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甜蜜再升级

苏晚晴把U盘交给陈秘书后的第二天，陆氏集团董事会开了紧急会议。陆明轩在会上头摇得像拨浪鼓，死活不承认那些指控。可当陈秘书拿出视频证据，他那脸啊，“唰”地一下就变了，跟调色盘似的。他张张嘴，刚要解释，陈秘书冷冷地打断他，手随意地指指文件，“这段视频拍于便利店东边的小巷子，时间就是您说自己在国外考察的那天下午。”

会议室一下子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陆沉舟坐在长桌的那头，左手不自觉地转着钢笔，眼神冷得能结冰碴儿。他没说话，就那么冷眼瞧着陆明轩一点点掉进坑里。苏晚晴站在玻璃幕墙前，望着楼下车来车往的街道，心跳都平稳了不少，心里头头一回这么踏实。

她清楚，这一仗，赢定了。

不过，有些事儿，才刚刚开始。

夜色越来越浓，苏晚晴回到办公室，就瞧见桌上摆着个精致的黑盒子。没署名，就一张手写的便签：

“今晚八点，地下车库见。”

她伸手拿起礼盒，轻得跟没东西似的。拆开包装，是把银灰色的车钥匙，上面贴了行小字：“它一首在等你。”

她的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了一下。

十分钟后，电梯门慢慢打开，昏黄的灯光下，那辆熟悉的帕加尼静静地停在那儿，车身的漆在光影里闪着柔和的光。车里，副驾前面的花瓶插着一束白玫瑰，香槟杯旁边放着张卡片：

“这一次，我来接你回家。”

她轻轻拉开门，坐进驾驶座，手指顺着方向盘上的皮革纹路滑过。往事一下全涌上来了——那年她刚接手苏氏，父亲的老朋友送了她这辆车，后来被陆沉舟偷偷收起来了。现在，车回来了，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承诺。

引擎启动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就像从梦里传出来的。

她紧紧握住方向盘，开出车库，城市的灯火在窗外飞一般地往后退。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可突然就觉得，方向不重要了，只要是他选的路，她跟着走就行。

清晨七点，陆沉舟站在车库门口，看着那辆帕加尼消失在晨雾里。他嘴角微微上扬，可眼皮耷拉着，藏着一丝累意。

“这次安排得咋样？”厨师端着刚熬好的海鲜粥，站在他身后问。

“她喜欢。”陆沉舟轻声回了句，转身进了屋。

厨房窗台上，阳光洒在一张照片上。那是他们高中时候的合影，边角都发黄了，还有雨水浸过的痕迹。照片里的少年笑得那叫一个肆意，女孩则有点害羞地低着头。他抬手轻轻摸了摸照片角，眼神很安静。

她开始信他了，有些心里话，他打算找个更好的时机再说。

傍晚六点半，苏晚晴走出写字楼，大老远就瞧见那辆帕加尼停在路边，车灯亮着，在暮色里一闪一闪的。

她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就发现副驾上不是简单的花和香槟了，整整齐齐摆着三束不同颜色的玫瑰——白的、粉的、红的，每束花都系着张卡片。

她先拿起白色那张：

“第一束，献给那个永远清醒的你。”

接着是粉色那张：

“第二束，献给那个偶尔柔软的你。”

最后是红色那张：

“第三束，献给那个正在靠近我的你。”

她呆住了，手指下意识地摸着最后一张卡片边儿。

这时候，车里的音响突然响了，是她最爱的钢琴曲《月光》。旋律轻轻流淌，像夜里的微风，撩过她的头发。

她坐进副驾，车门自动关上。陆沉舟没说话，只是把一杯温热的香槟递给她。

“今天累了。”他声音低沉又温和。

她轻轻点了点头，抿了口香槟，酒液在舌尖上冒起小泡泡，像一种藏在心底的情绪，在胸口慢慢散开。

车子慢慢融进车流，城市的霓虹灯在两边往后跑。她望着窗外，突然问：“你为啥老这样？”

“哪样？”他反问。

“……让我心动。”她小声说。

他笑了笑，没回答，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轻轻盖在她手背上。

她没躲开。

接下来一个星期，每天下班，那辆帕加尼准会在公司楼下等着。有时候车里多了本书，有时候是块她爱吃的甜点，有一回，还放了张手绘地图，画的是他们小时候常去的老宅。

她开始盼着每次的接送，就像少女时候偷偷藏着的情书，又小心又欢喜。

到了周五，车里出现了个小黑盒子。

她拿起来，看见上面刻着一行字：

“属于你的，终将归还。”

她抬头看陆沉舟，他正专心开车，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她按下开关，盒子里传出一段录音——

“……苏晚晴，我喜欢你好久了。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我盼着有一天你能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

那是十七岁的陆沉舟，在学校广播站录的表白。

她愣住了，眼睛有点发烫。

他居然一首留着。

“你早就算计好了吧？”她问。

“我就想让你知道，”他慢慢说，“那些我以为错过的时光，其实我一首都记着。”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轻轻靠在他肩上。

他没动，握方向盘的手却紧了紧。

夜晚的城市安静下来，帕加尼停在一座天桥下。远处高楼密密麻麻，灯火亮堂堂的，像好多好多愿望在发光。

苏晚晴解开安全带，转头问他：“你到底想要啥？”

他没马上回答，伸手到储物格里，拿出个小信封。

“打开看看。”他说。

她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纸条，才看了几行，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那是她母亲生前设的信托基金文件，受益人那一栏，清清楚楚写着两个名字：

苏晚晴 & 陆沉舟

她抬起头，声音都抖了：“你咋会有这个？”

他看着她，眼神又认真又坚定：“因为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你一辈子。”

她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可她刚要再问，手机突然震了。

是陈秘书的消息：

“董事会批准重组方案了，苏氏和陆氏合并财务系统。还有，林雪薇主动辞职，交了部分关键数据。”

她盯着屏幕，半天没出声。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急，事儿都会弄清楚的。”

她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呢？你到底是谁？”

他笑了，笑得跟初春的阳光似的。

“我是谁不重要。”他说，“重要的是，我终于追上你了。”

车子重新发动，往夜色里开去。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突然觉得，这城市好像变了。

不再冷冰冰的，不再那么遥远。

而是有了温度。

她低头看看手腕上的机械表，表盘后面那句“To Su: Always be the one I follow.”这会儿好像有了新的意思。

她轻轻一笑，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车速突然快了。

她睁开眼，发现车子正朝着海边飞奔。

“我们去哪儿？”她问。

他没回答，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海风吹起他的衣角，也吹乱了她的头发。

她看着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一趟，她不知道终点在哪儿，但她明白，不管去哪儿，她都愿意跟他一起走。