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若奔忙人海，我就替你守家灯火

最近公司接了一个大客户，方案需要我亲自出差去谈。

原计划两天，结果临时改行程，延到了第五天。

在异地酒店的最后一晚，我靠在床头给顾亦深发消息。

【我明天下午回来。】

他很快回复：

【几点？我去接你。】

我笑着回了个【不用啦】，没几秒，他又发了一句：

【我想你了。】

我盯着那句话发了好久，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很软的情绪。

这几天我忙得脚不沾地，但每晚回到酒店，手机里都有他发来的“今天吃了什么”“记得早点睡”“别忘了带药”。

没有轰轰烈烈，只有一点一点，让人心安。

他没问我累不累，只默默做一切“让你不那么累”的事。

那天深夜，我开完最后一个会，手机又响了。

【楼下放了杯牛奶。酒店前台我打过招呼了。】

【别问我怎么知道你还没睡。你一忙起来就会忘记吃晚饭，我记得。】

我看着那几句话，眼睛瞬间红了。

然后我真的下楼，发现前台小姐姐笑着递来一杯温热的纯牛奶，连同一个保温袋，里面放着小米粥和一张字条。

字条只有五个字：

“回来，我等你。”

我当场捂着嘴哭了出来。

——

第二天下午，我拖着行李箱回到公寓楼下。

刚准备自己拎上去，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惊住了。

顾亦深就站在里面，穿着灰色家居服，像是刚出厨房，头发还微微湿着。

“你怎么……”

“电梯有摄像头。”他轻描淡写地说，“我看你进楼了。”

“你在家一首看监控？！”

“不是监控，是我盼你回来。”

我怔怔看着他，忽然很想抱住他。

结果他反应比我快，先一步把我行李接过来，拉着我进门。

门一开，室内是热腾腾的汤香。

玄关干净整洁，鞋柜边有我最喜欢的拖鞋，洗衣机还在嗡嗡运转。

餐桌上摆着两菜一汤，烫得正好。

他接过我外套，温柔地说：

“欢迎回家。”

我站在原地，突然就红了眼眶。

“你这几天都在等我？”

“嗯。”

“你还做饭、洗衣服、买花……？”我看到茶几上那瓶康乃馨，忍不住问。

“这些本来就是家该有的样子。”

“你不觉得麻烦？”

他看了我一眼：“等你回来，不麻烦。”

我没说话，扑上去抱住他。

“顾亦深。”

“嗯。”

“我以前出差，从来没人等我回家。”

“现在有了。”他抱住我，语气低柔又坚定，“以后你去哪儿，我都等你回来。”

我在他怀里使劲点头，声音闷闷的：“那你也不许走。”

他笑：“我哪儿也不去，我在这儿，等你回我身边。”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

爱情最打动人心的，不是“我为你放弃世界”，

而是——

当你去征服世界，我在原地，把家灯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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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我去洗澡，出来时他正收拾碗筷。

阳光从厨房窗台斜斜照进来，他洗碗的样子认真极了。

我靠着门框，看了好久。

“你干嘛不坐着？”

他一边冲水一边说：“你回来，我总得做点事。”

“你做得太多了。”

“因为你值得。”

我心一颤，走过去，从他背后抱住他。

“顾亦深。”

“嗯？”

“你真的特别好。”

“我知道。”

“我可能……真的，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他把碗放好，转身抱紧我：“那就别离。”

“以后，别一个人去出差，带我。”

“你不忙工作吗？”

“你比我忙的时候还多。”

我窝进他怀里，轻轻点头：“好。”

“你陪我一起，我就不怕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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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们窝在沙发上，他搂着我看电影，我靠在他怀里，眯着眼打盹。

睡前，他吻了吻我额头，轻轻说了一句：

“苏念。”

“嗯？”

“灯我永远给你留着。”

“你什么时候回，我就什么时候醒。”

我没睁眼，只是含糊地回了一句：“我以后不会走太久了。”

“我舍不得你等。”

他轻轻笑了笑，把我抱紧一点：

“我愿意。”

“你在，我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