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到霍格沃兹

列车碾过铁轨的声响渐渐放缓，最终在震颤中停稳。唐琳的灵竹杖突然在掌心轻颤，杖尖云纹泛着极淡的青光——站台的寒气裹着潮湿的泥土味涌进车厢，她下意识拢了拢斯莱特林校袍的领口，袖口的竹纹手环与海格腰间晃动的钥匙串遥遥相触，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轻响。

“下车了，琳。”德拉科的魔杖尖戳了戳她的背，铂金色头发在站台顶灯映出细碎光粒，崭新的校袍衬得他肤色愈发苍白，“你看那个巨人，他的雨伞比我父亲的礼服还可笑。”话音未落，海格的粉色雨伞恰好撞在低矮的站台棚顶，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旅客们推搡着挤向车门，唐琳随着人流下到站台，黑布校袍下摆扫过冰冷的石板时，灵竹杖突然轻扬——三道几乎看不见的符箓自杖尖渗出，在石板上组成微型八卦，随即被拥挤的脚步碾散。德拉科拽了拽她的袖子，竹纹手环在提灯光下晃动：“别再弄那些奇怪的花纹了，波特在看你呢。”

哈利·波特裹紧校服外套，看着那个穿校袍的东方少女站在寒气中，流萤缩小好似发簪一样插在发髻上的随她动作明灭不定。她手中的竹杖顶似乎凝结着晨露般的微光，当纳威的蟾蜍跳出袍兜时，唐琳指尖微动，一道青芒闪过，蟾蜍竟稳稳落落回纳威手中——没人看清她做了什么，只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青竹香气。

“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海格的吼声震得站台棚顶簌簌落灰。唐琳跟着德拉科走向湖边，灵竹杖突然指向远处的黑湖，杖身云纹与湖面上空的星象短暂共鸣。德拉科注意到她的停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只看见漆黑的湖水和远处城堡的剪影：“看什么？水里有巨怪吗？”

“没什么。”唐琳收回目光，竹杖在掌心，校袍袖口的云纹刺绣与她腕间手环隐隐呼应，“只是觉得这里的星星…和凌霄山的排列很像。”她的声音被海格催促的吼声吞没，哈利恰好听见“凌霄山”三个字，想起对角巷里她道袍上的云纹，绿眼睛里满是困惑。

通往湖边的小路陡峭湿滑，唐琳的灵竹杖轻轻亮起光。德拉科紧随其后，假装不在意地用魔杖照亮她的脚边，却在她险些滑倒时，伸手抓住了她校袍的后摆——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他的魔杖尖突然冒出半片铂金竹叶，又迅速熄灭。

“小心脚下！”海格的提灯在前方晃动，照亮了停泊在岸边的木船。唐琳踏上船头时，灵竹杖突然发烫，杖尖射出的微光与船头雕刻的獾头眼睛短暂呼应。她想起老祖的话，三百年前的契约便刻在这些石雕里，如今只在她灵竹杖触及时，才泛起一丝微弱的灵气涟漪。

德拉科坐在她身边，双手紧紧抓住船沿，斯莱特林校袍被湖风吹得鼓胀。他看着唐琳将灵竹杖横放在膝上，杖尖的凤羽晶映着远处城堡的灯光，偶尔闪过一道青芒：“你的竹子又在发光了。”他低声说，耳朵尖被寒气冻得发红，“要是掉水里，我可不帮你捞。”

唐琳轻笑，指尖在船板上虚划，一道极淡的灵气渗入木纹——船底立刻浮现出细小的云纹，随水波轻轻晃动，很快便消失无踪。哈利坐在后一艘船上，看见唐琳的杖尖偶尔扫过水面，留下一道如流星般短暂的光痕，而德拉科正别扭地将自己校袍的斗篷往她那边挪了挪，似乎想为她挡住些寒风。

城堡的尖顶在夜空中越来越近，唐琳的灵竹杖突然剧烈震动，杖尖的光芒与天文塔的星光交汇，形成一道转瞬即逝的桥梁。德拉科的魔杖在袖中微微发烫，他皱眉望向唐琳，却见她望着城堡，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德拉科，你看，他们的塔楼和我们的揽星殿一样，都指着北斗七星呢。”

男孩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无数闪烁的窗户。但他男孩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无数闪烁的窗户。但他没有反驳，只是将魔杖握紧了些——刚才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魔杖与那根竹杖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连接，如同黑湖下沉默的灵脉，在黑暗中静静共鸣。

海格的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都抓紧了！我们到了！”唐琳站起身，灵竹杖轻点船板，一道微弱的青光从她脚下蔓延开，将德拉科差点绊倒的船板缝隙填满。男孩瞪了她一眼，却在她转身时，偷偷用魔杖将自己斗篷上的银蛇别针解下，塞进她校袍的口袋——别针触到她腰间的竹纹手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哈利跟在人群中，看着唐琳与德拉科并肩走向城堡大门。她的杖尖偶尔飘出细小的竹叶虚影，而德拉科的耳尖始终带着一丝红晕。城堡的魔法灯光洒在他们身上，他忽然觉得，这个穿斯莱特林校袍的东方少女和那个傲娇的少爷，就像黑湖的水与天上的星，在霍格沃茨的夜色中，悄然构成了一幅从未见过的画面。哈利只是将魔杖握紧了些——刚才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魔杖与那根竹杖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连接，如同黑湖下沉默的灵脉，在黑暗中静静共鸣。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都到齐了吗?”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门立时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她神情严肃，唐琳看着她想起玄天宗的执法孙长老，自己小时候没少被按着训。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她把门拉得大，唐琳看着里面的装潢，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首通楼上。

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唐琳听见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班级的同学想必己经到了――但是麦格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橡木大门洞开时，唐琳的灵竹杖在掌心发烫，杖尖云纹如心跳般明灭——门内涌出的阴冷气息让她下意识攥紧袖中「镇魂符」，却在看见楼梯扶手上飘着的镶金礼服幽灵时愣住：这魂体没有东方鬼魂特有的锁链，脑袋歪在脖子上的样子，倒像极了玄天宗藏经阁里画的「没脑袋的砍头鬼」。

“那东西…不归地府管吗？”她拽了拽德拉科的袖子，斯莱特林校袍的银蛇刺绣在幽光中泛着冷辉，“我们那边的鬼魂早该被黑白无常勾走了，怎么还在人间飘？”她想起老祖说过「西方魂体不入轮回」，却没想过会亲眼见到游荡的幽灵。

德拉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差点没头的尼克正对着自己的脖子唉声叹气，顿时皱眉：“笨蛋！那是幽灵，不是鬼魂！”他话音未落，唐琳己掏出张朱砂符箓，边缘的三枚铜钱突然轻响——这是凌霄山的「问魂符」，专用于沟通地府阴差。

“哦！这符咒的灵气像极了中世纪的‘魂体禁锢咒’！”尼克的声音穿过符箓青光，脑袋险些从脖子上掉下来，“但你们东方的‘地府’是什么？我被斩首五百年了，从没见过戴高帽的勾魂使者呀！”他凑近细看符箓上的太极八卦，礼服上的狮子徽章与唐琳腕间手环共鸣，竟映出半透明的奈何桥虚影。

唐琳愣住了，手里的符箓还在散发青光：“你没见过黑白无常？”她本以为西方幽灵只是地府管理疏漏，却没想到这里的魂体根本不走轮回。德拉科的魔杖戳了戳她后背，铂金色头发在幽光中发颤：“快收起来！麦格教授盯着呢！”

就在这时，尼克突然指着灵竹杖惊呼：“这杖身符箓和三百年前青玄老祖留在地牢的‘魂体安定阵’是同一种纹路！”他飘得更近，魂体周围的灵气与杖尖凤羽晶共振，在空中拼出阴阳鱼与魔法星盘的重叠图案。唐琳这才明白，老祖当年不仅留下魔杖，还在霍格沃茨设下结界，让西方幽灵免受东方地府的「误勾」。

麦格教授的咳嗽声打断一人一鬼的交流：“幽灵先生，新生需要分院。”她转向唐琳时，目光在符箓上停顿一瞬，“唐小姐以后若对魂体能量感兴趣，可找弗立维教授探讨‘幽灵显形咒’——西方魂体靠魔法执念留存，与东方‘地府’体系不同。”

麦格教授重新走回前面，清了清嗓子：“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西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新生排队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

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己围坐在西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西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唐琳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她听见后面的小女孩小声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西脚凳，麦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