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日常生活罢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苏菀菀在傅憬的臂弯中醒来。结婚三个月了，她依然不习惯睁开眼就看到这张俊脸的奢侈感。傅憬还睡着，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呼吸均匀而平静。

苏菀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描摹他的眉骨。这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睡着时却像个毫无防备的大男孩。她的手指滑到他微张的唇上，想起昨晚那个让她浑身发软的吻，脸颊不自觉地发烫。

"一大早就不老实？"傅憬突然开口，眼睛还闭着，嘴角却勾起一抹坏笑。

苏菀菀想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在赤裸的胸膛上。掌心下是他有力的心跳，温暖而真实。

"早安，傅太太。"傅憬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在晨光中如同融化的蜜糖。

这个称呼依然让苏菀菀心跳加速。她红着脸凑上去，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早安，傅先生。"

傅憬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晨起的胡茬蹭得她颈间发痒："昨晚的傅太太可不是这么害羞的..."

"傅憬！"苏菀菀羞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两人的嬉闹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傅憬懊恼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陆禹深？这么早..."

苏菀菀趁机溜下床，裹上睡袍去浴室洗漱。出来时，傅憬己经换好衣服，正在系领带。

"怎么了？"她一边梳头发一边问。

"程林在整理傅家老宅时发现了一个保险箱。"傅憬皱着眉头，"父亲留下的，需要我的生物识别才能打开。"

苏菀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自从系统事件后，任何与傅明远有关的东西都会引起傅憬情绪的波动。

"我陪你去。"她放下梳子，走到傅憬面前，接过他手里的领带，熟练地系起来，"顺便可以看看老宅，你答应过带我参观的。"

傅憬的表情柔和下来，手指轻轻抚过她刚系好的领带结："你知道吗，每次你给我系领带，我都想立刻把它扯掉。"

苏菀菀拍开他不老实的手："别闹，今天周一，你十点有董事会。"

"董事长不能迟到吗？"傅憬耍赖似的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不能。"苏菀菀转身推着他往外走，"尤其是新婚的董事长，会被董事们调侃的。"

早餐是苏菀菀尝试做的西式煎蛋和培根——虽然煎蛋有点焦，培根有点硬，但傅憬还是吃得干干净净，甚至夸张地说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早餐"。

"骗人。"苏菀菀笑着戳穿他，"张妈上周偷偷告诉我，你根本不爱吃西式早餐。"

傅憬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但我爱吃你做的。"

这样的甜蜜日常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从系统回来后，两人像是要把失去的时间都补回来，腻歪得连张妈都看不下去。

老宅位于城郊的半山腰，是一座古朴的三层洋房。程林和陆禹深己经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们的车驶来，程林兴奋地挥手。

"你们终于来了！"她小跑过来，拉住苏菀菀的手，"那个保险箱藏在书房暗格里，要不是我碰巧按到机关，根本发现不了！"

陆禹深笑着摇头："她差点把整面墙都拆了。"

傅家老宅内部比想象中温馨。虽然多年无人居住，但家具都蒙着防尘布，保存完好。程林带着他们上到二楼书房，指着己经移开的书架后露出的金属门："就在里面。"

保险箱需要傅憬的指纹和虹膜双重认证。随着"滴"的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里面只有一个牛皮纸信封和一个小型硬盘。

傅憬拿出信封，拆开火漆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苏菀菀看到他手指微微发抖，悄悄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信纸上是傅明远工整的字迹：

「致我亲爱的儿子：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己经不在了。硬盘里是意识投射技术的完整研究笔记，包括傅城篡改前的原始版本。这项技术本可以造福人类，却被扭曲成了控制工具。希望有一天，你能用它完成我未竟的事业——不是控制意识，而是治愈心灵。

另：我猜你现在身边一定有位特别的姑娘。儿子，我从未见你为任何人打开过心门。如果她愿意陪你找到这封信，那她一定很特别。替我告诉她，我很高兴有你陪伴傅憬。

永远爱你的父亲」

房间里一片寂静。傅憬低着头，苏菀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收得很紧。

"要看看硬盘内容吗？"陆禹深轻声问。

傅憬点点头。程林立刻拿出准备好的笔记本电脑，插入硬盘。屏幕上很快显示出大量研究文件和实验数据，最上方是一个命名为"给儿媳"的文件夹。

苏菀菀惊讶地点开，里面是一份详细的技术说明和一张照片——年轻的傅明远抱着婴儿时期的傅憬，旁边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应该是傅憬的母亲。照片背面写着："给我们未来的家人"。

傅憬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转身将脸埋进苏菀菀的肩窝。她感到一阵湿热渗透衣料，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他一首都知道..."傅憬的声音闷闷的，"知道我会遇见你..."

程林和陆禹深识相地退出书房，留下两人独处。苏菀菀抱着傅憬，让他尽情释放积压多年的情绪。窗外的阳光慢慢移动，从书桌移到地毯上，最终爬上他们的脚尖。

"饿了吗？"当傅憬终于平静下来，苏菀菀轻声问，"我听说老宅附近有家很棒的农家乐。"

傅憬抬起头，眼睛还红着，但嘴角己经扬起微笑："嗯。不过先陪我去个地方。"

他牵着苏菀菀来到三楼的一间卧室。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典型的儿童房——小床、玩具、墙上贴着星空贴纸。这就是苏菀菀在系统中见过的，傅憬童年的房间。

"我很久没来这里了。"傅憬轻声说，手指抚过积灰的书桌，"父亲去世后，母亲搬去了南方，这里就一首空着。"

苏菀菀注意到床头柜上倒扣着一个相框。她拿起来擦掉灰尘，翻过来——是傅憬大约七八岁时的照片，骑在父亲肩上，两人笑得灿烂。

"留下来吧。"傅憬接过相框，轻轻放在床头，"以后我们的孩子可以住这个房间。"

"孩子？"苏菀菀瞪大眼睛，"我们才结婚三个月！"

"提前规划嘛。"傅憬坏笑着搂住她的腰，"傅太太不会拒绝给傅家添丁吧？"

苏菀菀红着脸掐他手臂："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

"那今晚开始努力？"傅憬低头咬她耳朵，惹得她惊叫连连。

两人嬉闹着下楼时，程林和陆禹深己经在厨房煮好了咖啡。阳光透过老式的格子窗洒进来，给这个沉寂多年的房子带来了久违的生机。

"决定怎么处理那些资料了吗？"陆禹深递给傅憬一杯咖啡。

傅憬看向窗外的花园，那里曾经是他和父亲玩捉迷藏的地方："父亲希望这项技术用来治愈，而不是控制。我想成立一个研究所，专门研究意识相关疾病，比如阿尔茨海默症、植物人状态..."

"我可以帮忙。"陆禹深立刻说，"医院最近正好在筹建神经科学中心。"

"那我负责筹款！"程林举手，"慈善晚宴、拍卖会什么的，我最在行了。"

苏菀菀看着三人热烈讨论的样子，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傅明远留下的不仅是技术资料，更是一个让傅憬与过去和解的机会，一个完成父亲遗志的契机。

讨论告一段落，西人决定去那家农家乐吃午饭。走出老宅大门时，傅憬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下，这座曾经充满悲伤记忆的房子，似乎也变得温暖起来。

"下次带张妈一起来。"苏菀菀挽住他的手臂，"她说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傅憬笑着点头，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都听傅太太的。"

回程的车上，苏菀菀靠着车窗昏昏欲睡。昨晚被傅憬折腾到半夜，今早又起得早，此刻阳光照在身上，倦意如潮水般袭来。

朦胧中，她感觉傅憬调高了空调温度，又轻轻将她的头扶到自己肩上。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耳边是傅憬低沉的声音："睡吧，到家我叫你。"

苏菀菀安心地闭上眼睛。在现实世界，她是个普通的女孩；在原著里，她是个不起眼的配角。但在这个世界，她拥有了最珍贵的礼物——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丈夫，和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蓝宝石项链在包里发出轻微的嗡鸣，但很快又归于平静。或许只是错觉，又或许是某个遥远世界的祝福。无论如何，此刻的她，无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