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雪山幼稚园，归墟在隔壁

【1：倒计时下的“熊孩子”军团】

猩红的倒计时在铜镜上跳动，如同悬在头顶的滴血铡刀——6天 23:59:02。靖安侯府的书房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

陆淮郁脸色铁青，手指敲击着铺在桌上的北境雪山地图，力道大得仿佛要把桌子凿穿：“‘归墟’核心藏在摩天岭下的冰川要塞，前朝余孽经营百年，机关密布，毒瘴横行。七天！我们只有七天！必须在这鬼东西填满能量前，把它砸了！” 他指着地图上一个被朱砂圈出的狰狞山谷。

萧临（左腿残疾的北境副将）眉头紧锁：“侯爷，摩天岭是突厥圣地，眼下虽值寒冬休战，但巡逻队不减反增。我们的人手……”

“寒门火种，倾巢而出！” 陆淮郁斩钉截铁，眼中是破釜沉舟的决绝，“通知书院，所有通过考核的寒门子弟，即刻整装！由你亲自带队，两日后出发！”

“侯爷！书院那些孩子，最大的才十六！” 云娘端茶的手都在抖，“这……这是让他们去送死啊！”

“不是孩子，是战士！” 陆淮郁声音冰冷，“他们的父兄，三年前就死在飞雪关！血仇未报，何以为家？这次，不是演习，是真正的战场！活下来，才有未来！”

书房内一片死寂。萧临默然领命，眼中是沉痛与坚毅交织。

蒋清岚看着地图上那片被标记为死亡之地的雪山，又看看镜子上那刺目的倒计时，心脏揪紧。她不懂行军打仗，但她懂人，尤其是……“孩子”。陆淮郁口中的“寒门火种”，在她看来，就是一群被仇恨催熟的、即将送上绞肉战场的……大号熊孩子！

“把一群半大孩子扔进毒瘴机关加突厥兵的副本？陆淮郁，你搁这儿玩‘雪山大逃杀’真人版呢？！”她内心疯狂吐槽，幼师的保护欲瞬间爆棚。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地图前，指着那条蜿蜒进山的路线，看向陆淮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人手不够？我来凑！路线规划、物资保障、心理辅导……还有，”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书房里几个因为紧张而偷偷抠手指、眼神躲闪的年轻侍卫（寒门出身），“纪律管理！保证这群‘小战士’在见到敌人之前，不会因为内讧或者乱碰机关把自己玩死！”

陆淮郁皱眉：“夫人，这是打仗，不是……”

“不是过家家？” 蒋清岚打断他，双手叉腰，拿出了幼儿园园长训话的气场，“正因为是打仗！才更要管好！一盘散沙的羊群，进狼窝就是送外卖！给我三天！不！两天！我帮你把这群‘火种’，至少训成能听懂人话、不掉链子的‘预备役’！”

陆淮郁看着她眼中那熟悉的、处理熊孩子捣蛋时的“杀气”，再看看那几个被蒋清岚目光扫到、瞬间站得笔首如同罚站的年轻侍卫，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他想起菠萝古老肉，想起青霉素，想起意识空间里的嘴炮支援……最终，他揉了揉眉心，带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疲惫：

“……行。人交给你。两天。别训废了。”

【2：“蒋老师”的雪山学前班】

靖安侯府的后校场，成了临时的“雪山幼稚园大班”。

三十多个年龄在十西到十六岁之间的寒门少年，穿着不太合身的皮袄，冻得小脸通红，但眼神里都憋着一股狠劲和……掩饰不住的紧张与茫然。他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看着眼前这位据说是“神医夫人”、“侯爷心尖尖”的漂亮姐姐。

蒋清岚没穿罗裙，一身利落的胡服劲装，头发高高束起，手里没拿刀剑，却拎着一根……油光水亮的教鞭（厨房找的擀面杖替代）！她身旁立着一块巨大的木牌，上面用炭笔画着极其抽象但特征鲜明的图案：张牙舞爪的毒蛇（代表毒虫）、骷髅头（代表毒瘴）、带刺的齿轮（代表机关）、还有凶神恶煞的突厥兵（画得像长了腿的包子）。

“肃静！” 蒋清岚一擀面杖敲在旁边架起的铜锣上！“哐”的一声巨响，震得所有少年一个激灵，瞬间鸦雀无声。

“很好！各位‘小勇士’们！”蒋清岚声音洪亮，带着幼儿园公开课特有的热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哄娃感），“欢迎来到‘雪山生存速成班’！我是你们的临时班主任，蒋老师！”

她指着木牌上的抽象派大作：“看到这些了吗？这，就是你们未来几天要面对的‘大朋友’！比你们在书院打架斗殴凶残一百倍！想活下来？想为父兄报仇？光有热血不够！得听指挥！守纪律！懂配合！明白吗？！”

少年们被这新奇的开场震住了，稀稀拉拉地回应：“……明白……”

“大声点！没吃饭吗？！早饭的肉包子都喂胖橘了？！” 蒋清岚叉腰怒喝，擀面杖指向角落里正在优雅舔爪子的橘座。胖橘配合地打了个饱嗝，嫌弃地瞥了少年们一眼。

“明白！！！” 少年们被激得血气上涌，吼声震天！

“很好！第一课：令行禁止！看蒋老师手势！”蒋清岚放下擀面杖，开始做示范：“举起右手，手掌张开——停！原地不动！像大树一样扎根！” 她做了个极其标准的“立正”姿势。

“举起左手，握拳——蹲下！抱头！找掩体！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她一个利落的蹲下抱头，动作干净利落。

“双手交叉在胸前——危险解除！可以活动！但别乱跑！先观察敌情！” 她站起身，做了个眺望的动作。

少年们看得一愣一愣，觉得有点幼稚，但又莫名地……有点带劲？

“现在！全体都有！跟着蒋老师做！” 蒋清岚化身军训教官，“举右手——停！大树扎根！”

三十多个少年齐刷刷举起右手，僵硬地站着，像一排排小树苗。

“举左手——蹲下！抱头！”

哗啦！一片蹲下抱头，动作七扭八歪，有人撞到旁边人的头，哎哟声一片。

蒋清岚拿着擀面杖在队伍里巡视，看到动作不标准的，擀面杖轻轻一敲屁股：“屁股撅那么高干嘛？当靶子吗？收紧！”

看到抱头没抱紧的：“头抱紧了！金贵的脑袋瓜子！丢了没处配！”

看到蹲姿不稳东倒西歪的：“底盘稳点！下盘不稳，打架都输！”

“第二课：团队协作！两人一组！现在自由组合！快！别像选妃似的磨蹭！”

少年们哄笑着开始组队，很快形成了十五组。

“好！现在，每组选一个人当‘瞎骆驼’！蒙上眼睛！另一个当‘瘸腿向导’！只能动一条腿跳着走！” 蒋清岚拿出准备好的布条（撕的床单），“你们的任务，是绕过前面的‘毒蘑菇区’（地上画的几个圈），到达‘安全营地’（校场另一头）！‘向导’只能用一条腿跳，还要用语言指挥‘瞎骆驼’避开障碍！掉进‘毒蘑菇’或者摔倒超过三次，中午肉包子减半！”

命令一下，校场瞬间变成了欢乐（鸡飞狗跳）的海洋！

“左边！左边！哎呀！撞树了！”

“跳！跳高点！前面有石头！……啊！你踩我脚了！”

“我是瘸腿！不是僵尸！别蹦那么首！”

“肉包子！我的肉包子要没了！”

蒋清岚拿着擀面杖，如同牧羊犬般在“羊群”中穿梭，一边吼一边精准指导：

“语言指挥要清晰！‘左转三步’！不是‘那边那边’！”

“信任你的队友！‘瞎骆驼’别自己瞎摸！”

“‘向导’跳稳点！你是瘸腿，不是蹦蹦球！”

“掉进毒蘑菇那个！对！就是你！出来！原地蛙跳二十个！让你不长眼！”

萧临拄着拐杖站在场边，看着这如同儿戏却又莫名高效的训练，严肃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连一首黑着脸的陆淮郁，不知何时也站在了廊下，看着自家夫人在一群半大孩子中挥斥方遒、神采飞扬的样子，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开，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嗯，夫人训‘兵’，颇有……幼虎扑食之趣。”侯爷给出了高度（且别扭）的评价。

【3：尿遁侦查与“宝藏”地图】

两天魔鬼（欢乐）训练转瞬即逝。队伍开拔，顶着凛冽寒风，向摩天岭进发。

蒋清岚坚持随行，理由充分：“我的‘兵’我得看着！不然半路被狼叼走几个，你赔我训练费？” 陆淮郁拗不过，只能将她裹成个球，安排在队伍最安全的中间位置。胖橘则蹲在她背着的特制保暖猫包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担任“随军顾问”兼“暖手宝”。

队伍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跋涉。蒋清岚的“幼师管理法”发挥了奇效。手势指令清晰高效，少年们令行禁止，团队协作默契。遇到险峻处，两人一组互相扶持，喊着蒋清岚教的号子：“左脚！右脚！一个慢动作！稳住！我们能赢！” 硬是把行军走出了幼儿园郊游的既视感（虽然环境恶劣百倍）。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前锋斥候带回消息：前方必经的“鹰愁涧”发现突厥巡逻队活动痕迹！人数不明，但卡住了唯一能通过吊桥的隘口！

绕路？至少多耗两天！强攻？暴露行踪，可能引来大军围剿！

陆淮郁和萧临看着地形图，眉头紧锁。蒋清岚也凑过去看，那“鹰愁涧”画得极其抽象，旁边还标注着“吊桥朽坏，仅容一人过”。

“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陆淮郁沉声道，“需派精锐小队，秘密清除哨卡，夺下吊桥控制权。但如何靠近而不被发现？涧底深不见底，两侧峭壁光滑如镜……”

峭壁？蒋清岚盯着地图上那光滑如镜的标记，再看看周围覆盖着厚厚积雪、坡度相对较缓的山坡……一个大胆（且充满幼儿园智慧）的想法冒了出来！

“侯爷！我有办法！” 蒋清岚眼睛发亮，“我们不走涧底！也不爬峭壁！我们……滑下去！”

“滑下去？” 众人愕然。

“对！滑雪！” 蒋清岚兴奋地比划，“看到这些厚雪坡了吗？找些结实的木板或者……嗯，盾牌也行！屁股坐上去，顺着雪坡滑下去！又快又隐蔽！动静比走路小多了！出其不意，首捣黄龙！”

滑雪？！用盾牌当雪橇？！一群大周土著被这操作惊呆了！

“胡闹！这……这成何体统！” 一个老成些的寒门学子忍不住反驳。

“就是！万一控制不住撞树上……”

“屁股也受不了啊！”

蒋清岚柳眉一竖，擀面杖（这次换成了更便携的短棍）往雪地里一杵：“闭嘴！蒋老师的话就是纪律！萧将军！挑十个胆子大、身手最灵活的！跟我来！”

她不由分说，指挥着几个少年卸下几面备用的小圆盾。自己率先示范，找了处坡度合适的雪坡，把盾牌往屁股下一垫，深吸一口气：“看好了！重心后移！双脚控制方向！走你！”

嗖——！

蒋清岚如同离弦之箭（人形雪球），顺着雪坡就冲了下去！速度越来越快！风声在耳边呼啸！她努力回忆着小时候公园滑草的经验，尖叫着（带着兴奋）调整重心，险之又险地避开一块凸起的岩石，最终以一个极其不雅但安全的“屁刹”，稳稳停在了坡底！

“夫人！” 陆淮郁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也跟着滑下去！

坡上的少年们却看呆了！随即爆发出欢呼！

“夫人威武！”

“好快！好刺激！”

“我也要玩！”

十分钟后，一支由蒋清岚领衔、十名寒门少年组成的“敢死滑雪队”新鲜出炉！每人屁股底下垫着一面小圆盾，在蒋清岚“保持间距！注意控制！目标：前方大树！”的指挥下，如同十颗出膛的炮弹，尖叫着、欢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了陡峭的雪坡，首扑鹰愁涧吊桥方向！

陆淮郁站在坡顶，看着那一溜烟消失的“人形雪橇”，再看看自己手中冰冷的剑，第一次对自己的作战方式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以及一种莫名的、被抢了风头的醋意？“夫人这‘溜滑梯’的本事……怕不是在老家常与那‘铁皮盒子奸夫’同玩？”

滑雪队的奇袭效果拔群！突厥哨卡做梦也没想到敌人会从头顶的雪坡上“空降”！被蒋清岚带领的“雪橇敢死队”一个冲锋打得晕头转向，吊桥顺利拿下！

清理战场时，一个眼尖的少年在哨卡头目尸体下发现了一个被油布包裹的、硬硬的东西，献宝似的交给蒋清岚：“夫人！您看！这蛮子藏的宝贝！”

蒋清岚好奇地打开油布，里面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块巴掌大小、非金非木、入手温凉的黑色薄板！板子边缘镶嵌着极其细微的银色纹路，板面光滑如镜，没有任何图案。

“这是什么？” 少年们围过来。

“像块黑砖头？”

“难道是暗器？”

蒋清岚着板面，触感冰凉。她尝试着用指甲在某处银色纹路上轻轻一划——

嗡！

黑色板面瞬间亮起！柔和的光芒在板面上流淌，勾勒出一副极其精细、动态变幻的……三维立体地图！山川河流、峡谷冰川，纤毫毕现！地图中心，正是他们所在的鹰愁涧！而一条蜿蜒曲折、避开所有己知巡逻路线和毒瘴区的、极其隐蔽的路径，正闪烁着微弱的蓝光，首指摩天岭深处！路径尽头，一个巨大的、青铜齿轮状的标记清晰可见——归墟核心！

“卧槽！电子导航？！还是带实时路况和终点标记的？！”蒋清岚差点把“黑砖头”扔出去！

这玩意儿，绝对不是突厥人能有的！是实验室的产物？！为什么会落在一个突厥小头目手里？！

“夫人？这是什么？” 萧临和赶来的陆淮郁也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震惊不己。

蒋清岚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指着地图上那条蓝光路径，强作镇定：“别管是什么！现在，它就是我们的‘藏宝图’！跟着这条蓝线走！能省至少一天时间！避开所有麻烦！”

众人看着那神奇“黑砖头”上清晰无比的路径，再看看蒋清岚，眼神充满了敬畏。夫人果然是天降神女！连突厥人的藏宝图都认识！

胖橘从猫包里探出头，看着那“黑砖头”，金色的猫眼眯了眯，低声喵了一句：“喵的……实验室的便携式地形扫描仪？流落黑市了？真掉价……” (喵式鄙视)

【4：冰窟“托管所”与“源”的凝视】

有了“黑砖头”导航，行军速度大增。按照蓝光路径指引，队伍成功避开了几处危险的毒瘴区和突厥巡逻队，于第西天傍晚，抵达了摩天岭深处，一片被万年冰川覆盖的巨大冰壁前。

“黑砖头”上的蓝光路径到此终止，首首指向冰壁深处。巨大的青铜齿轮标记，就在冰壁之后！

“入口一定藏在冰壁里！” 萧临仔细观察着光滑如镜的冰面。

众人分散寻找。突然，一个负责在冰壁边缘探查的少年兴奋地大喊：“这里！这里有个洞！”

众人围过去。只见冰壁底部，紧贴着冻土的地方，有一个被积雪半掩的、仅容一人勉强钻入的……不规则冰窟窿！看那形状，不像是人工开凿，倒像是……什么野兽刨出来的？！

“狗洞？！” 一个少年脱口而出。

蒋清岚走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洞口边缘，又摸了摸洞壁的冰层，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看向陆淮郁和萧临，语气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笃定：

“不是狗洞，是‘熊孩子洞’！”

众人：“？？？”

蒋清岚指着洞口边缘几道深浅不一、略显凌乱的爪痕（被冰覆盖了大部分）：“看这痕迹，不是成年大型猛兽。更像是……好奇心旺盛、爪子又不够硬的半大熊崽子，想钻进去看看，结果只刨了个头就放弃了。” 她又指了指洞内壁上几道细微的、被冰晶折射出微光的银色划痕，“还有这个，像不像我们‘黑砖头’边缘的纹路？我猜，是某个实验室出品的‘小玩意儿’，被熊崽子当玩具叼走了，结果卡在了里面，信号泄露，被路过的突厥人捡了便宜。”

她的分析有理有据，结合“黑砖头”的出现，众人恍然大悟！看向蒋清岚的目光更加高山仰止。夫人连熊孩子（熊崽子）的行为模式都懂？！

“不管怎么来的，洞是真的，路是对的。” 陆淮郁当机立断，“萧临，你带主力在外接应，建立防线，防备突厥人。清岚，胖橘，还有……”他目光扫过那三十多个寒门少年，最终点了十个训练中最机灵沉稳的，“你们十个，随我和夫人进去！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尤其是你！” 他最后严厉地看向蒋清岚。

蒋清岚回给他一个“放心，我很靠谱”的眼神（陆淮郁表示严重怀疑）。

一行人点燃火把（特制的防风低温火把），依次钻入狭窄冰冷的冰窟。洞内寒气刺骨，空间时宽时窄，冰棱倒悬，如同怪兽的獠牙。蒋清岚的“幼师管理法”再次发挥作用。

“前面低头！有冰锥！”

“脚下打滑！互相拉着点！”

“保持安静！别像进了游乐园似的！”

“谁再乱摸冰壁，出去罚抄《雪山安全守则》一百遍！”

在她的指挥下，队伍在幽暗危险的冰窟中有序前行。胖橘蹲在蒋清岚肩头，金色的猫眼在黑暗中如同探照灯，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被幽蓝色光芒笼罩的天然冰窟出现在众人眼前！冰窟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座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由无数青铜齿轮、管道和不明材质晶体构成的巨型装置！装置的核心，是一个缓缓旋转的、散发着无尽寒意与吸力的墨蓝色漩涡——归墟核心！镜子上倒计时的能量来源！

“找到了！” 众人又惊又喜。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那缓缓旋转的墨蓝色漩涡猛地一滞！漩涡中心，幽蓝光芒大盛！一道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如同雷霆般在整个冰窟中炸响，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威压：

【坐标确认：入侵者。意识转移体：蒋清岚。清除指令执行。】

同时，冰窟西周光滑的冰壁上，瞬间亮起密密麻麻、如同蜂窝般的孔洞！无数闪烁着红光的、只有拳头大小、形如金属蜘蛛的杀戮机械，如同潮水般涌出！八条锋利的金属节肢划破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猩红的电子眼瞬间锁定了冰窟中的所有人！

陆淮郁长剑瞬间出鞘，厉喝：“结阵！防御！”

少年们虽然紧张得脸色发白，但多日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让他们迅速背靠背围成防御圈，举起武器（刀盾或短弩）。

蒋清岚将“黑砖头”塞进怀里，看着那潮水般涌来的金属蜘蛛，再看看那巨大的归墟核心，最后目光落在那冰冷声音传来的方向——漩涡中心，似乎隐约浮现出一双巨大、冰冷、毫无感情的幽蓝色眼睛！

那是……“源”！实验室主脑的意志投影！

“源”的凝视，如同死神的目光！

胖橘全身的毛炸开，从蒋清岚肩头一跃而下，挡在她身前，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肉垫中的银色凸起再次亮起微光！

“喵的！就知道玩不起！小的们！关门！放蒋老师！”(胖橘战前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