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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夜
冷。
刺骨的寒意顺着湿透的衣料,蛇一样钻进西肢百骸,缠住骨头缝里最后一点热气,狠狠绞紧。顾清颜靠在冰冷粗糙的砖墙上,单薄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似的嘶鸣。巷子深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像一张贪婪的巨口,随时准备吞噬掉她这盏风中残烛般微弱的光亮。远处城市霓虹的喧嚣,被这幽深的窄巷扭曲过滤,只剩下模糊、遥远的嗡鸣,衬得这方寸之地更加死寂,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耳膜里奔流的轰鸣。
她只想回家。
母亲低低的咳嗽声仿佛还在耳边,一声声,敲在心上。药,抽屉里那瓶白色的药片快没了,得买。这个念头像一根细针,扎破了恐惧的气球,让她勉强撑起发软的腿,扶着粗糙的墙砖,踉跄着向前挪动。巷口那点昏黄的路灯光晕,成了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就在她快要触到那片光晕边缘时,前方更深的黑暗里,骤然爆发出金属刮擦水泥地的刺耳锐响,紧接着是沉重物体轰然倒地的闷响,伴随着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痛哼。
顾清颜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提到了嗓子眼。
那声音……很近。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头顶。她本能地想转身逃开,逃回巷子深处那片看似安全的黑暗里。可身体却像被冻住,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哐当!”
又是一声钝响,似乎是什么金属棍棒砸在肉体上。一个粗嘎的男声带着暴戾的喘息传来:“妈的!还挺能扛!再给老子打断他一条腿!看他慕容家的大少爷还能不能这么横!”
慕容家?
顾清颜脑中嗡的一声。那个在云城只手遮天的庞然大物?那个……传说中极其护短、手段狠辣的慕容家?
混乱的打斗声、粗重的喘息、恶毒的咒骂……黑暗中上演的暴力戏码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理智在疯狂尖叫着让她离开,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卷入这种旋涡,她这种小人物会被碾得骨头渣都不剩!
可另一个念头,却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她即将后退的脚步。
慕容家……悬赏……钱……
母亲那张被病痛折磨得蜡黄憔悴的脸,还有床头柜上那瓶快见底的药,无比清晰地撞进脑海。一个疯狂的、足以让她粉身碎骨的想法,在极致的恐惧中破土而出,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钱!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求生的本能和孤注一掷的疯狂在身体里激烈冲撞。巷口的光晕明明灭灭,像魔鬼的眼睛在眨动。
“呃啊——!”又是一声濒死般的痛吼,彻底击溃了顾清颜脑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
跑!
她猛地转身,不是逃离,而是朝着那团吞噬一切的黑暗,朝着那血腥的声响源头,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过去!脚下的水洼被踏碎,溅起冰冷的泥点,糊在同样冰冷的裤腿上。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翻滚缠斗的模糊人影,心脏在喉咙口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黑暗中,她分辨出那个被围攻的身影。他倒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根,纵然狼狈不堪,浑身浴血,那双在暗夜里抬起的眼睛,却像淬了寒冰的刀刃,死死锁定着步步紧逼的凶徒,没有丝毫乞求,只有刻骨的、要将对方一同拖入地狱的狠戾。两个壮硕的打手正狞笑着举起手中的铁棍,狠狠砸向他的膝盖!
没有时间思考了!
“住手!”顾清颜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用力而尖利得变了调,像一把生锈的剪刀划破凝滞的空气。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小兽,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用自己单薄的身体猛地撞向其中一个打手!
那打手猝不及防,被她撞得一个趔趄,铁棍砸偏,“哐”一声砸在旁边的墙壁上,溅起几点火星。
“操!哪来的臭娘们!”被打断动作的打手暴怒,反手就是一记凶狠的耳光扇了过来。
“啪!”
清脆响亮的皮肉撞击声在狭窄的巷子里炸开。顾清颜只觉得半边脸瞬间麻木,紧接着是火烧火燎的剧痛,耳朵里一片嗡鸣,眼前金星乱冒,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泥水混着嘴里涌上的腥甜铁锈味,瞬间浸透了她的感官。
“找死!”另一个打手也反应过来,眼神凶残,抬起穿着厚重军靴的脚,朝着蜷缩在地上的顾清颜的腹部就狠狠踹来!
剧痛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意识,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一脚踹得移了位。她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丢进沸水里的虾米,除了痛,只剩下濒死的窒息感。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淌下,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那个一首蜷缩在墙角的血人,动了!
仿佛被顾清颜那奋不顾身的一撞点燃了最后一丝凶性,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压抑、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咆哮。沾满血污的手闪电般探出,死死抓住了那个踹向顾清颜的打手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脚踝!五指如铁钳般骤然发力!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无比!
啊——!”那打手发出杀猪般的惨嚎,瞬间失去了平衡。
血人借着这一拽之力,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从地上弹起!他的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沾血的拳头裹挟着破风声,精准狠辣地砸在另一个打手仓促格挡的手臂上,又是一声闷响!紧接着,他屈起的手肘如同攻城锤,带着全身的重量和孤注一掷的狠绝,重重地撞在对方脆弱的喉结上!
“呃嗬……”被打中要害的打手双眼暴凸,捂着脖子嗬嗬作响,像一截朽木般软倒下去。
眨眼之间,两个凶徒一个抱着扭曲的脚踝惨嚎,一个捂着喉咙在地上抽搐,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血腥味、汗味、泥水腐败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浓烈得令人作呕。巷子里只剩下粗重痛苦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
慕容云,这个刚刚爆发出骇人战力的男人,此刻也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靠着墙壁剧烈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扯动身上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血水顺着额角的伤口不断淌下,流过他高挺的鼻梁,滑过紧抿的、失去血色的薄唇,在下巴处汇聚成滴,砸落在同样被血浸染的昂贵衬衫前襟上。
他缓缓抬起眼,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穿透血污和昏暗的光线,死死钉在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孩身上。
巷口昏黄的路灯吝啬地洒下一点光晕,恰好勾勒出她纤细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身形轮廓。她像一片被狂风暴雨蹂躏过的落叶,无声无息地伏在肮脏冰冷的泥水里。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被泥浆和血污浸透,紧紧贴在她瘦弱的背上。刚才那凶狠的一脚,几乎踢掉了她半条命。
慕容云胸腔里那颗冷硬如铁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尖锐的刺痛感蔓延开来,压过了伤口的剧痛。他咬着牙,强忍着骨头散架般的痛楚,拖着一条明显行动不便的腿,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挪到她身边。
每一步,都在湿滑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暗红的血脚印。
他单膝重重跪在泥水里,膝盖砸地的闷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冰冷刺骨的泥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裤管。他伸出同样沾满血污的手,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虔诚的微颤,小心翼翼地拨开粘在她脸颊上、混合着血和泥的湿发。
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暴露在微弱的光线下。眉宇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此刻却紧紧蹙着,写满了痛苦。额角被擦破了一大片,渗着血珠。最刺眼的是左脸上那清晰浮肿起来的五指印,红得发紫,在苍白的底色上显得异常狰狞。
慕容云的手指悬在半空,不敢触碰那伤痕,仿佛那是滚烫的烙铁。一种混杂着滔天怒火和……难以言喻的钝痛的情绪,在他眼中疯狂翻涌,最终被强行压制下去,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动作尽量轻柔地解开自己那件早己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昂贵定制西装外套。衣服被刀划开多处,内衬也被血浸染。他脱下它,带着他身上残余的体温和浓重的血腥气,小心翼翼地盖在女孩冰冷颤抖的身体上。
西装下摆很长,几乎将她整个蜷缩的身体都包裹了起来。
“咳…咳咳……”顾清颜似乎被衣服上的气息呛到,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终于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视线模糊不清,只看到一片浓重的、带着铁锈味的阴影笼罩着自己。
别动。”一个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响起,低沉,疲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的人…马上就到。”
顾清颜的意识依旧在剧痛和眩晕的泥沼里沉浮,她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模糊地看到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条,和不断滴落的、温热的血珠。那血珠砸在她盖着的西装上,洇开一小团更深的暗色。
她混沌的思绪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个支撑着她冲进这地狱的唯一念头。
“钱……”她翕动着破裂的嘴唇,气若游丝,声音微弱得几乎被巷子里的风声盖过,“慕容家……悬赏……钱……”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残存的力气,说完,她头一歪,彻底陷入了昏迷。
慕容云跪在泥泞中,身体瞬间僵硬如石。
“钱”?
这个单薄得像纸片一样、却敢扑向持械凶徒的女孩,拼着半条命,就为了……慕容家那份悬赏的钱?
他低头,看着盖在她身上、被血染得斑驳不堪的昂贵西装。再看看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同样沾满泥污血渍的旧外套。巨大的荒诞感和一种更深沉的、冰冷的悲哀,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慕容云的命,在他自己眼中重逾千钧,牵动无数人的生死荣辱。可在这个女孩的绝境里,却仅仅等同于一份可以救急的“悬赏”?
他猛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深重的阴影。再睁开时,眼底深处那翻腾的复杂情绪己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他沉默地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笨拙的轻柔,替她将滑落的西装衣襟向上拉了拉,盖得更严实些,试图隔绝地上透上来的刺骨寒意。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了由远及近、纷乱而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几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急促地扫射进来,伴随着焦急的呼喊:
“云少!”
“在那边!快!”
慕容云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像一尊凝固在泥泞中的、染血的守护石像。他沾满血污的手,轻轻拂过女孩冰冷苍白的脸颊边缘,指尖感受到那微弱得几乎无法捕捉的呼吸拂过。
冰冷,脆弱,却又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他深深地看着她昏迷中依旧紧蹙的眉头,仿佛要将这张脸,连同她拼死冲进来时那绝望又疯狂的眼神,一起刻进灵魂深处。
慕容云缓缓收回手,撑着自己那条剧痛的伤腿,极其艰难地站起身。身体的每一处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转过身,面对着蜂拥而至、脸上写满惊惶和自责的手下。
他浑身的血污和狼狈丝毫掩盖不住那股骤然升腾起的、属于上位者的凛冽威压。那威压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冻结了巷子里所有的声音。几个冲在最前面的保镖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扫,竟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
“悬赏金,”慕容云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像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钉入空气,“双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两个失去行动能力、仍在痛苦呻吟的打手,那眼神如同在看两堆死肉。
“这两个,”他抬了抬下巴,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让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处理干净。查清楚谁派来的,一个,都别漏掉。”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落下,却带着尸山血海的腥风。
“是!”保镖们心头一凛,齐声应道,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
慕容云不再看他们,目光重新落回地上那个被他的西装包裹着、昏迷不醒的纤弱身影。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味,对身边最得力的心腹沉声吩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她,送去最好的医院。用我的名义,找最顶尖的医生。我要她活着。”
“另外,”他补充道,声音里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查清楚她是谁。家里……什么情况。”
“明白,云少!”
保镖们迅速而无声地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抬起昏迷的顾清颜。动作间,一样东西从她散乱的发间滑落,“嗒”一声轻响,掉落在泥水里。
慕容云的目光下意识地追了过去。
那是一支发簪。样式很普通,甚至有些廉价,材质像是某种贝类打磨的薄片,镶嵌着几颗米粒大小、光泽黯淡的珍珠。此刻,它静静地躺在浑浊的泥水里,簪头那枚最大的、本就不甚光洁的珍珠,被染上了一抹刺目的暗红——那是顾清颜额角流下的血。
慕容云的视线在那抹暗红上停留了一瞬,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沉默地弯下腰,伸出染血的手指,将那只沾染了泥污和血迹的廉价发簪,从冰冷的泥水中拾了起来。
冰凉的触感混着泥水的滑腻,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簪子很轻,躺在他宽大的、沾满血污的手掌里,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他合拢手指,将那支小小的发簪紧紧攥在掌心。廉价贝片的边缘硌着皮肉,带来一丝微痛。他抬起头,看着手下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抬上担架,匆匆消失在巷口昏黄的光影里。
巷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血腥味和地上两个打手微弱的呻吟。保镖头子恭敬地垂手立在他身侧,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慕容云摊开手掌,那支染血的珍珠发簪静静地躺在他掌心。微弱的光线下,贝片上的泥污和珍珠上的暗红显得格外刺眼。
他盯着那抹暗红,看了很久。久到巷子里的风都仿佛凝固了。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郑重,从自己同样沾满血污的衬衫口袋里,摸出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同样昂贵的深灰色丝帕。
那丝帕质地柔软细腻,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低调的光泽,与他此刻的狼狈格格不入。他展开丝帕,小心翼翼地将那支廉价、染血、沾泥的发簪放在洁白的丝帕中央,像包裹一件稀世珍宝。然后,他一层层,仔细而缓慢地将丝帕重新折叠起来,将发簪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里面。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做完这一切,他才将那个小小的、包裹着发簪的丝帕方块,重新放回自己贴身的衬衫口袋里。隔着薄薄的衣料,似乎能感受到那廉价贝片冰冷的轮廓。
他抬起头,望向顾清颜被抬走的方向,巷口的光影己经空无一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探究,有一丝被冒犯的冷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沉重的、如同背负了什么无形枷锁般的凝滞。
那支廉价的、染血的发簪,像一个冰冷的烙印,隔着衣料,紧紧贴在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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