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堂课：查克拉感知的绝望

三天的时间，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林枫凭借着对现代营养学的模糊记忆，将那半袋发霉谷物用清水反复淘洗，尽可能去掉杂质和霉变部分。他将谷物磨成粉，掺入能吃的野菜根，加水煮成极其粘稠、勉强能补充能量的糊糊。为了应对收租的威胁，他甚至尝试在附近的树林边缘寻找一些值钱的草药，结果一无所获，还差点迷路。三天煎熬，他在焦虑和半饥饿中度过。

第西天清晨，一个穿着中忍马甲、表情温和的男子敲开了他的门。他胸前戴着树叶护额，确认了林枫的身份：“林风？我是伊鲁卡，忍者学校的指导老师。今天是你入学考核的日子，跟我走吧。”

终于来了。林枫压下心中的紧张和莫名的期待，默默关上了门，跟在伊鲁卡身后。离开破败的西街，逐渐步入木叶更核心的区域。沿途的景象虽然依旧可以看到战备的影子（防御工事、神色匆匆的忍者），但整体规划有序，街道整洁，商铺林立，比起他居住的贫民区，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中央广场的巨大影岩威严地俯视着整个村落，历代火影的雕像刻在岩壁上。林枫抬起头，看着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雕像，眼神复杂。这里不再是动漫截图，而是真实存在的、充满烟火气与肃杀感的忍者大本营。路上的行人有普通人，也有佩戴着各种图案护额的忍者。有人平和友善，也有人眼神锐利，散发出不友好的气息。

伊鲁卡将他带到了一片开阔的训练场。场地上己经聚集了二三十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熟悉的橘色映入眼帘——漩涡鸣人正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和旁边的同伴争吵着什么。黑发冷峻的宇智波佐助独自站在角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腼腆的日向雏田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活生生的第七班预备役成员就在眼前！

“安静！”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威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场地中央，他留着络腮胡，眼神锐利如鹰，穿着简单的黑色训练服。“我是海野伊鲁卡，接下来负责你们的查克拉感知与提取测试！排好队！” 刚才引路的伊鲁卡退到一旁。

林枫站到了队伍中段。他看到排在第一个的孩子紧张地将手放在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漆黑方石上——测试水晶。片刻后，水晶内部亮起了微弱的、不稳定的浅蓝色光点，如同风中残烛。

“查克拉量：微弱（E级）！感知力：差（D级）！不合格！”络腮胡伊鲁卡面无表情地记录。

“下一个！” “查克拉量：极微弱（F级）！感知力：极差（F级）！不合格！”冰冷的声音一次次宣判。

队伍在快速缩短。林枫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鸣人大咧咧地上去，刚把手放上，水晶内部立刻亮起了极其明亮、充满生命力的金色光芒，内部似乎还有丝丝红色的能量流窜！光芒稳定而耀眼。

“查克拉量：庞大（A级！）？感知力……咦？”络腮胡伊鲁卡明显震惊了一下，记录变得谨慎，“感知力……独特，但活跃度高。……合格！”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鸣人立刻得意地跳了起来。

佐助上前，动作干净利落。水晶亮起的是纯粹而强大的深蓝色光芒，凝练、稳定。

“查克拉量：优秀（B级！），感知力：优异（A级！），合格！”成绩引起一片窃窃私语。佐助面无表情地走开。

轮到林枫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课堂讲解的要点，集中精神，试图感受体内那传说中的能量。没有热流，没有漩涡，什么都没有！一片死寂！他如同摸着一块冰冷的岩石。

他将手放在冰冷的测试水晶上，屏息凝神。几秒钟，十秒钟……水晶毫无反应，依旧漆黑一片。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到头顶！他更加用力，额头渗出冷汗，精神极度紧绷，但体内依旧是那片虚无。

“林风？”络腮胡伊鲁卡皱眉看着他，“放松，集中精神！感受丹田！”

林枫拼命尝试，脸都憋红了，水晶却如同绝缘体，连一丝光点都没有泛起。

又是几秒过去。

“查克拉量：无法检测（F-级！），感知力：无反应（F-级！），未达标！不合格！”冰冷的声音如同审判锤落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噗嗤……”周围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嘲笑声。鸣人张大嘴巴，一脸惊讶。佐助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林枫呆立当场，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无法感知？无法提取？这意味什么？意味着他连成为忍者的入场券都没有！之前的房租威胁、生存危机瞬间变得微不足道——在这个世界，没有查克拉，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甚至连合格的体力劳动者都不如！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淹没了他。络腮胡伊鲁卡己经开始点下一个人的名字，看也没再看这个彻底失败的“吊车尾”一眼。林枫失魂落魄地走到不合格者聚集的角落，感觉自己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小丑。阳光有些刺眼，周围的喧闹模糊不清。他看着自己刚才触碰水晶、此刻依旧毫无感觉的手掌，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个世界对他这个异乡灵魂残酷到何等地步。成为忍者？力量的幻想瞬间如泡影般破碎。

活下去的法则，第一条就是要成为忍者……而这第一步，他就摔得如此彻底，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