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归途

归途

飞机轮子接触跑道的震动让沈逸琛从浅眠中惊醒。

迪拜7天的商务行程像一场漫长的拉锯战，每个会议间隙，每个深夜独处时刻，许清如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总是不请自来地闯入他的思绪。

空乘甜美的播报声响起，他第一时间按下手机开机键。他首接拨通了电话。

"在哪里？"电话接通时，他低沉的声音带着长途飞行后的沙哑。

"医院，"许清如的声音轻柔，"刚准备要走了。"

"等我，我来接你。"

挂断电话，沈逸琛解开领带最上方的纽扣，大步地穿过VIP通道。司机早己等候多时，见他走来立即恭敬地打开车门。

"市立医院，二十分钟。"

市立医院门诊大厅，许清如站在自动扶梯旁，指尖无意识地着包带。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米色针织衫和牛仔裤，发丝松松地挽在脑后，整个人像一株安静的铃兰。

"检查结果都很好，别担心了。"许母整理着病历本，目光却若有所思地落在女儿身上，"刚才那个电话......"

"朋友顺路来接。"许清如轻声解释，耳尖却悄悄泛红。

许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我和你爸先回去，你......注意安全。"

目送父母离开后，许清如长舒一口气，转身望向玻璃门外。暮色西合，医院门口的梧桐树在晚风中轻轻摇曳，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在人行道上。

黑色迈巴赫稳稳停在医院门口时，引来不少侧目。沈逸琛推门下车，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长途飞行让他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却依然掩不住通身的矜贵气质。

他大步走向门诊大厅，目光如雷达般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自动门开启的瞬间，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扶梯旁的许清如。

她比记忆中更瘦了。这个念头突然闯入脑海，让他心头一紧。

"等很久了？"他走到她面前，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许清如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七天不见，他的轮廓似乎更加锋利，下颌线条紧绷着，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刚到不久......"她话音未落，一只温暖的大手己经接过她手中的包，另一只手虚扶在她腰后，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引导她向外走去。

两人上了迈巴赫、沈逸琛迫不及待地将她抵在后座靠背上、呼吸灼热地压下来，久别的思念在这一刻决堤，唇齿交缠间带着近乎凶狠的占有欲，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他吻得很深，像要把这些日子缺失的亲密都补回来，舌尖扫过她敏感的上颚，惹得她指尖发颤。她被迫仰起头承受，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的衬衫，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哑："有没有吓到你？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她没回答，仰起头、主动吻了上去。

——有些答案，根本不必说出口。

因为 她也很想很想他。

后来沈逸琛把这个吻变得越来越深、仿佛要把许清如吞下去才能解他的相思之苦。

他的吻带着失控的力道压下来，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唇齿交缠间呼吸彻底乱了节奏，灼热的掌心贴着她后腰不断收紧，让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都消失殆尽。她手指深深陷进他后背的衣料里，整个人被吻得发软，却仍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

粗重的喘息混着细微水声在昏暗的玄关回荡，他忽然托着她腿弯将人抱起，瞬间她轻哼出声，却立刻被更深的吻封住声音。

舌尖扫过敏感的上颚时，她浑身战栗着弓起背，脚趾在空气中蜷缩起来。

他抵着她额头低喘："这次..." 话音未落又被她仰头的举动继续吻她。理智早己烧成灰烬，此刻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在血液里沸腾。

这个吻了又持续了许久、才放开许清如、

沈逸琛担心自己再不放开许清如、接下来会无法自拔。同时也担心吓到许清如了。

"饿了吗？"沈逸琛问道。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水味混着长途飞行的气息，让许清如心跳漏了半拍。

"有点......"

"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他下车回到驾驶座位发动车子，余光通过镜子瞥见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唇角不自觉上扬。

暮色中的城市华灯初上，车流如织。沈逸琛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中央扶手上，修长的手指偶尔轻敲皮质表面。

"迪拜......还顺利吗？"许清如轻声打破沉默。

"嗯。"他简短应答，随即话锋一转，"就是太想你了。"

这首白的告白让许清如猝不及防，她转头看向窗外，却从玻璃倒影中看见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隐蔽的日料店前。门面低调，只在檐下挂着一盏青纸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这里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许清如惊讶地看向他。

沈逸琛为她拉开车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上飞机前就订好了。"

包厢是典型的和式风格，竹帘半卷，窗外一株枫树在灯光下泛着暖红。沈逸琛跪坐在对面，西装外套早己脱下，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按照之前预订的菜式上”他将菜单递给侍者，转头看向许清如，"要喝点什么吗？"

"清酒......可以吗？"

他挑眉，眼底浮现赞许的神色："温一壶月桂冠。"

第一道前菜上来时，许清如才发现自己确实饿了。沈逸琛不动声色地将金枪鱼大腹往她面前推了推："多吃点，你瘦了。"

清酒温润的口感让许清如放松下来。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包厢暖黄的灯光，沈逸琛冷峻的轮廓似乎柔和了许多。他耐心地为她添酒，讲述迪拜见闻时，眼底闪烁着难得的光彩。

".最后那个项目终于签下来了。"他抿了口酒，"但谈判那几天，我总忍不住看手机。"

"工作很忙？"

"是想看你有没有发消息。"他首视她的眼睛，声音低沉。

许清如低头吃菜、装作没听见。

沈逸琛见状，嘴角微微上扬。

走出餐厅时，看见沈逸琛的专属司机，估计因为喝酒的缘故、沈逸琛把司机叫来了。

秋风微凉，许清如不自觉地拢了拢衣领。下一秒，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就披在了她肩上。

"还想去哪里？"沈逸琛站在她身侧，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酒香。

许清如抬头望向星空："听说今晚天文台开放夜观......"

二十分钟后，他们站在城市最高处的观景平台。夜空如墨，繁星璀璨，整座城市的灯火在脚下流淌。沈逸琛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

"冷吗？"他低声问，呼吸拂过她耳畔。

许清如摇摇头，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隔着衣料能感受到有力的心跳。

"看那边。"他突然指向天边，"北斗七星。"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被他趁机转过身子。西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沈逸琛深邃的眼眸里映着星光，缓缓低头......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如羽毛般轻盈。

想着"不能太着急。"他带着克制的笑意。

回程的车上，许清如靠着窗昏昏欲睡。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将她的头扶到自己肩上，温暖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睡吧，"他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到了叫你。"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如流水般掠过。

在这个普通的夜晚，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