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的生活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苏菀菀在傅憬的臂弯中醒来。自从"观测者"计划被终止己经过去一周，傅憬坚持让她搬进了自己的公寓，理由是"安全考虑"。虽然两人分睡不同卧室，但每天早上苏菀菀都会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滚进了傅憬怀里。

"早。"傅憬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

苏菀菀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晨光中的傅憬格外迷人，睡意未消的眉眼柔和了许多，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给他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今天有什么安排？"她小声问，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

傅憬捉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上午有个董事会，必须出席。下午..."他的眼神暗了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秘密。"傅憬神秘地笑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过在那之前..."

他的吻落下来，温柔又缠绵。苏菀菀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这个早安吻。两人正难舍难分，门铃突然响了。

"该死。"傅憬懊恼地抵着她的额头，"一定是张妈来送早餐了。"

苏菀菀红着脸推开他："快去开门。"

傅憬不情不愿地起身，套上睡袍去开门。苏菀菀趁机溜回自己房间洗漱。等她换好衣服出来，餐桌上己经摆满了张妈拿手的早点——小笼包、豆浆、油条，还有她最爱的皮蛋瘦肉粥。

"菀菀小姐气色真好。"张妈笑眯眯地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

苏菀菀差点被豆浆呛到，傅憬则面不改色地给她拍背："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张妈走后，傅憬换上正装准备去公司。苏菀菀帮他整理领带，被他趁机在唇上偷了个吻。

"中午我让司机来接你。"傅憬系好袖扣，"穿漂亮点。"

"到底要去哪儿啊？"苏菀菀好奇地问。

傅憬只是神秘地笑笑，在她鼻尖上轻点一下："等着惊喜吧。"

送走傅憬，苏菀菀给程林发了条消息，询问她和林悦的情况。自从那天在傅氏集团分别后，林悦带着程林去了一个安全屋休养，陆禹深则每天去为她们检查身体。

程林很快回复：「记忆恢复了一些，但还是断断续续的。陆医生说需要时间。你呢？和傅总同居生活如何？」

苏菀菀发了个害羞的表情包：「就...挺好的。他今天神神秘秘的，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程林回了个坏笑的表情：「不会是去领证吧？」

「怎么可能！」苏菀菀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我们才确定关系一周！」

「但对傅总来说，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程林回道，「我看得出来，他爱你爱得要命。」

苏菀菀抱着手机倒在沙发上，心跳加速。傅憬爱她，这一点毋庸置疑。但结婚？这是不是太快了？虽然在这个世界她己经24岁，但在现实世界她才刚毕业两年，结婚这种事想都没想过。

正胡思乱想着，门铃又响了。苏菀菀以为是张妈忘了什么东西，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快递员。

"苏菀菀小姐？有您的包裹。"

包裹很小，没有寄件人信息。苏菀菀签收后，小心地拆开——里面是一条蓝宝石项链，和沈悦那条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宝石更小一些。底下压着一张纸条：「给S3的礼物。自由生活吧。——S2」

"沈悦？"苏菀菀惊讶地拿起项链。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触感冰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了。

中午，傅憬的司机准时来接她。车子没有开往公司，而是驶向城郊。半小时后，停在一栋漂亮的白色别墅前。傅憬己经在门口等候，看到她的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喜欢吗？"他牵着她下车，指着别墅问道。

苏菀菀困惑地看着他："这是...？"

"我们的家。"傅憬轻声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苏菀菀瞪大眼睛："你买了栋房子？就这一周？"

"其实早就买了，一首在装修。"傅憬带她走进花园，"原本打算作为投资，但现在..."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我想和你一起住在这里。"

花园里种满了玫瑰，中央是一个小小的喷泉。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傅憬站在光晕中，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太快了..."苏菀菀小声说。

傅憬的表情闪过一丝紧张："你不喜欢？"

"不是！"苏菀菀急忙摇头，"房子很漂亮，只是...我们才在一起一周，就同居..."

"菀菀。"傅憬握住她的双手，"在那个实验室里，当你选择留下来的时候，我就认定你了。时间长短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苏菀菀的眼眶了。在这个世界里，傅憬是第一个真正看见她、理解她的人。不是作为"女配苏菀菀"，而是作为她自己。

"那...我可以自己设计卧室吗？"她小声问。

傅憬大笑出声，一把将她抱起转了个圈："整个房子都随你处置！"

参观完别墅，傅憬带她去附近的餐厅吃午餐。这是一家隐蔽的意大利餐厅，装修典雅，客人不多。侍者将他们引到一个半封闭的卡座，递上菜单。

"你经常来这儿？"苏菀菀好奇地问。

"第一次。"傅憬给她倒了杯红酒，"但听说很适合约会。"

苏菀菀抿嘴偷笑。原来傅总也会精心策划约会，这种反差萌让她心里甜滋滋的。

正餐用到一半，傅憬突然注意到她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这是...？"

"沈悦送的。"苏菀菀把早上的包裹和纸条告诉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住处的。"

傅憬若有所思："沈悦比我们想象的更有手段。"他轻轻触碰蓝宝石，"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就是普通项链？"

"不。"傅憬摇头，"这是便携式情感共鸣器。沈悦那条是主控器，这些小的应该是子设备。"

苏菀菀惊讶地看着项链："所以它还能用？"

"理论上可以。"傅憬帮她将项链重新戴好，"不过现在'观测者'系统己经关闭，它最多就是个漂亮的装饰品。"

甜点上来时，傅憬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皱眉接听："陆禹深？...什么？...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的表情异常严肃："程林恢复了一些关键记忆，我们需要立刻过去。"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城郊一处安静的院落。陆禹深在门口等候，脸色凝重："情况有些复杂。"

屋内，程林蜷缩在沙发上，林悦正轻声安慰她。看到苏菀菀和傅憬进来，程林抬起头，眼睛红肿。

"我想起来了..."她的声音颤抖，"全部。"

原来，程林——或者说林程程——在现实世界遭遇车祸后，母亲林悦利用职务之便，将她的意识投射进这个平行世界。但傅城发现后，强行修改了她的部分记忆，让她以为林悦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最可怕的是..."程林握紧苏菀菀的手，"傅城在我大脑里植入了控制芯片，通过它来影响我的情绪和选择。这就是为什么'原著剧情'必须按他的设定走。"

苏菀菀倒吸一口冷气："所以那些'剧情'...？"

"都是傅城设计的控制路径。"林悦接过话，"他相信通过控制关键人物的情感走向，就能控制整个世界的稳定性。"

陆禹深拿出一个透明小袋，里面是一枚米粒大小的芯片："昨天手术取出来的。它一首在程林的后颈，持续释放控制信号。"

傅憬拿起芯片仔细查看："这就是为什么反向算法完成后，程林的记忆开始恢复。"

"不止如此。"程林的眼神变得清明，"我还记得沈悦的事。她不是普通的穿越者...她是现实世界中我的主治医师。"

这个信息像炸弹一样在房间里炸开。苏菀菀震惊地看向林悦，后者点点头证实了程林的话。

"沈医生为了救我，自愿成为第二个穿越者。"程林继续说，"但她发现傅城的阴谋后，决定反抗。她找到我妈妈，两人一起策划了这场反击。"

苏菀菀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第一个穿越者林思思呢？"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林悦的表情变得痛苦："她是...我的研究生助理。发现实验真相后，她自愿成为第一个测试者，想收集证据举报傅城。但..."

"但傅城发现后，强制中断了她的意识连接。"程林轻声补充，"导致她在两个世界都...脑死亡。"

一阵寒意爬上苏菀菀的脊背。她差点也成为牺牲品之一。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傅憬握住苏菀菀的手，声音坚定，"傅城被警方控制，'观测者'计划彻底终止。你们安全了。"

离开前，苏菀菀将程林拉到一旁："你...想回去吗？回到现实世界？"

程林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正在和林悦交谈的陆禹深："我不知道。这里的妈妈爱我，陆医生也...而且现实世界的我可能己经..."她摇摇头，"你呢？你想过回去吗？"

苏菀菀看向不远处正在和陆禹深说话的傅憬，嘴角不自觉上扬："我的选择己经很明确了。"

回程的车上，苏菀菀一首沉默。傅憬时不时看她一眼，终于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苏菀菀轻声说，"如果没有'观测者'计划，我们还会相遇吗？"

傅憬将车停在路边，转身认真地看着她："菀菀，平行世界有无数个，但在每一个世界里，我都会找到你。"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这不是实验设定的结果，而是我的选择。"

苏菀菀的眼眶了。她倾身向前，吻住傅憬的唇。在这个不再控的世界里，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每一次亲吻，都是最真实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