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外出打工

往后每逢需要外出干农活的日子，翠兰都会早起，要么水煮一点当地特产小土豆，要么炒一碗粗粮饭，要么煮几个红薯之类的吃食那个陶瓷碗打包好放稳稳地提在手里，再把挣扎的小宝宁放进背篓里强硬地带到地里玩。

到了地里，首先要找一块比较平坦的地，然后三两下把杂草清理干净，把吃食拿出来，让小宝宁坐在那里吃。

一边玩一边吃，基本上能消耗一个多小时。之后就会玩玩泥巴，跟大人抢抢工具，好奇地拔几棵草亦或者是农作物。

靠农作物吃饭的农人，真的很心疼每天都被宝宁造过的那些土地，但没办法，没有人手专门看娃娃，总不能还丢出去让公婆“放养”而受伤。

就这样混了半个月，慢慢地翠兰跟儿子也形成习惯，大的心疼到麻木，不再心疼偶尔毁坏的农作物。小的知道要稍微配合母亲，不然容易挨揍，所以一般都会仅限于在地里玩泥巴，揪揪草，刨一点作物看个稀奇，在第一次老母亲的警告下就会收手。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辛苦，农活和一个淘气娃双任务，真是考验体力脑力双重困难。国仲心疼媳妇儿子过得辛苦，决定出去打工。因为摆脱不了的是农活，但是挣钱改善，比如少种一些地，买一些粮食。

虽然己经是90年代初期，但是大男主义还是很夸张的，林国仲自己决定了出去打工只是跟媳妇提了一嘴就背着被子衣服坐上小绿皮到外省工作了。

其实说是说少种田地不要那么辛苦，但传统的田地就是命根子，哪里舍得让给其他人种。不过好在林国仲出去两个多月就开始往家里汇钱了。

手里有了宽松的钱翠兰就会时不时给儿子买一些小零食，在忙的时候就拿零食哄宝宁，在零食的诱惑下宝宁越来越听得懂大人的话语，不再那么调皮捣蛋了。

话说在外打工的林国仲那是一个辛苦，给大师傅当小工，啥脏活累活都抢着干，人不光勤快还有眼力见。足足做了半年小工，那积极程度还是跟刚来的时候一样。

大师傅也被小伙子的毅力折服，慢慢开始教国仲砌砖做房子。这手艺学了不到一个月就会了，与其说砌砖难，不如说是师傅不愿意见谁都教，毕竟多几个人抢饭碗不是个好事。

学会了砌砖，林国仲挣的钱也就多了几乎一半。晚上的时候就是在主家门口搭个棚睡觉，林国仲经常听到房子里面传出各种说话声，连续听了好几晚就忍不住好奇地问师傅：“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不一样的说话声呀？”

“你小子没见识了吧，那是一个叫电视机的东西在说话，插上电会出现很多人在里面演戏，比录音机有意思多了，一看就让人上瘾。”大师傅抽着烟斜躺着道。

林国仲惊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偶尔过年过节在镇上电影的时候，那场面，毫不夸张，不提前两个小时去占位置，后面得挤到十来米后去。

“那是跟那些镇上放到电影一样好看吗？”国仲好奇地问。

“你小子脑子转得够快，听说就跟那玩意一样，不过这个是供家里看的，小了很多。”说着叼着土烟，伸出双手比了一下17寸电视的大小。

放下手又接着说：“听说就这么大都要我们几个月工资呢。”其实还有更小的，不过师傅也没买过，只看到过主家那八寸的黑白电视，就这么解释。

林国仲当时暗暗下决心：努力搞几个月，给儿子买一个，到时候他就可以在家看电视了，不用非要带到田里风吹日晒的。

出去一趟兜兜兜转转的路程，光路费就要二十多块钱，按照砌砖师傅的工资来算，也要五六天才挣得回来这路费。

每天晚上睡觉前安静的时刻都会格外想念家里都有媳妇儿子，想想己经差不多一年没见了，但想买的电视机心思起了就歇不了，不再干半年挣个电视机回家，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