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图书馆的暗流与佐助的夜访

第二天傍晚，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影岩背后。林枫拖着比昨天好了许多、却依旧酸疼的身体走出木叶医院图书馆基础医学资料区。他手里捧着几卷借阅的《基础人体解剖图谱（精校版）》和《本草纲目概要（火之国卷）》，沉甸甸的卷轴压在臂弯里，也压着他疲惫的肩膀。图书馆管理员对这位预备班就借阅如此艰深书籍的“怪人”习以为常，没有过多盘问。

林枫没有首接回家，而是走向了东区深处那个挂着铜锁的书架。医疗之路给了他方向，但他没有忘记藤蔓卷轴和呼吸法册子中关于“地脉生机”、“经络节点”那些玄奥的描述。伊鲁卡给他的钥匙是宝藏，也是潘多拉魔盒，他需要从中寻找关联点。

他像往常一样，确认无人注意，快速开锁，取出那份坚韧草叶编织的藤蔓呼吸法册子。这一次，他不再专注于动作要领，而是反复研读那些关于“气息如根扎地”、“生机如水流”、“蕴养经络节点”的模糊文字，试图将其与医疗典籍中记载的“查克拉经络循环”、“穴位能量节点”以及更基础的“血液循环”、“神经信号传递”理论进行强行对应。

理解依然艰涩，但有了医疗知识作为坐标参照系，那些玄奥的语句似乎有了一点点可理解的轮廓？他强压着兴奋，飞快地在带来的笔记本上记录新的疑问和对应点。

就在他沉浸其中时，一个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狭窄的书架过道口响起。

“你果然在这里。”

林枫的心脏瞬间漏跳一拍，猛地抬头！

书架入口的阴影处，一个穿着深色短袖训练服的少年站在那里，黑发、冷漠的表情、一双在昏暗光线下微微散发着寒意的墨色眼瞳——宇智波佐助！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看到自己开锁取册子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林枫！宇智波佐助！天才！写轮眼！他眼中的自己，恐怕比任何人都更像个隐藏着秘密的危险分子！

“佐…佐助？”林枫的声音有些干涩，下意识地将呼吸法册子藏到身后。

佐助没有在意他的动作。他一步步走近，首到距离林枫只有几步之遥才停下脚步。图书馆的角落寂静得可怕，仿佛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

“你昨天…最后喊的话，”佐助的声音依旧冰冷，开门见山，没有半分客套，“攻击木桩…引导小樱攻击方向…是为了预判卡卡西的落点？”

林枫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佐助是为了昨天演习的事情而来，而不是为了册子？他心中稍定，但警惕丝毫未减：“是。他速度太快，必须干扰他瞬身的路径选择范围。”

“干扰？”佐助眉头微皱，“仅仅依靠吼叫的声音传递方位？在混乱的战场上？”

“信息的传递需要媒介。”林枫谨慎地解释，“声音是当时唯一快速且覆盖范围的媒介。我喊出方位和高度，小樱执行，干扰的是卡卡西在该区域的空间落点范围选择。我们无法阻止他瞬身，但可以尝试缩小他‘方便’的落点范围。”

“范围…”佐助咀嚼着这个词。写轮眼能洞察动作细节，但在那一刻，他也只看到了卡卡西攻击鸣人分身后留下的空档。林枫看的却是更上层的“走位选择”？

“就像下棋？”佐助突然蹦出一个词，似乎在回忆什么。

林枫眼睛一亮：“有点像！但不是控制棋盘，而是利用信息差和队友配合，尝试在‘空间棋盘’上压缩对手的优势路径，逼迫他走不那么高效的路线！给其他队友创造机会。” 他顺着佐助的“下棋”思路解释。

“空间棋盘…路径压缩…”佐助喃喃自语，眼神中飞快地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他的写轮眼，似乎天生就适合观察“点”和“线”。林枫这种从“面”和“路网”角度出发的思考方式，让他感到了新奇和…某种潜力？

“你的速度…太慢了。”佐助突然话锋一转，带着一贯的尖锐批判，“没有查克拉，预判再强也是无根浮萍。卡卡西如果真想杀你，只需要一击。”他看到了林枫手中握着的《基础人体解剖图谱》卷轴一角。

林枫心中苦涩，点点头：“我知道。”他无法否认。“所以我在找变强的方法。”

佐助的目光扫过林枫身后的那个沉重的书架，尤其在那些堆积的陈旧卷轴痕迹上停顿了一秒。他的写轮眼微微波动了一下（并非开启状态），似乎捕捉到了某种极其微弱、与林枫身上残余的某种气息有一丝若有若无共鸣的…“痕迹”？

但这感觉转瞬即逝。佐助更关心现实的问题。

“听说…你在打听医疗忍术的事情？”佐助的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他今天偶然听到小樱跟其他女生聊天说起这事。

林枫心中一动，坦然点头：“是。医疗忍术对身体的了解很深，或许…能找到强化我这体质的方向。”他半真半假地说，隐瞒了藤蔓的关联。

“哼，白费力气。”佐助的评价毫不留情，“没有查克拉的支撑，理论再精通也是纸上谈兵。”

“但总要试试。”林枫语气平静，带着一丝固执，“多了解身体，总没坏处。力量的根基，不就在身体本身吗？就像佐助你的千鸟流爆发，需要精准的查克拉控制和全身肌肉协同发力吧？” 他巧妙地抬了一下佐助最擅长的东西，试图引起共鸣。

佐助沉默了。千鸟流的威力，确实源于极端凝聚的查克拉和爆发时的全身协调。他第一次认真打量林枫——这个没有查克拉、身体孱弱、被卡卡西称为“有趣”的怪人。他似乎真的在身体本身下功夫？用某种自己不理解的方式？

图书馆的死寂再次弥漫。

几秒后，佐助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转身就走：“明天五点集合，别又把自己弄残了拖累队伍。”

身影消失在书架通道的尽头。

林枫长长吁了一口气，后背不知不觉又浸湿了一层冷汗。佐助的夜访，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这位天才的关注，既是压力，也是机遇。至少，他表达出了“别拖累队伍”这个最低限度的协作底线？甚至，似乎对林枫那独特的“空间棋盘”思维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兴趣？

他看了一眼手中紧握的藤蔓呼吸法册子，心中警铃大作。佐助的写轮眼…刚才好像在那个书架上停顿了？难道感应到了什么？

林枫立刻将册子小心放回原处，锁好书架。他抱起沉重的医疗卷轴离开图书馆，走在华灯初上的木叶街道上。

明早的集合卡卡西不知又会搞什么花样。佐助的疑虑如芒在背。医疗之路刚刚起步。藤蔓的秘密更是不敢再碰。

力量的道路依旧黑暗，但似乎，己经有不同的目光开始关注他这株在缝隙中挣扎的藤蔓。他在路灯的阴影下握紧了卷轴，步履沉重却又坚定地走向自己的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