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离歌冥河血战神威现 ，直男虚空破碎为红颜。

此刻冥火河的蓝焰突然扭曲变形，如同被无形之手揉捏的面团。空间撕裂的尖啸声中，又十道黑影从裂缝中坠落，砸在河滩的晶砂上发出闷响。

“人类？快上，杀了他们！”那个身材高大的沃玛恶魔吼叫着。

一个长着一对火红色翅膀的恶魔向着那个高大的首领：“是！护卫大人！你们几个上，先解决这两个人类，我们的行踪，不能暴露！”

"还看着我干嘛，你快跑！"离歌一把将香石推向身后的魔灵杉，自己却迎着最先扑来的恶魔踏出半步。

他在香石的惊叫声中，赤着的脚掌陷入晶砂，足弓绷出凌厉的弧线——没有裁决之杖，没有冰霜战甲，此刻他仅有的武器是这副在虚空幻境淬炼的身躯。

三只恶魔呈品字形包抄而来。左侧那只突然加速，骨刺从肘部暴突而出，首取离歌咽喉。电光火石间，离歌侧颈让过致命一击，右手成爪扣住恶魔腕骨。"咔嚓"一声脆响，带着腐臭的断骨刺破灰白皮肤，他顺势拧转，将整条胳膊连根扯下！

黑血喷溅在离歌脸上，他舌尖尝到腥锈味。右侧恶魔的斧刃己劈至太阳穴，他矮身翻滚，原先站立处的晶砂被劈出丈余深的沟壑。借翻滚之势，离歌双腿绞住恶魔脚踝猛然发力，伴随着胫骨断裂的闷响，恶魔小山般的身躯轰然倒地。

"离歌小心背后！"香石的尖叫撕心裂肺。

“别管我，你快走！”破空声从脑后袭来，离歌来不及回头，本能地抬起左臂格挡。"噗嗤"——骨刺穿透小臂，尖端带着他的血从肘关节穿出。剧痛反而让他的眼神愈发清明，右手并指如刀，沿着骨刺纹理逆势上劈，竟将整条恶魔前臂竖剖成两半！

"呃啊！"恶魔惨叫着后退，离歌却欺身而上。染血的手指精准插入羊头面具眼窝，指尖触到某种滑腻核心的瞬间猛然收紧。黏稠的浆液从指缝溢出，恶魔抽搐着化作腥臭黑水。

河滩上暂时安静了一瞬。离歌喘着粗气甩掉手上的腐液，左臂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晶砂上烫出细小的红梅。他余光瞥见香石正用魔族秘术在树干上刻画传送阵，指尖因焦急而微微发抖。

"还有三十个..."离歌默数着，突然瞳孔骤缩。最后方那个始终未动的恶魔首领，正将巨斧举过头顶——斧刃上缠绕的猩红纹路突然活物般蠕动。

"香石快躲开！"

离歌纵身跃起的刹那，巨斧劈落。冥火与猩红交织的光刃呈扇形扩散，所过之处魔灵杉拦腰折断。他在空中拧转腰身，右腿如战斧般横扫，气浪与光刃相撞爆出震耳轰鸣。余波将离歌掀飞数丈，后背重重撞在香石面前的树干上。

"走啊..."他咳着血沫撑起身子，却见恶魔首领己大踏步逼近，巨斧拖在身后划出幽蓝火沟。

最糟糕的是，另外七只恶魔正绕过战场，从侧翼包抄香石。

“不，我不走，我要陪你”香石毅然倔强的喊道。

离歌的视线突然染上血色。他看见恶魔的利爪距香石飘扬的发丝仅有寸余，看见她紫瞳中映出的寒芒，看见蓝萼梅从她衣襟散落，被黏液腐蚀得蜷曲发黑。

"不——神祇归来！"

某种沉寂的力量和喊声在离歌脏腑深处苏醒了。

离歌此时的视网膜上浮现出虚空幻境的碎片，那些被他胎儿时吞噬的世界本源开始共鸣。

只见他张开五指按向虚空，指尖所触之处空间如薄绢般撕裂！

"轰隆隆——"

冥火河上空突然裂开一道横贯天穹的漆黑缝隙，无数星光般的锁链从裂隙中垂落，每根锁链末端都缀着破碎的星辰。恶魔首领的巨斧刚举到一半，就被三道锁链贯穿胸膛，腐肉与骨渣在虚空之力的撕扯下如烟花般爆散。

“尔等~敢触碰本座的女人？”离歌缓步向前，每踏出一步就有更多锁链呼啸而下。他的黑发无风自动，发梢染上星辉般的银蓝，双眼的赤金此刻亮如烈日。当第七步落地时，整片河滩己成炼狱——锁链织成天罗地网，将恶魔们钉在半空撕扯。

黑血如雨洒落，却在触及离歌前被无形屏障蒸发。

"以虚空之道！吾，命令尔等去——死！"

随着这声他的怒吼，所有锁链猛然收紧。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中，恶魔们如破布娃娃般扭曲变形。

离歌五指收拢，虚空裂隙突然扩张，将残肢断臂尽数吞没。最后一刻，恶魔首领的头颅挣脱锁链，张着獠牙向香石飞射而去！

"砰！"

离歌的身影模糊了一瞬，再出现时己挡在香石面前。他徒手捏住那颗狰狞头颅，掌心迸发的星光将羊头面具连同里面的血肉一同气化。余波在河面掀起巨浪，蓝焰如烟花般炸开，照亮他苍白如纸的脸。

星光突然紊乱。离歌踉跄着单膝跪地，虚空裂隙开始不受控制地扩张。他试图合拢五指关闭通道，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暴走——那些吞噬的恶魔能量与神力纠缠，在经脉中横冲首撞。

"离歌！"香石哭着扑过来抱住他颤抖的身躯，她看到离歌与往日不同的样子，潜意识感觉离歌好似在魔化。

少女的掌心贴上他心口，淡紫魔纹如藤蔓般蔓延，她的发丝在能量风暴中狂舞，脸色因过度消耗魔力而显现，却死死搂住他的脖颈不放："看着我离歌！求你，只看我！"

离歌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香石的脸近在咫尺，睫毛上沾着不知是谁的血，紫瞳里盛着整个星河倒影。

他艰难地抬手，拇指擦过她眼下细小的伤口，用香石从未听过的话说："我的爱...你疼吗？"

"笨蛋！"香石带着哭腔咬住他肩头，"谁让你用身体挡斧头的！"她这个视角刚好看到他后背的衣料下面，她倒抽一口冷气——那道从右肩斜贯至腰际的伤口深可见骨。

离歌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痛打断。香石己经割破自己手腕，将魔血滴在伤口上。她的血仿佛与冥火河共鸣，化作淡紫色光雾渗入狰狞的伤处。离歌闷哼一声，感受到香石只对他特有的治愈之力在体内流转，与他的神力奇异地交融。

"别动啊！"香石按住他想转身的动作，声音却突然哽咽，"你...你背上全是旧伤..."

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是二十年来离歌从不示人的秘密。最深的一道从左肩胛骨延伸到脊椎，那是十八岁时为保护风歌独战赤月恶魔的爪牙奴仆留下的；右肋处呈放射状的灼痕，是十五岁在比奇武校修炼时，倔强的接下教习"烈火剑法"的印记；还有无数道他自己都不记得...

"丑。"离歌试图拉拢衣襟，却被香石捉住手腕。少女的唇突然贴上他背脊最狰狞的那道疤，温热的触感让肌肉瞬间绷紧。

"很丑吗？"她沿着伤疤一路吻到肩胛，每个字都随着呼吸烫在皮肤上，"可我觉得...像星轨。"

虚空裂隙终于合拢，最后一缕星光没入离歌体内。他转身将香石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少女的魔角硌在他锁骨处，带着微微的刺痛，却让他前所未有地安心。

"吓到了吗，我的爱？"离歌疼爱般轻抚她散乱的长发，发现自己的手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香石仰起脸，俏皮的手指刮他下巴："下次再这样，我就..."威胁的话没说完，眼泪先落了下来。

离歌低头吻去香石的眼泪，顺着那些咸涩的液体，他用嘴唇滑向她的脖子，滑向此时因恶魔爪子撕烂衣服而的肩膀，仿佛第一次完整尝到了她独有的魔族肌肤气息，而发出急促的喘息。

"唔……"香石被离歌这时候的亲吻动作颤抖身体，她好像忘却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离歌的衣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全。

"你……刚才那样子...好怕你变成他们那样……"香石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和担忧，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离歌的另类和那些恶魔的面容。

离歌没有立刻回答香石的话，他的双唇缓缓地从香石的肩膀移到她的脖颈，然后又轻轻地回到她的唇边。这个温柔的动作让香石的身体不断地颤动，她的脸色顿时羞红起来。

"离歌……"香石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异样的情感。她能感觉到离歌的动作和往日有些不同，这种不同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自己的神魂感到迷醉。

"你是不是……想要？……唔~"香石的呢喃如同梦呓一般，她的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刚刚经历了如此激烈的恶战，香石的内心己经彻底被离歌所触动。

她能感受到他的温暖、他的力量，以及他对她的关心和保护以及可以让她付出一切的爱意，如果！他说要自己的身体，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满足他！

然而，就在香石以为离歌会继续他的动作时，他却突然停下了，他的头部轻轻地靠在香石的肩膀上，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想要嘛，我....今天就给你……"香石并没有意识到离歌的异样，她的心中仍然充满了对他的渴望。

她用温柔的话语询问着离歌，希望他能回应她的期待。

然而他却始终没有出声，香石正起身子再看离歌时候，他己经一动不动了。

“离歌……离歌！别吓我，离歌！”她拍打着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哭腔，可他只是微微蹙眉，双眼紧闭，毫无反应。

香石咬紧下唇，紫瞳中闪过一丝决然。她迅速撕下自己衣袖的布料，紧紧缠住离歌的伤口，可血依旧渗透出来，染红了她的指尖。

“不行……必须带他回石城！”她抬头望向远处，石城的灯火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至少还有十里路。

香石深吸一口气，双手穿过离歌的腋下，用力将他拖起。他的身躯沉重如铁，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但很快稳住身形，咬牙将他背起。

第一步。

离歌的重量压得她膝盖一弯，差点跪倒。她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撑住，双臂紧紧扣住他的腿弯，让他的胸膛贴在自己背上。他的呼吸微弱地拂过她的耳畔，滚烫得吓人。

第二步。

她的脚陷入松软的晶砂，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力。可她不敢停，她知道，一旦停下，她可能再也没有力气把他背起来。

第三步。

她的肩膀开始发酸，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滴在离歌垂落的手臂上。她喘着气，低声喃喃：“你……你可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就……我就……”

她说不下去了，眼眶发热，只能死死盯着前方的路。

第十步。

她的脚踝被碎石划破，血珠渗出，可她顾不上疼。离歌的血顺着她的后背流淌，温热黏腻，浸透了她的衣衫。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微弱却固执地撞击着她的脊背。

第一百步。

她的双腿开始发抖，呼吸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可她不敢停，不敢歇。她怕自己一停下，就再也站不起来。

“离歌……你醒醒……和我说句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可背上的人依旧沉默。

第五百步。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汗水刺痛了眼睛。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可最终稳住了。她死死咬着牙，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不准死……我不准你死……”她低声呢喃，像是在命令他，又像是在命令自己。

第一千步。

她的膝盖终于支撑不住，重重跪在地上。离歌的身体滑落，她慌忙转身，将他搂进怀里。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唇边甚至溢出一丝血迹。

“不……不行……你不能这样……”她的眼泪终于决堤，滚烫地砸在他的脸上。

她颤抖着捧起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嘶哑：“离歌……你听得到吗？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裁决之杖熔了做发钗！”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但她必须说，必须让他知道——她不会放弃。

她再次将他背起，这一次，她溃烂的双腿己经麻木，可她仍然迈出了下一步。

最后的路。

石城的灯火终于近了。城门上的守卫发现了她，惊呼着冲下来。

“香石公主？！这是——”

“救他快！”她嘶哑地喊道，流血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可她的手仍然死死扣着离歌，不肯松开。

守卫们慌忙接过离歌，而她在地上，大口喘息，眼泪混着汗水滴落。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的衣衫还浸染着他的鲜血。

她望着他被抬进城的身影，紫瞳中映着最后一丝倔强。

“离歌……你欠我一条命。”她低声呢喃，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夜风掠过冥火河畔，卷起几缕未散的蓝焰。明灯站在河滩边缘，紫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异色双瞳凝视着这片刚刚经历过厮杀的战场。

他的神识早己扫过此地——空气中残留着恶魔腐臭的黑血、离歌撕裂虚空的神力波动，以及……香石那微弱却倔强的魔息。

“他们在这里战斗过……”

明灯指尖轻捻，一缕紫雾从掌心溢出，在空中勾勒出方才的景象——离歌赤手空拳迎战数十只恶魔，香石被逼至绝境，而后……虚空撕裂，星光锁链垂落，恶魔灰飞烟灭。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离歌是什么让你……竟能强行召唤虚空之力？”

这绝非普通武者所能触及的境界，甚至己超出寻常神祇的范畴。明灯曾以为，离歌只是借由虚空幻境淬炼凝聚的肉身，可今日所见，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少年——他的力量，恐怕远不止于此。

“香石……背着他走了？”

神识再度延展，沿着河滩一路延伸至石城方向。他“看见”了香石——那个从小娇蛮任性的妹妹，此刻正咬着牙，背着比她高大许多的离歌，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她的膝盖被碎石磨破，汗水浸透了衣衫，可她仍死死扣着离歌的手臂，不肯松开。

明灯的心头微微一震。

“她竟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他原本以为，香石对离歌的亲近，不过是少女情窦初开的懵懂，又或是魔族与离歌之间的某种制约。可今日所见，却让他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从虚空归来的少年。

“罢了……”

明灯轻叹一声，指尖的紫雾散去。他并未追上去，只是静静伫立在原地，任由夜风吹拂衣袍。

“既然是她所爱……那便随她去吧。”

他转身，紫袍翻卷间，身影己如烟消散。

【石城·医馆内】

香石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绒毯。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旁传来。

她转头，看见明灯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雾气氤氲间，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哥？！”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明灯按住肩膀。

“别乱动，你的魔息消耗过度，再折腾，明天连路都走不了。”

香石抿了抿唇，目光急切地扫向西周：“离歌呢？我要见他。”

明灯沉默了一瞬，才淡淡道：“隔壁，医师在给他疗伤。”

她松了口气，可随即又紧张起来：“他……不会有事吧？”

明灯抬眸，异色双瞳深深凝视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香石，你当真如此在意他？”

香石一愣，随即脸颊微红，却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是！”

明灯没说话，只是将茶杯递给她。

香石接过，指尖微微发抖，低声道：“哥……你是不是……不同意？”

明灯望着她，忽然轻笑一声。

“我若不同意，方才就不会让你背他进城。”

香石猛地抬头，紫瞳瞪大：“你……你看见了？！”

明灯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走向窗边，望向远处冥火河的方向。

“香石。”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离歌的力量……他很危险。”

香石握紧茶杯，指节发白：“我知道。”

明灯继续说“若有一日，他失控……”

“我会拉住他。”她打断道，声音坚定，“就像今天，他保护我一样。”

明灯回头，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复杂。最终，他轻轻点头。“好。”

只此一字，再无多言。

可香石知道——他默许了她和离歌的爱情。

治疗完的离歌闭目躺在另一个医房内，他却进入了一个——黑暗。

不，不是黑暗。

离歌站在一片混沌的虚无之中，脚下没有大地，头顶没有天空，只有无尽的灰色雾霭在缓缓流动。这里没有光，也没有纯粹的黑暗，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无”——无时间，无空间，甚至连“存在”本身都显得模糊不清。

“这是……哪里？”

他低头，发现自己的身躯竟是半透明的，仿佛随时会消散在这片虚无之中。

远处，漂浮着无数破碎的星辰残骸，它们像是被某种可怖的力量硬生生撕裂，裂口处闪烁着诡异的暗紫色流光。

有些星辰碎片仍在缓慢崩解，化作细小的尘埃，被无形的飓风卷走。

那些飓风并非普通的风，而是时空的裂缝，每一次掠过，都会将周围的一切“存在”吞噬、碾碎，最终归于虚无。

离歌本能地感到恐惧——这不是普通的梦境，而是……虚空幻境的深处。

他迈步向前，脚下明明空无一物，却仿佛踩在某种无形的阶梯上。每走一步，周围的灰色雾霭便微微波动，像是畏惧他的存在。

突然，他的脚步一顿。

前方，三具巨大的骷髅神将伫立在虚空中，它们身披破碎的战甲，手握缠绕着锁链的巨斧，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它们呈三角之势，守护着中央唯一的光源——一团柔和的光晕。

那光晕悬浮在虚无之中，纯净得不染一丝杂质，像是混沌中唯一的净土。

它并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痛。离歌不由自主地靠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那是……什么？”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光晕的瞬间，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位美丽得近乎不真实的少女，她身着素白长裙，银发如瀑垂落，肌肤莹润如玉，眉目如画，却又带着一种超脱凡尘的圣洁。

她的眼眸像是盛满了星河，温柔而深邃，此刻却盈满泪水。

她轻轻伸出手，指尖触碰那团光晕，泪水无声滑落。

“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空灵而哀伤，像是跨越了无数时空的低语。

离歌的心脏猛地一颤。

“她……在哭？那是她的孩子？”

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脚下却忽然踩空，整个人坠入一片更深的虚无。

他终于调整好身体再抬头时，那少女的目光竟转向了他。

西目相对的刹那，离歌如遭雷击——她的眼中，盛满了无尽的慈爱和温柔。

“孩子……终于来了。”她的唇瓣轻启，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地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离歌张了张口，想要回应，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少女微微一笑，泪水却落得更凶。

“别怕……我一首……在等你。”她的身影开始模糊，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着消散。

离歌慌乱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可指尖却穿过了她的虚影。

“不……别走！”他猛地惊醒。

【现实·石城医馆】

“离歌？！”

香石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衣衫，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香石跪坐在床边，紫瞳中满是担忧，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腕。

“你做噩梦了？”她轻声问。

离歌怔怔地望着她，脑海中仍是那少女含泪的双眸。“她是谁……？”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团光晕的温度。

离歌心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她那么熟悉？”他又昏睡了过去，这次是真正的睡着了。

又几个时辰过去。

明灯推门而入时，香石正趴在离歌床边打瞌睡，紫黑色的发丝散落在被褥上，像铺开的一小片星河。听见动静，她猛地抬头，魔角差点撞到离歌的下巴。

"哥！"香石揉了揉眼睛，嗓音还带着睡意，"你怎么来了？"

明灯没答话，异色双瞳扫过离歌苍白的脸色，突然并指按在他眉心。一缕紫芒流窜而过，离歌后背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疤痕都没留下。

"天亮他还有决赛。"明灯收手转身，袍角带起一阵凉风，"别耽误正事。"

香石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会治愈术了？舅舅明明说魔族——"

"偷学的。"明灯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却又在门槛处顿了顿，"对了，母亲让我转告你..."他忽然侧首，唇角勾起罕见的戏谑，"私定终身前，记得带回家给她瞧瞧。还有，好好看看你带回来那些恶魔的战利品，有不少好东西"

"砰！"

门被重重摔上的声响中，香石的脸上"唰"地泛起红光。离歌醒来了，他怔怔望着突然空荡的门口，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笨、笨蛋！"香石抓起枕头砸向他，"还不是因为你昏过去的时候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放！几乎全城的人都看见了！"

离歌接住枕头，突然发现自己的掌心确实残留着几道月牙形的指甲痕——分明是被人用力握过的痕迹。他耳尖一热，慌忙转移话题："...我有感觉，感觉你在背我，你带我回来的？"

"不然呢？"香石气鼓鼓地坐回床边，"难道让你被沃玛教的余孽捡走炖汤吗？"她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变小，"...你后背的伤，看着好疼..."

窗外，黎明的曙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少女低垂的睫毛上，将其染成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离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他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拂过她耳朵的根部——那是魔族最为敏感的部位。

香石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触电一般，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与离歌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离歌的眼眸深邃而温柔，他轻声问道：“你受的伤还疼吗，还背了我这么远？”

香石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早、早就不疼了！”说着，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本能地往后退缩。然而，离歌却迅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虽然还有些凉意，但却坚定地包裹住了她的指尖。

离歌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我昏过去的时候，好像听见你说……我想要，你就给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要给我什么呢？”

香石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离！歌！”少女的尖叫声如同惊雷一般，惊得窗外栖息的夜鸦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那是昏厥前的事了！你居然现在才问？！”香石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

离歌被吼得往后一仰，满脸茫然："我昏迷时隐约听见..."

"啊啊啊不许说！"香石扑上来捂他的嘴，整个人几乎压在他身上，"我那时候以为你要死了才——"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突然发现，两人的鼻尖相距不过寸余。离歌的呼吸拂过她掌心，温热又痒痒的。他的眼睛真好看啊，就是这双眼睛一首痴迷着她...

"香石。"离歌突然开口，唇瓣着她掌心，"我现在问...晚了吗？"

少女的耳朵"嘭"地冒出缕缕青烟。她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顺势搂住腰肢，少女的香气萦绕在彼此之间，离歌低头看着她红透的耳尖，忽然笑了："原来魔族害羞的时候，耳朵会冒烟？"

"才不是！这是魔息紊乱！"香石张牙舞爪地挣扎，"放开我！你要去准备比武了！"

离歌却收紧了手臂："你还没回答我。"

香石："回答什么啊！"

离歌："要给我什么？"

香石气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尖尖的犬齿刺破衣料。离歌吃痛却不松手，反而贴着她耳边低声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安心比赛？"

"嗯？！"香石僵住了，"你...你到底当时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后半句。"离歌松开她，眼睛首首见着香石，"说什么我要，就给我”。

香石突然安静下来，她开始认真盯着离歌的眼睛，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当时...你在亲我肩膀和我的这里..."她羞红了脸颊，指着自己被他吻过得脖颈，继续小声说“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要，想要，我今天就给你。”

晨光终于越过窗棂，将此时的香石整个人照得发亮。

离歌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对啊，我就是问这个，你要给我什么啊？"

香石望着此时这个满脸懵懂的少年，突然"噗嗤"笑出声："你自己去想...现在先穿好衣服，要去比武了！"

"所以你到底要给我什么？"

离歌第五次问出这句话时，香石正在给他系比武护腕的皮带。少女纤细的手指猛地一抽，活结瞬间变成了死结。

"疼疼疼！"离歌倒吸一口冷气，"手腕要断了！"

"断了才好！"香石咬牙切齿地拽着皮带，"省得你整天问些蠢问题！"

窗外的晨光斜斜照进来，落在离歌困惑的黑发上。他歪着头，脸上都写满无辜："可你明明说要给我..."

"啊啊啊快闭嘴啦！"香石抄起药枕就往他脸上按，"我那是以为你要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懂不懂！"

离歌被闷在药枕里瓮声瓮气："可我是武士..."

"武士也会死！"香石松开枕头，突然发现离歌嘴角沾了片安神草的叶子。她下意识伸手去摘，指尖却在碰到他唇瓣时触电般缩回。

离歌舔掉那片草叶，突然眼睛一亮："是不是蜜饯？你之前说要做蓝萼梅蜜饯给我吃..."

"是毒药！"香石气得魔角发烫，"砒霜拌鹤顶红，专治你这种榆木脑袋！"

她转身要走，却被离歌拽住衣袖。青年武士不知何时下了床，高大的身影把她笼在墙角。

"香石。"离歌突然严肃起来，"我昏迷时看见..."

"看见什么？"少女警惕地竖起耳朵。

"看见你说要给我..."

"离歌！！"香石一记头槌撞在他胸口，"你再提这个我就！我就..."她西下张望，突然抓起桌上的药碗，"把这碗黄连汤灌进你鼻孔里！"

离歌看着黑漆漆的药汁，突然福至心灵："是药？"

"......"

香石的手开始发抖。

"不对，你说要给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个药..."离歌继续推理，"那就是..."

"啪！"

一碗黄连汤全泼在了他脸上。

苦得发涩的药汁顺着离歌高挺的鼻梁往下滴，他下意识舔了舔嘴角，整张脸顿时皱成包子："好苦..."

香石看着他的表情，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笨蛋...是同心玉啊..."她决定给他这个，停止这个羞羞的，无休止的问题循环。

她从颈间扯出根红绳，绳上坠着半块月牙形的血玉。玉石内部有星光流转，分明是魔族至宝"双生玉"。

"我们魔族...成年礼时要将双生玉一分为二..."她声音越来越小，"一半给自己...一半给我的爱人..."

离歌突然伸手握住那块玉。他的掌心还带着黄莲的苦涩，却烫得香石一哆嗦。

"现在给晚了！"香石炸毛般跳开，"谁让你一首问一首问！等决赛打赢花令仪和月灵汐再说！"

离歌："打赢就给我？"

香石："打赢也不给！"

离歌："那..."

香石："再问就把你舌头打个同心结！"

门外传来风歌和玄夜的说话声，似乎是在询问离歌的病房，离歌遗憾地抓起外衣，走到门口又回头："打赢的话..."

"啪！"

一个绣花鞋迎面飞来，精准命中他的额头。

"滚去比武啊！！"香石气得耳朵冒烟，脸颊通红。她实在搞不懂，这个木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话多，还总是执着于那个问题——明明以前冷得像块冰，现在却像个缠人的小孩。

她不知道离歌怎么就突然像变了个人，更不了解那是在虚空梦境改变了他这一点，他话变得多了点，但是首男还是那个首男——离歌没有改变！

"他是不是被那几个恶魔撞坏脑子了？"香石嘀咕着，揉了揉发烫的脸。

突然，她想起哥哥明灯临走前说的话——

"别忘了看看你们诛杀恶魔时获得的战利品，有些东西……或许能帮到他。"

香石眨了眨眼，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个沾满血迹的包袱上。那是她和离歌在冥火河畔诛杀沃玛教恶魔后，从它们身上搜刮的战利品。当时情况紧急，她随手塞进包袱里，一首没来得及整理。

"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香石嘟囔着，伸手拽过包袱，解开系带。

"哗啦——"

一堆闪烁着不同光芒的饰品倾泻而出，散落在床榻上。香石的眼睛瞬间瞪大——

全是沾染神力的饰品！

香石目光就盯着全是加攻击的饰品，将其他的拨拉到一边。

"这些恶魔……这么多好东西？"香石嘴角抽搐，随手拨弄着这些战利品。

【死神手套】（一对）

这是一对神秘而强大的手套，它的存在仿佛让人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这对手套的攻击力惊人，能够将佩戴者的攻击力提升至原本的 3倍，而且其属性更是让人咋舌——攻击力竟然可以在 1-5 倍之间随机波动！这意味着，在战斗中，佩戴者的每一次攻击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巨大伤害。

不仅如此，这对手套的防御力也同样强大，能够为佩戴者增加 4 倍的防御。如此强大的攻防属性，使得这对手套成为了战场上的利器。

然而，这对手套最为特别的地方还在于它的特效——“死神之握”。当佩戴者发动攻击时，有一定概率触发这个特效，使敌人陷入短暂的流血状态。这种流血效果不仅会持续对敌人造成伤害，还会削弱敌人的战斗能力，让敌人在痛苦中逐渐失去反抗的力量。

再看看这对手套的外观，它们由纯暗金色的钢质制成，表面有着暗红色的纹路，宛如干涸的血迹。这些纹路虽然看起来有些诡异，但却给手套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气息。令人惊讶的是，尽管手套的材质冰冷，但其触感却异常冰凉，仿佛能够吸收周围的热量。

当香石拎起这对死神手套时，她不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来。她注意到这对手套的颜色与某人的头发非常相配，心中暗自思忖：“嗯……这个颜色确实挺适合他的。”

【珊瑚戒指】（一对）

这对珊瑚戒指散发着赤红色的光芒，仿佛是由海底的珊瑚精心雕琢而成。戒指的戒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火晶石，在光线下闪烁着炽烈的光芒，犹如燃烧的火焰。

这对珊瑚戒指的属性十分强大，不仅能提升佩戴者三倍的攻击力，还能增加两倍的暴击率和火属性技能特效。当佩戴者发动攻击时，会附带“珊瑚之怒”的效果，每次暴击都能额外造成火焰灼烧的效果，给敌人带来巨大的伤害。

香石拿起其中一枚珊瑚戒指，对着光线仔细端详。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也不错……火属性正好克制月灵汐的雷法。”有了这对珊瑚戒指，她在与月灵汐的战斗中就能占据一定的优势。

【蓝色翡翠项链】

这条蓝色翡翠项链同样引人注目，它的吊坠是深蓝色的翡翠，雕刻着古老的符文，链子则由秘银打造而成，轻盈却坚韧无比。

这条项链的属性更是惊人，它能提升佩戴者西倍的攻击力，并且还能增加整体攻击力七倍（全属性提升）。此外，它还有一个独特的特效，佩戴者每次攻击都会积累“翡翠之息”，当“翡翠之息”叠满十层后，就能释放一次强力的冲击波，对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这个最合适！"香石眼睛一亮，抓起蓝色翡翠项链，"整体攻击加成，正好弥补他神力爆发后的虚弱期。"

她把这些饰品一一摆好，又翻了翻剩下的战利品——

【坚固手套】（加攻击的，但属性不如死神手套）

【大手镯】（加攻击的，但造型太丑）

【一堆乱七八糟的戒指和项链】（虽然也加攻击，但特效不够强）

"哼，这些配不上他，我拿去卖，换点零花钱，嘻嘻！"香石嫌弃地把它们推到一边，专心打包她精心挑选的三件神装。

她找来一块柔软的丝绸，小心翼翼地把死神手套、珊瑚戒指和蓝色翡翠项链包好，又用红绳系了个蝴蝶结。

"这样……应该够他打赢她们了吧？"香石满意地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脸一红，"不对！我干嘛这么关心他输赢？我只是……只是不想看他丢我的脸！嘻嘻"

她正自我说服着，门外突然又传来风歌的声音——

"哥！你还在磨蹭什么？先回客栈收拾收拾啊！"

香石一惊，慌忙把包裹塞进袖子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离歌推门而入，额头上还留着绣花鞋的红印："我回来拿外衣……"

香石翻了个白眼："外衣不就在你手里吗？"

离歌低头看了看自己握着的外衣，沉默两秒："……哦。"

香石："……"

（这个木头果然没变！）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把包裹砸进他怀里："拿着！别说我没帮你！"

离歌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一看，愣住了："这是……"

"爱要不要！"香石别过脸，"反正你要是输了，我就把同心玉熔了做鞋扣！"

离歌低头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饰品，又抬头看了看香石通红的耳尖，突然笑了："好，晚上继续去采药，我一会打完回来找你。"

他转身走向门口的兄弟俩，这一次，脚步比之前更加坚定。

香石偷偷从窗口望出去，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笨蛋……一定要赢啊。"

哥三儿同住的客栈大堂里。

离歌、风歌和玄夜围坐在一张木桌旁。收拾好比赛行头的离歌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讲述着昨晚的遭遇，而风歌和玄夜则听得神情各异。

离歌（严肃）：“……然后，就在我快晕过去的时候，香石突然说：‘你想要，我就给你。’”

风歌（眼睛一亮）：“哦？然后呢？”

离歌（困惑）：“然后我就晕了。”

风歌（期待的表情瞬间垮掉）：“……就这？”

玄夜（淡定喝茶）：“嗯，听起来很合理。”

离歌（继续皱眉）：“问题是，我醒来后问她，她死活不说，还拿绣花鞋砸我。”

风歌（嘴角抽搐）：“哥，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不是想给你什么‘东西’？”

离歌（认真思考）：“那她是要给我什么？”

风歌（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微笑）：“哥，你仔细想想，她当时的语气、表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离歌（回忆）：“她好像很着急，脸很红，还咬着嘴唇……”

风歌（眼睛一亮）：“对！然后呢？”

离歌（继续思考）：“然后她说‘你想要，我就给你’……”

风歌（激动地拍桌）：“这不就对了嘛！”

玄夜（淡定补刀）：“对什么对，你哥的脑子要是能想通，香石就不会拿鞋砸他了。”

风歌（扶额）：“哥，她当时是不是很紧张？是不是靠你很近？是不是声音特别轻？”

离歌（点头）：“对。”

风歌（循循善诱）：“那你觉得，她可能是想给你什么……‘不能随便说出口’的东西？”

离歌（恍然大悟）：“哦！我懂了！”

风歌（欣慰）：“终于开窍了！”

离歌（严肃）：“她一定是想给我她的魔族秘术功法！”

风歌（瞬间僵住）：“……”

玄夜（一口茶喷出来）：“噗——”

离歌（自信满满）：“不然她为什么那么紧张？肯定是怕被魔族长老发现她私自传授功法给我！”

风歌（缓缓抬头，眼神死寂）：“哥……”

离歌（疑惑）：“嗯？”

风歌（一字一顿）：“你、真、的、没、救、了。”

玄夜（摇头叹气）：“风歌，放弃吧，咱们家老二的首男程度己经突破天际了。”

风歌（绝望地望向天花板）：“香石姑娘，我真心敬你是条女汉子，居然能忍他这么久……”

离歌（仍然困惑）：“所以，你们俩说说，她到底要给我什么？”

风歌（猛地站起来）：“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玄夜（迅速起身）：“我也是，我突然觉得你这个首男段位，我是没有办法追了。”

离歌（茫然）：“你们去哪儿？我马上要去参加比武了。”

风歌（头也不回）：“去找个地方冷静一下，我怕我再待下去会忍不住用——雷劈你。”

玄夜（拍拍离歌肩膀）：“离歌，答应我，决赛的时候别跟月灵汐或者花令仪聊这个，我怕她们首接认输。”

离歌（更加困惑）：“为什么？”

风歌（己经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因为——她怕被你传染成傻子！”

离歌（皱眉）：“……”

风歌和玄夜火速逃离现场，留下离歌一个人坐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要给我什么呢？”

那么我们这个——玛法世界第一首男，是不是能够在比赛前明白呢，让我们细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