷笑一声，手中血鞭再次扬起，朝着顾云霆狠狠抽去。

就在血鞭即将触及顾云霆的瞬间，凤九卿右眼的金色光芒大盛，她竟突破了那股束缚，以极快的速度挡在顾云霆身前。血鞭抽打在她身上，剧痛让她几近昏厥，但她紧咬着牙关，绝不退缩。

“你若敢伤他，我定让你付出代价！”凤九卿怒目而视，体内的力量仿佛被彻底激发，药王鼎残片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